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一家三口不方便在你这儿打扰。”
“不打扰!我这房间足够多,你妈妈要是身体不好,就住你隔壁。你弟弟年轻,让他住楼上。”
“可是……”
“你去别的地方很难找到合适的,你们一家三口也肯定不可能挤在一起。”
“但是,我怕影响你生活,毕竟他们来了,不像我一个人在这儿相对安静一些。”
“没关系,如果你们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在基地住。”
宋晚:“……”那他们岂不是鸠占鹊巢?这可使不得。
“那这样吧,等他们过来,先住着看看,要是能安排过来就这么住着,安排不过来,我再想办法。”
“嗯。”
徐淮洲吃饭一般很安静也很快,但他想和宋晚多待一会,便慢慢等着她。她吃饭很秀气,坐姿也很好看,有时候饭太热,蒸汽扑在脸上红润润的,很撩人。
“我待会要去基地一趟,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本来应该前一天回来的,为了等宋晚徐淮洲又请了一天假,今晚他要值班,换兄弟们休息。
“我没事儿,你放心去吧,待会我把门锁好,谁来都不开。”
“好。”
他很自觉将碗筷收拾好,拿去洗,宋晚留下收拾桌面。两人配合的很默契,就像生活多年的夫妻。
徐淮洲走之前,给她烧了不少热水,还冲了两个热水袋。
宋晚躺在床上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妈妈和弟弟平平安安,自己生意有了起色,更是摆脱了上辈子的厄运。
最最令她感到幸福的是和徐淮洲的交往。
这个男人算是老天爷对她上辈子苟且生活的补偿和馈赠,让她体会到生活不仅有苦有心酸,还有快乐和幸福。
徐淮洲的想法很简单,但她知道,他们两个人要在一起,还有不少阻碍,她希望他们能一起面对。
第二天,徐淮洲还没回来,宋晚已经和宗放他们汇合。
“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下午。”
“这么赶?”
刚过完年,她才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又要南下。
宗放没好气的看着她:“你这年是过的踏实了,咱们几个可没敢放松下来。”
“什么情况?”
大城子向四处看了看,随后在她耳边小声说到:“年二十八那天晚上,被查了四个仓库,罚了这个数。”
他比了个五根手指的动作。
“咱们的仓库没事儿吧?”过年怎么会有人查这个,而且光他们就有三个仓库,要是被抓,那损失才叫惨重,宗放也不可能现在还这么淡定。
“就算咱们放哥本领通天,也不知道他们会突击检查,一伙人直接破门而入,当场清点!”
听了大城子的话,宋晚不禁皱眉。
什么情况,现在局势已经很好,过完年会更好,怎么就出现这种事情了呢,除非……
“有人举报?”
“没错!而且我们还知道那人是谁。”
说到这儿,大城子的气愤值瞬间飙升:“他娘的,就是嫉妒咱们生意好,挡了他们的财路!可是,大家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谁知道对方突然会来这一招!”
“那最后事情是怎么办的?其他货呢?”
宋晚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抽烟的宗放,这家伙好淡定,他们一个仓库的货,起码有两万块钱,大城子说的那个还是小仓库。
“在查第一个仓库的时候,放哥就让我们放弃小仓库,他和那些人周旋,我们火速将其他货转移了。他们后来也挨个仓库去搜查了,简直是有组织有目的,不放一个空枪!”
从大城子的语气中,宋晚就能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紧急。
“那批货怎么处理的?”
宗放将烟在烟灰缸按灭,吐出最后一口烟雾:“货扣了,说是过完年处理,明天先去交一千块钱罚金。”
“举报人呢?”
“已经知道是谁了,但是对方后台太硬,我们动不了。”
这才是最让宗放憋屈的地方,他在辽城辽中这个地界怎么说也算是个地头蛇,现在被人举报,扣了货,还只能忍气吞声,简直窝囊到家了。
宋晚没想到自己回家这几天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如果这批货要不回来,再加上罚款,那么他们这些人年前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
“那今天下午还怎么走,这批货你不打算要了?”
亏损那么多,本钱也折了不少,接下来的路肯定不好走,真是一环扣一环,不让人喘息。
“我们先去,黑子留下来处理,先交罚款,货我以后再想办法。最坏的结果就是不要了。”
不要?那可是两万多的货呀!宗放要是再亏一起,那就翻不了身了!
“那这损失也太大了,咱们找找人,疏通下关系呢?”
宋晚觉得还有必要再试试,天无绝人之路。
黑子扣着手指头,垂头丧气:“对方关系硬呀,上头那人是他亲舅舅,人家想拿捏咱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看着大家沉默,宋晚也无能为力,她刚来辽城,根本就没有人脉。如果连未来大佬宗放都解决不了,那她更没办法。
一群人坐在那儿一筹莫展,宋晚建议取消下午南下的决定,先把面前的事情解决再说。
毕竟如果人不在辽城,出了什么变故也是鞭长莫及。
不多时,一声汽车鸣笛惊了大家,抬头一看,徐淮洲正好从车里下来。
大城子打趣:“晚姐,你这对象够粘人的啊,才来多久就找来了。”
丽丽嚼着口香糖,吹了个口哨:“晚姐家的汉子走路都带劲儿!”
此话一出,便享受到黑子的一记暴力:“你对象还在跟前呢,居然有了外心!”
几人难得笑了出来。
徐淮洲已经和他们见了不止一次面,大家基本也是混熟了,尤其是他们还吃了人家那么长时间的饭。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兄弟,你看的够紧的啊,哥几个你是不放心谁?”
黑子跟他挤了挤眼,徐淮洲向他点了点头:“外面开始下雪,担心待会下大了,就顺路过来。”
“嗯,从城西绕到城东,确实挺顺路的。”
大家笑笑,不言而喻。
回去的路上,宋晚愁眉不展,本以为他们去南方考察完市场,就可以捋起袖子大干一场,谁知……
“怎么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