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一整封信后,朱一品直接傻眼了。看着陈安安,他有些呆愣地说道:“师父和师娘离京了。”
“什么?”陈安安大叫了一声,然后脑袋一抽,眼睛翻白,直接晕了并向朱一品的方向倒去。
“安安,安安!”朱一品扶住了陈安安,用力地摇晃着她,“师父和师娘走了,你可不能有事啊!”说着给她把了个脉,“还好,只是受刺激晕了。”
两刻钟后,陈安安在房中醒来,朱一品在一旁照看着她。
因为陈慕禅跑了,天和医馆今天索性就没有开门。
躺在床上,陈安安目光呆滞,幽幽地问道:“朱哥哥,我爹我娘是不是不要我了?”
朱一品很想说不是,但看书信中陈慕禅将陈安安的婚姻大事都交给了诸葛正我来安排,他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只好沉默与对,‘师父和师娘到底遇上了什么?还有,那要命的卷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现在记不清里面的内容了?如果小昱在就好了,他那么聪明。’
“朱哥哥,你回答我啊!我爹我娘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陈安安说话的时候带着哭腔。
朱一品看向陈安安,安慰道:“安安,你别想太多,师父已经将你交代给诸葛神侯照顾了,他们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你骗我。”陈安安一下子就识破了朱一品的安慰,“如果过段时间就回来的话,我爹又怎会把我交给诸葛伯伯来照顾?”
“这!”朱一品一愣,‘安安今天怎么变聪明了,她以前不是挺好糊弄的吗?’
就当朱一品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后院那边传来了敲门声。
“安安侄女、朱师侄,你们在家吗?”
是诸葛正我的声音。
一听到这声音,朱一品眼前一亮,“安安,诸葛师伯来了,我去开门让他进来。”
说完,也不等陈安安同不同意,立马起身开门跑到后院开启了后门。
诸葛正我带着无情就在外头。
朱一品勉强一笑道:“诸葛师伯,您来啦!”
诸葛正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陈兄今天出京,他临行前托我将安安带回神侯府代为照顾,见医馆前门未开,我就来后院了。安安呢?”
朱一品叹了一口气,“在里头呢,早上受到师父离京的刺激,晕了过去。”转头看向无情,“无情名捕好!”
无情清冷的对朱一品点了点头。
三人进了院子,来到陈安安房间。
见到诸葛正我,陈安安嚎啕大哭道:“诸葛伯伯,我爹他离开京城了,没带我!”
别人哭泣时是梨花带雨,陈安安哭的时候却是涕泪横流,诸葛正我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顿了一下说道:“安安,你放心,陈兄只是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离开京城,怕带着你不安全,你就先在我神侯府住一段时间,刚好陪陪你崖余姐姐。”
陈安安看向一袭男装的无情,一个起身就要向她扑来,“崖余姐姐!”
无情可受不了陈安安这么热情,手掌一伸,真气外放阻挡住了陈安安的投怀送抱,“安安,你别这样。”
朱一品是第二次见到这种超凡的力量,脸上顿显羡慕之色。
无情看着陈安安说道:“安安,你去收拾一下,然后先跟着我回神侯府。”
陈安安看向朱一品,“那朱哥哥呢?”
诸葛正我说道:“一品还要继续将医馆开下去,这是陈兄的交代。安安你如果想回来了,也随时可以从神侯府回到天和医馆,但今天你必须要和我们在神侯府住一段时日。”
见诸葛正我面色郑重,陈安安也不敢作妖了,小声说道:“是!”
诸葛正我让无情先去陪着陈安安,然后将朱一品叫到前院大堂问道:“一品,你师父临行前是不是交给了你一样东西?”
朱一品想了想,‘师父信中虽无交代可不可以告诉诸葛师伯,但东厂西厂都能知道,神侯府也应该能知晓。’他点了点头道:“是的,师父给我看了一个卷轴,让我记住里面的东西后他就立马将其毁去了。”
诸葛正我眼中精光一闪,“卷轴中的内容你能完整地说出来吗?”
朱一品连忙快速地摇头,“不行,我虽然是过目不忘,但这种记忆力有些特殊,只有遇到相关的场景才能回忆起来。就比如我记药方和药材药性的时候,必须要针对患者的症状才能回忆。那卷轴的内容我是记下了,但回忆不起来,只记得最前面的一个内容,是冥府第一杀手地藏王古,古什么来着?”
诸葛正我显然知道地藏王的名号,“是古剑魂。”
“对了,就是古剑魂。”朱一品彻底记起来了,自顾自地念叨:“古剑魂乃是冥府第一杀手,号地藏王,江湖绰号火云邪神,实力:半步天境,绝技如来神掌,行事乖张,我行我素。”
“不错。”诸葛正我见朱一品能说出古剑魂的来历和基本资料,不由得点了点头,“看来陈兄确实是给了你一个要命的东西,不过也是保命之物。在京城,有诸多势力达到了平衡,你的安全是没问题了。但记住,千万不能离开京城。”
见诸葛正我也这么说,朱一品被吓得身体一颤,有些傻眼地问道:“可是师父怎么给了我这个东西?交给小昱不行吗?”
诸葛正我想起陈慕禅和他说过小徒弟邢昱,便和朱一品解释道:“你师弟那边也可能会有危险,但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会比他更危险。对东厂、西厂和锦衣卫那帮人来说,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没有半点利用价值。”
朱一品还知道诸葛正我后面一句话是什么,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就没什么用了。
“师伯,我能问问我师父究竟是什么身份吗?”
诸葛正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想来和西厂有关系。”
“西厂?我师父难道是个?”他手掌作刀,做出了一个下挥的动作,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说明他能舍得抛弃陈安安离京。
诸葛正我满头黑线,忍不住敲了一下朱一品的脑袋,“西厂也不全是宦官,你师父应该是做情报类工作的。”
“原来是这样!”朱一品松了一口气。
但接下来诸葛正我的话就让他的心提了起来,“今晚西厂应该会有人来找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朱一品傻眼了,抓住诸葛正我的衣袖,“师伯,你得救救我啊!”
诸葛正我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朱一品的肩膀道:“放心,看在我的面子上,西厂他们不会对你严刑逼供的,你到时候实话实说就行。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这边也会放消息出去给护龙山庄和六扇门。冥府可是我大乾的心腹之患,知道这一切的你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朱一品欲哭无泪,‘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郎中,师父你让我知道这些做什么啊?你确定是在保我的命,而不是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