“怎么了？”
听到怒吼声，江桥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
但意识却已经被一股怪异的力量拉扯，开始飘荡而起，随即没入了一片犹如黑洞一样的地方。
最后一秒。
他看见红咒身上爆出骇然的血光，而在祂身边是变成一堆碎肉的高叶。
以及……
双目带着不甘与怨毒，却已经凉透的怨人婴。
除此之外。
他还意外的看到了另外一道身影……
普森大主教！
他也死了。
尸体在神庙大门前。
而神庙那敞开的大门中，也在女子身影消散，回归冥海的最后一刻，走出来一道人影。
再后面……
江桥眼前已是一片黑暗。
什么都看不见了。
……
江桥感觉自己在快速穿梭某个通道。
先是无尽的黑暗。
随后黑暗四周出现星星点点的光斑，像是宇宙中的星空萦绕在周围。
但很快。
光斑坍缩。
化为一层层迷离的雾霾。
雾霾中。
似乎有数不尽的身影在晃动，又仿佛存在邪异的涌流在荡漾。
但最终。
什么都没有出现。
飞速穿过。
江桥很快来到了黑暗的尽头。
这里有一扇散发着洁白光辉的大门，门内勾勒着神秘而深奥的图案。无法解读，无法理解，却又异常的吸引人。
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想要去仔细观察，认真研究。
江桥毫不犹豫的伸手。
推开了大门。
随即。
眼前一花。
没有天旋地转，也没有剧烈眩晕。
自然而然。
眼前的异常景象全部消失，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张床，一把椅子，以及一扇可以看见漆黑大海与昏沉天空的窗户。
魔人港。
他回归本体了。
……
“好奇特的感觉。”
江桥有些好奇的检查了一下身体，除了因分身导致的一些短暂不协调外，并没有遭受到无法恢复的严重伤势。
在这之前。
他主要是利用雷灵来承载意识。
依靠自身灵异分裂出一个携带意识，并且携带几乎大部分天赋能力的特殊分身，这还是第一次。
虽然知道理论上问题不大。
但毕竟第一次嘛，要说完全不担心那也不可能。
幸好。
一切顺利。
死亡后意识也成功回归本体。
“意识回归时候的那个黑暗隧道是什么？看起来不太像现实世界，竟然能让意识跨越冥海回归本体。”
江桥仔细体会。
感觉那黑暗地带有点像穿越前看过的一些科普文里提到的濒死体验。
也是在一个隧道里穿梭。
也是各种光点。
也是一扇门。
当然。
濒死体验里不止这些，还有其他的一些奇奇怪怪的现象。比如人生过往的记忆，据说就连早就遗忘的记忆都能重新回忆起来。
但总的来讲。
江桥感觉二者似乎有些相似。
“据说说濒死体验只是人在死亡前产生的幻觉，是大脑让你能够走得更轻松一些……该死，幻觉也就算了，走得更轻松点是什么鬼。”
“这看起来就跟活人都是提前被设定好的……”
“别说。”
“还真有可能。”
江桥胡思乱想了一阵子，把放飞的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那女人意识前做了啥？”
“没看到过程。”
“但是红咒身上那位受了伤。高叶生死不知，那个挺恶心的巨婴应该是已经凉了。”
“这么厉害么？”
“她离开前好像还引动了那座神庙。”
“把普森主教给坑了。”
“神庙里的疯子也出来了……估计这会儿说不定正在找红咒麻烦。”
“呵呵。”
“想来那个灵异空间现在乱成一锅粥。”
“空间外面的冥海上，那个圣人残魂也在和半神级的邪物对抗。”
“有的热闹了。”
摇了摇头。
他也没想到只是出海收集一下情报而已，居然还能撞见这么大个事儿。冥海上两大势力之间互相算计，甚至动用了神只污染物。
“这事也给我提了个醒。”
“冥海的这些大势力比地表那些势力更加生猛，连神只的羊毛都敢薅。那些沾染物论威力可能比不上禁忌武器，论麻烦度犹有过之。”
江桥心中告诫自己。
不能因为实力提升后能与半神短暂交手就得意忘形。
理论上来讲。
那些沾染物应该不太可能污染红月之力和神霄雷印，这俩位的位格可不低。特别是红月之力，可以算是整个冥海的爸爸。
但爸爸毕竟虚弱了。
虽然还是他们的爸爸，但虚弱的爸爸不能发挥出爸爸的实力。
被不孝子发现了。
不仅不会听话，反而会想办法谋划爸爸的财产。
这就很严重了。
所以终归还是要谨慎点才行。
“还有那个女人。”
“看起来和蔼可亲，似乎对我没有什么恶意。”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是冥纪元时代的老怪物，掌握的又是命运规则，可不能把她当傻白甜来对待。”
“她对我释放善意。”
“必然是有所谋划。”
“无非就是想要借助我的力量实现回归。”
“现在好说话。”
“等她真回归了。”
“到时候会怎么样就不好讲了。”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暂时不能再召唤她了，免得后面出意外。”
女子离开前。
给江桥留下了一个尊名。
所谓的尊敬。
就是半神或者拥有神性的觉醒者，为了让别人祈祷时能够将信仰之力精准投放到祂们那儿所设下的一种标签。
这种标签。
往往是对祂们能力、规则的某种描述。
在祈祷时候。
称颂尊名，可以直接引来祂们的关注。
比如那名女子。
她的尊名是：
“过去与未来的导师，现在的见证者，所有命运的看守人，幸运与晦暗的化身——如意元君。”
很古怪的称号。
在江桥看来，前面的几段有点像西方神秘学。
后面的称号。
却又变成了东方神学。
元君……
“她的来历恐怕也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