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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桥脚下稍微停顿了一下。

又继续往前走。

走廊上的灯光越来越昏暗,走到最后已经几乎没有了一丁点的光亮,前方的过道彻底被黑暗吞没。

江桥右眼的正常视线已经消失,只剩漆黑。

但左眼灰光不断闪烁,依靠重瞳维持着对周围的正常观察力。

黑白灰三色组成的线条画面中凌乱的夹杂着成片的斑斓色彩,仿佛一幅素描作品遭到了颜料的涂抹。

这是属于重瞳的目光。

由线条组成的世界中,凡是鲜艳有色彩的地方都代表存在一定程度的灵异力量。

这个视野很奇怪,但好在他早已经习惯。

“这只邪祟影响的范围不小,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独自占据了一个走廊,隔断了前后的连通?”江桥越走越好奇。

突然。

他再次停下了脚步。

“那是什么?”

目光右转,他见到旁边的一间房内,正浮现出一幕诡异的画面。

一个穿着白色衬衣,赤裸着下半身的男子,正抓住一个被捆绑起来的女人,将她的头部狠狠的磕在浴缸的边缘上。

女人嘴巴上封着胶带,虽然表情痛苦扭曲,却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虐待?”

“而且……这好像不是灵异现象……”

江桥皱了皱眉头。

眼前的画面与之前见到的那些“历史片段”不同,并不是虚幻的画面,这一男一女虽然不是活人,但是却拥有某种实体。

也就是说,它们是厉鬼。

“这是旅馆不同区域的不同之处么,这里已经不用抠图技术了,开始请真演员了。”

他站在门口继续观看里面的现场直播。

那女子额头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面部,五官变得一片模糊。

男子似乎并不过瘾。

他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和扭曲的笑容。

从客厅里抓来了一把水果刀,然后扶着女人无法动弹的手,对准食指的指甲缝,狠狠的……江桥看的眼皮直跳。

尼玛的!

这也属实有点变态了。

女人虽然被捆绑了起来,但是剧烈的疼痛让肾上腺素迅速分泌,她疯狂的挣扎让绳子都被撑起了几分。

“麻辣隔壁,这里以前就是干这种勾当的?”

江桥摇了摇头。

眼前的惨剧只是厉鬼在重复曾经发生过的情景,实际已经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但是毫无疑问,这旅馆干的就是一些极端阴暗的行业。

不再继续看下去。

心里对这个旅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有了一个更清晰的认知。

三楼十六号房发生的事情看来不是个例了。

这也是为什么那封写在衣服上的求救信没有被送出去的原因……因为这个旅馆全员恶人且变态。

甚至搞不好求助信也是旅馆睁只眼闭只眼乃至故意安排的结果。

让她写完后自以为遇到了好心人帮她送出去。

从满怀期待到失望再到绝望,这不就是一些人喜欢欣赏的剧情吗?

……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

两侧的房间开始变得斑驳老旧起来,大门的样式也变成了涂抹油漆的老式木门,且上面斑斑驳驳,漆皮脱落。

脚下的地毯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水泥路面。

天花板、墙壁上开始出现霉斑,时不时还能见到部分地方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突然。

他看向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房间。

那房间里没有家具,也没有电器,甚至装修得也非常简陋,只是在墙壁上刷了一层白浆而已。

但是在它的房间中间位置,摆放着一张铁丝床。

床头还有一些正在运行的仪器。

一名男子趴在床上,四肢身体被紧紧的束缚着,让他没有一丝动弹的余地。

而在旁边,一名穿着白大褂、带着老式棉口罩的医生,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轻轻的划开了他的后腰上部位置的皮肉……

“卧槽,噶……噶猪腰子呢?”江桥忍不住脱口而出。

那男子显然被注射了什么药物,虽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但是却也没有太多力气挣扎。

因为剧痛。

豆大的汗珠自来水一样从他皮肤上涌出。

那医生看了一眼仪器上迅速攀升的心率,很淡定的抽出一管早已准备好的注射液,轻轻推送进他的静脉里。

完事后。

继续进行着手术。

“这样做的意义是啥?”江桥有些疑惑。

他并不怀疑这旅馆曾经真的发生过这一幕,但是很显然这个事儿有些超出医学常识了。

毕竟这是个精细活儿。

不打药……这性价比可就太低了,稍微不注意就会导致物品损伤。

那可就卖不出去了。

除此之外。

就说这房间的环境显然也达不到无菌标准,估计东西还没取下来就污染了。

根本没法用。

保存这些玩意儿可不容易,需要专门的恒温无菌设备保存。

而且活性也就二十多个小时。

而只要稍微有一点污染就可能马上失活。

就算速度够快,没失活前就成功塞了进去,那也极容易感染,最后受体恐怕活不了几个小时,甚至能不能走下手术台都是个问题。

这玩意也不可能像手机电脑似的,往上面喷点消毒液就杀菌了。

“难道只是单纯的取乐?”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江桥就看到房间内的仪器开始疯狂闪烁,上面的各种数据急剧下降。

那医生依然很淡定,似乎完全不急。

他不断给病人注射着各种药物,有使用一些简陋的抢救设备试图维持对方的生命。

没有护士,没有助手。

就他一个人,有条不紊的做着全部的活儿。

有一些明显需要两个人,甚至三个人干的事儿,他也同样一个人完成……但显然,完成得很差,甚至根本没法完成。

但他还是不急。

完不成就做下一个。

看上去似乎真的只是在做着某种练习而已。

很快。

在他的不懈努力,心电图几经波动后,终于变成了一条直线。

他轻轻吐了一口气,看上去有些遗憾。

随后。

就在这房间里的另一个角落,他也不换衣服,就那么坐在椅子上,拿起笔开始做起记录。

江桥眼尖,看到上面写着几行字:

“今日对实验体八号进行了无麻醉测试,结果表明疼痛会……”

草!

还真是在进行某种实验和练手?

看着桌上那本笔记,江桥突然产生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