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
万龄急匆匆的离开了会议室,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之后反锁门窗,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根土黄色的线香,急急忙忙的点燃后插在了墙角的香炉里。
他以前和“刘哥”联系的时候,都会避人耳目,尽量不被别人发现。
但是现在塔城危在旦夕,他自己也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所以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必须知道那些暴雨到底是什么,还有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他是一点都不想待在塔城了。
太危险了!
很快。
烟雾袅袅升起,线香开始一点一点的燃烧起来。
大约在香体烧到三分之一位置的时候,四周光线突然微微一暗,随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出现在了这间办公室内:
“有什么事情吗?”
万龄下意识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低声说道:
“刘哥,塔城出事了……”
随后,他将昨天夜里突然降温,今天早上诡异的暴雨覆盖多个村庄,导致村民消失的一系列事件通过极为精简的词语讲述了起来。
包括那张尾屯村村长留下的绘画,也描述给了对方。
时间有限。
而且这线香传递消息也是会有损耗的,所以不可能长篇大论,只能长话短说,力求用最少的字做出最清晰精准的描述。
“事情就是这样,不知刘哥可认识这种邪祟?”
“塔城应该怎么应对呢?”
万龄沉声问道。
“原来如此……旱魃已经出来了么……这是一只旱魃……”
很快,那道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旱魃?”
万龄听到这答案,有些惊愕。
旱魃他当然知道,那是一种非常可怕的高阶僵尸,可以制造出骇人听闻的干旱,以致赤地千里,田野化为焦土。
在北疆其实一直都有关于旱魃的传说。
传闻,北疆深处那数千里不见人踪的戈壁荒漠,就是一只旱魃造成的。
而随处可以见的旱桩子,其实也是源自旱魃对这片土地的诅咒。
但传说毕竟是传说。
就算是灵异复苏已经开启了两年,也从来没有人见过旱魃的踪影。
而且。
最重要的是,旱魃是制造干旱,可是现在这可是暴雨……这是不是有点不对头?
“是的,旱魃。”
“不过它并不是普通的旱魃,或者说,他现在已经不能再叫旱魃了……呵呵呵……”
“塔城是挡不住它的……”
“不过你不用担心,核心城区暂时不会出问题,因为会有人出手对付旱魃的……”
“你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可以了。”
沙哑声音缓缓说道。
没说一句话,那根线香就会往下燃烧一大截。
当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后。
整支香已经燃烧殆尽。
…………
“旱魃么。”
塔城的一座酒店内,江桥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目光看向远处天际线上的一抹水汽。
“按照青先生的说法,旱魃能够制造干旱,此为一。”
“等到它能够收束自己的能力,此为二。”
“如果有一天旱魃可以逆转体内的燥火,将其转为阴寒,那么它就打开了通往神只的大门……此为三!”
江桥的视野内。
一个十米高,竹竿一样的诡异男子,正用铁链拖着密密麻麻的尸体不断移动。
而一股可怕的暴雨笼罩在他的身边,就像是鬼蜮一般。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玩意已经达到了九阶的层次……而且这还并不是它的极限,只不过身体内好像有什么束缚让它没有办法完全发挥出力量。”
江桥眯了眯眼睛。
感受着那行走的邪祟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
“在七八百年前,北疆虽然也有沙漠,但是沙漠之间到处都是绿洲,地下也是水网密布,暗河涌动,完全不用担心水资源问题。”
“但是从四百年前开始,北疆突然出现了荒漠化。”
“地下河流干涸,地面绿洲枯萎。”
“北疆的深处的流沙中心,更是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时不时还有可怕的叫声从里面传出。”
“后来这黑洞莫名失踪了。”
“北疆却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诡异东西,比如那旱桩子。”
“根据青先生的说法,北疆的深处有一只从阴间坠落而来的旱魃……一切的变故,都是因它而起。”
“所以……就是这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