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擦枪走火,差点要了徐淮洲的命。
以后每晚的睡觉对他来说真真应了那句话:痛并快乐着。
宋晚劝了几次让他去外间睡,可话只说了一半就被他各种打断。
男人的心思不好猜。
当初像个贞洁烈夫一般,搬着被子跑的比谁都快,现在又眼巴巴的贴上来,赶都赶不走。
两人最近的肢体接触越来越多。
睡前有晚安吻,早起有早安吻。
每天早上一睁眼,宋晚就有种错觉,似乎他们回到了新婚燕尔的那段时光。
曾经,她也抱着期待试探的问他,是否恢复记忆?
可徐淮洲总是无奈的摇摇头。
“如果我一直恢复不了记忆,那我就不能再做你的丈夫了吗?”
他不知道是吃谁的醋,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弄得宋晚哭笑不得。
她只得好言安慰:“你不做我的丈夫,我为何花那么大代价千里寻夫,花那么多钱将你救回来,花那么多时间陪你恢复身体?”
这男人居然自己跟自己置气,有段时间情绪低落。
宋晚也检讨,是不是自己过于在乎他是否恢复记忆,让徐淮洲内心感到失落?
这就好像你在现男友面前不断去回忆前男友的美好。
虽然这个比喻不恰当,但那种心理应该是差不多的。
两位妈妈见两口子关系越来越好,甚是欣慰!
那颗揪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尤其是宋母,前段时间看自家闺女那么受罪,有时还受委屈,心里无比酸楚。
那可是她闺女啊,怀着孕在人生中最需要关怀的阶段,却把自己所有的心思倾注在一个失忆的男人身上。
如果徐淮洲一直没有恢复记忆,或者是失忆后对自己女儿再也没有从前那般好了。那他们该如何自处?幸好幸好!一切都还在原来的轨道。
这天晚上,在徐淮洲洗了第三次冷水澡的时候,宋晚不忍心。
“要不我用其他方法帮你解决?”
徐淮洲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后摇摇头。
让这么纯洁美丽的妻子,给自己做那种事儿,实在是太委屈她。
“你确定不要?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天知道,她是鼓足多大勇气才敢说出这样的话。
要不是看他憋的这么难受,她才懒得理呢!
这种事儿她也没做过,想到那个画面,她都不自觉红了脸。
徐淮洲看着她红润又柔软的嘴唇,心中不是没有邪恶的想法。可视线再往下一看,什么杂念都没有了。
每次当她和宋晚想进一步亲密的时候,她那圆鼓鼓的肚子都在提醒他,他所做的一切都被第三者紧紧盯着。
“我没事儿,忍忍就过去了。这是正常男人都有的反应,你别放在心上。”
宋晚腹诽:那么坚硬的东西抵着她,让人想忽视都困难。
可让她想不通的是,已经这么痛苦了,为何还要往她跟前凑?她想帮他解决,他又不允许!
算了算了,赶紧睡吧。
徐淮洲看着臂弯里迷迷糊糊睡着的妻子,心中说不出的柔软。
她的肚子抵着他,宝宝在她肚子里的翻动,可以通过肚皮清楚的让他感知到。
那个活力四射的小生命,从刚开始让他觉得手足无措到现在的哭笑不得。
他有预感,这小家伙将来肯定是他的克星。
爱怜的吻上她的额头、鼻尖、柔软的唇。
最后抽过薄毯,盖在俩人肚子上沉沉睡去。
可能是临近生产,宋晚的嘴又刁又馋。
一会儿想吃冰糕,一会儿想吃葡萄,一会儿想吃草莓,一会儿想吃烧烤。
“丫头你说咱家平时也没管你吃少你喝啊,瞅你馋的!起码吃一些咱们能买到、见过的东西。你看现在是吃草莓的季节吗?还有那个烧烤是什么玩意儿?”
宋母对女儿的要求很是无语。
这孩子最近两天可把淮洲折腾死了,想吃什么,那孩子就立刻去给买,有时候买回来了她又不吃。
现在倒好,净整些当季没有的,或者他们都没听过的吃食。
“可我最近就是想吃这些呀,而且马上坐月子了。未来的一个月我只能吃一些连你们都不愿意吃的,清汤寡水月子餐,现在想想都可怕。”
徐大娘笑道:“大妹子,你看看你。人家小两口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们就不要干涉了。再说淮洲只是跑跑腿,受罪的可是晚晚。前段时间她可没少被这孩子折腾,现在使唤他两下,怎么了?”
张秋芬对两人的互动乐见其成。
年轻夫妻就该这么折腾,日子才会越过越红火。
眼看着儿子对宋晚和从前并无差别,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她一直担心失忆后了徐淮洲性格上再出现偏差,辜负了宋晚。
现在这样就挺好。
宋晚肚子的发动是在一个炎热的午后,她正拿着把蒲扇在树荫下的躺椅上乘凉。
隐隐约约觉得肚子疼,刚起身,便觉身下哗啦一声。
平日跟着徐淮洲看育儿书的耳濡目染,让她知道这应该是破水了。
远远的徐淮洲就看她想起身,又愣在那儿,不禁上前询问:“怎么了?”
“我……我破水了!”
“破……水?”
男人呆愣的站在那儿,还是徐母从后面狠狠拍了一巴掌。
“晚晚这是要生了,去!赶紧去房间把我们准备的包袱提出来,咱们去医院。”
徐淮洲这才反应过来,撒腿就往房间跑。
两位母亲早就将东西准备齐全,他将包袱拎上车后,打横将宋晚抱起放在吉普车后座。
“晚晚别害怕,我们马上到医院。”
在宋晚上车后,徐某母也一咕噜爬上了车。徐淮洲镇定的打火、挂挡、踩油门!
一路上只见一辆庞大的吉普车,一会儿疾驰,一会儿慢的像蜗牛。
看到路人胆战心惊。
而旁边的徐母却知道儿子的用心。
家里去医院开车要十几分钟。
这条路徐淮洲不知来来回回开了多少趟。
遇到平坦的路,他开的飞快。遇到颠簸的路,他便减速慢行。
在医院门口,车还没来得及熄火,他便将人抱出来往妇产科跑。
一路上最淡定的估计只有当事人了。
从来的路上,宋晚就一路安慰送徐怀洲。
“我只是觉得肚子有些疼,破了羊水,并无大碍。书上不是说了嘛,头胎的产程很长。不用着急。”
将宋晚安顿好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徐淮洲整个后背已经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