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昱想了想,好像没有比这个更好的选择了。
至于说陆小凤、西门吹雪这些朋友,天门还不至于将目标定在他们身上,不然会有危险的人就太多了。
清幽天女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小昱,你跑一趟移花宫,将她们接到天山来。思邈也离去挺长时间了,过不久应该也能回来。”
邢昱没有拒绝,他刚好也需要将刑狱空间中的一些人犯释放出去,好为他继续办事。
这次他没有御剑飞行,而是决定跑着去。
空中现在对他而言实在太危险,两次啊,都在空中遇到了天人袭击。一次是那道血影,一次就是骆仙。
也不知道他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这都能遇到两次,还偏偏两次都能化险为夷。
走出天山,西域的战火熊熊燃烧。
邢昱尽量避开战场,外族人打生打死不关他的事,只要没有屠城的事情在他面前发生,他不会去理会。
一个人面对一个战场,除非是天人,不然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特别是特殊兵种摆开兵阵的时候,数百成千的士兵几乎能形成一个整体,其表现出来的战力还要在半步天人之上。
当然,这种特殊的兵种战阵在西域这个地方很少,但还是有的。
比如说拜火教的五行旗、复国会的火骑兵、天下会与无双城联军的风云军等。
目前,西域诸国也就这三家势力比较大,将来西域有很大的可能会是这三家三足鼎立。
另外,大乾也在这次战火中占到了不少便宜,疆域一度扩张到柔远地区,那是整整六百里的领土,其中不乏肥沃的土地。
邢昱倒是没有在战区停留多久,从天山走出后很快便来到了大乾军队控制的地带。
一路快行来到嘉峪关,进入长城之中。
大乾西北是他第二次来,给他一种很是粗犷的感觉,这里的民风很是彪悍。
当然,一路上的风味也没少尝,大西北的牛羊肉味道很是不错。
一路吃吃喝喝,但脚程可不慢,很快就到了金城外。到了金城,一路南下便可入川。
金城不算是重镇,因此朝廷对这里并没有太重视,就和对普通城池一般,派了个官员前来管理。
但今天,整个金城全面戒严。
金城的主官一家二十六口人全家被杀,就连鸡鸭猪狗都没放过,当真是鸡犬不留啊!
下手很是干脆,全都是一剑封喉,死得一点痛苦没有。
这是邢昱进城后向路人打听了一番才得知。
金城的主官已经在这里就任了六年,再有一年便能调任。虽然待得久,但口碑却很差。
其子经常性的在街头欺男霸女,其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长得还丑,无比的尖酸刻薄。
对于这一家人被灭,老百姓只有拍手称快的,当天吃晚饭的时候差点没按照过年时祭祖的规格来。
当官的能当成这样,也不怪乎人人拍手称快。
老百姓心中都有一杆称,不用亲自见过这个官,只要看这个地区如何,就知道一地主官的成色。
更别说,那官员的子女还是如同恶霸般的存在。
金城外的山上,一白衣书生手持包裹跪在一座无子墓碑前,“爹娘,孩儿们终于给你们报仇了,这就是那狗官的头颅。”
他身边放着一柄利剑,再往前看,那白衣书生面色嫩白,整个人生得如同女扮男装一般,若是在京城,被一些特殊人群看见,必定会见色起意啊!
金城的这些官差一点都没发觉,杀人凶手已经逃之夭夭。
邢昱在迎西楼吃了一顿晚饭,心中暗自思量道:‘这金城主官都是如此,想来其他官员也好不到哪去。干他一票。’
以他如今的实力,在金城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绑走,完全用不到什么工具辅助。
一个晚上的时间,他足足抓了七十余人,然后天就快要亮了,便在城门开启时匆匆离去。
然后,整个金城又炸了。
前日主官被杀,昨天晚上金城大大小小的官员被抓走了一半还多。
留下来最大的官员就是个从六品的通判。
这通判邢昱放过了,因为没有业力,功德有却少,年岁不大,想来是个有抱负的,却在这金城之中得不到施展才华的机会,属于抑郁不得志的那种。
这回,邢昱将那些官员和家眷抓走之后,他的机会就来了。
朗州那次留的是通判,金城这回也是通判,邢昱不由得想到:‘是我与通判无缘,还是说通判都是这般清廉?’
只能说巧了,天下很少有不贪的官。
只因为做清官难,会处处触及到大部分达官贵人的利益,处处掣肘。而贪官就容易了,只要同流合污就行。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说起来容易,但要做……?
整个大乾,官员有多少算多少,抓进去一半完全不过分。
邢昱知道,自己这种事情隔很长一段时间搞一波还行,经常这么搞,太容易引起朝廷的注意。
不过,这一波他赚了,这被抓的七十多人中,就有三个是黑的,手中人命不少。
一个地方,只要主官是劣的,其他官员大多好不到哪去。
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金城官场热闹了,百姓家里却更加热闹。
官员失踪?失踪了好啊,最好能死在外边,千刀万剐的那种。
山上,书生祭奠完自己的父母后趁着中午阳光正好便下来了。
路上,他听人说道:“你们听说了,整个金城的一半官员不知道怎么了,一夜之间消失了一半。听说刘通判正递奏折进京,要让六扇门和神侯府的过来配合调查,怀疑与前日的凶杀是一个案件。”
书生听后眉头紧皱,‘我只杀了那狗官一家,怎么金城一半的官员在昨晚也都遇害了?这可不是我干的,谁在陷害我?不行,得赶紧离开。川蜀之地地势复杂,人员也杂乱,正好隐藏。’
此时,邢昱早已离开金城,即将入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