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发现张宇在原地站着不动,自己还感觉到有点好奇。
“师父,我们不是要赶紧去找枫叶吗?你怎么一动不动的?”
玉楼从张宇的身后探出脑袋过去查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就看到了地面上那些血迹。
地上的血迹不少,甚至非常明显。
一大摊血迹染红他们的眼睛,玉楼发现这个状况,自己一下子就有些绷不住。
“这……这难道是枫叶的血迹?”
玉楼神情变得很紧张。
刚才张宇也是这样子的,看到这些血迹,自己就在原地待着一动不动的。
他很难不怀疑,这些痕迹是枫叶留下来的。
屋子里面发现了枫叶的东西,然后又在这里遇到一滩血迹,所有的东西全部都在指向枫叶。
想到枫叶可能会发生意外,他的心情十分低沉。
“枫叶,你好端端的怎么就去了。”
“我们两个人还说过,要好好陪在师父的身边,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你让我一个人该如何是好,师父的脾气你也知道,我是绝对没办法照顾好他的。”
玉楼直接在地上坐下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在那边哭诉。
他的样子激动的要命,自己的泪水不断的流淌。
“你放心,作为你的兄弟,这次你被别人杀死,我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我会和师父帮你报仇。”
玉楼还在原地不断的哭着,拿着他真情流露。
看到他这副样子,张宇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没想到玉楼看到这一滩血迹,就激动成这个样子。
地面上出现一滩血迹,张宇自己也不敢保证,这个学籍的主人到底是不是枫叶。
地面上凌乱一片,从这里唯一能够看出来先前发生过打斗。
地上的这些血迹,还不清楚是什么人留下的,但看这些血迹,也证明不了任何的问题。
朝着周围的位置检查一圈,张宇发现地面上有不少的凌乱,还有痕迹。
地上有许多的脚步,看来之前有不少的人在这里。
在这个狭小的过道两旁,还放了好多个大缸子。
这缸子很大,上面全部都被东西给盖住,根本就没办法看清楚里面的状况。
玉楼在原地哭哭泣泣好久,发现张宇一直都没有动静,自己朝着张宇这边看过来。
他有些好奇为何张宇能够淡定到这个地步?
玉楼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净,然后仰起头去看张宇。
“师父,你一点都不心疼枫叶吗?”
“我和枫叶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简直就太无情了。”
玉楼认为张宇很无情,枫叶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居然还能够这样淡定。
“好歹我刚刚也在旁边哭了半天,我这连一丁点的表现都没有,真是奇怪。”
“难道你就不难受吗?我这心里就好像是堵着石头一样。”
玉楼走到张宇的旁边停下。
“是你情绪太激动,没有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就开始哭。”
“还有,今天刚刚哭泣的样子太浮夸,有点假,枫叶要是看到肯定也会揭穿。”
张宇面无表情的,点评着他刚才在哭泣。
玉楼说不出话来,他自己酝酿的情绪逐渐的愤怒的代替。
“我哭的是有点浮夸,但也是担心枫叶的人身安全。”
“倒是你这个做师父的,一点都不像是师父,还那么的冷静。”
玉楼不敢把说话的声音弄得太大,自己在边上嘀咕。
他心里何尝不清楚,枫叶的死还没有证据,但联想到刚才发生的事,他的心情还是不好受。
枫叶那么久消失不见,还不清楚是个什么状况。
连续一天一夜没有任何的动静,哪怕是再强大的人,也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我不难过,那是因为枫叶没有死。”
看他在边上絮絮叨叨,张宇真的是看不下去,最后面无表情戳穿。
原本玉楼还有些胸闷、难受,听到张宇说枫叶还没有死,他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师父,你说这些话全部都是千真万确的吗?”
玉楼还以为张宇是在忽悠自己。
“地面上出现那么大一滩血迹,这里还有很明显打斗痕迹,这里的一切都能够说明,之前发生一场血战。”
“枫叶一个人被他们抓到这里,双方展开一场剧烈的争斗,普罗力量非常强大,双方不是他的对手。”
“枫叶被他们围剿,惨死在这里,你看看,地面上打斗的痕迹都足以说明一切。”
玉楼激动的在那里说着,甚至是还在那边跟张宇讲解。
他在那里手舞足蹈的笔画着,张宇却用看白痴的眼神盯着。
“地面上就剩下打斗的痕迹,没有能够证明这就是枫叶的线索。”
张宇前面有两个设想,普罗带着别的人来说,这里这些献血也不是枫叶的。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枫叶打伤其他人,留下来这一串血迹。
张宇还是不相信,这一串血迹是枫叶留下来的。
“但先前你也知道的,枫叶被他们这些家伙带走。”
普罗可不是什么好人,任何事情都干得出来。
“别犯傻,枫叶还有点力量,不至于被别人当成鱼杀。”
“这估计是他和别人打斗留下来的,你要想知道真相,我们继续往前面走走就知道。”
地面上有很多脚印,全部都是朝着前面走的。
这一条隧道也并没有到达尽头,这是其中一个地方。
“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不能够就这样放弃,一定要想方设法,把枫叶给找到。”
玉楼重振旗鼓。
看他这副模样,张宇也没吭声,打算继续往前面走。
前进走几步,张宇就察觉到旁边有动静。
旁边的那个罐子,好像突然动了一下。
一点点轻微的声音,还是让张宇察觉到。
“有声音。”
玉楼也同时在旁边停下来。
但她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
“这里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啊。”
玉楼刚刚说完,连他都察觉到有声音出现。
“真的有声音,就是从那个缸子里传来的。”
玉楼惊恐的看向那个缸子,自己的样子非常严肃。
“我也听到是从那里传来的,里面怕是有东西,我们可以打开来看看。”
张宇有猜测,它里面的动静非常大。
“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在这里埋伏?”
“普罗很有可能躲在里面,就等着我们出来。”
其他的可能性都不存在,唯独这个可能性很大。“师父你躲到我身后,他们很有可能在这里面躲着,想要偷袭。”
玉楼自己朝着前面走两步,他决定要先去查看一下里面的情况。
看到他自告奋勇,张宇就在旁边待着。
玉楼也不负众望,主动朝着前面走过去。
来到那个罐子的旁边,他发现那个动静变大很多。
玉楼抬起自己的手,直接就把这个东西给推开。
他原本是以为里面有人在那边埋伏,所以才会这样。
可等到这个罐子被打开,他也成功看到了里面的状况。
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埋伏,有的只是一个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的人彘。
“啊。”
哪怕是见多识广,他看到这情况的时候,他自己还是被吓一大跳。
玉楼立刻在原地发出一声尖叫,自己紧张的不行。
“这真的太可怕了。”
玉楼快速的推到张宇的身后,也不怪他会害怕,自己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会被吓一跳。
看到他这么浮夸的表情,张宇一嗓子也绷不住。
“不要在那边一惊一乍的,哪怕是最坏的消息,那都不过如此。”
看他这副模样,张宇倒是显得淡定,他朝着前面走两步。
来到一定距离,张宇也看到里面的情况。
里面的状况确实不是很好,一个人彘就在那个罐子里面躺着。
他没有眼睛,自己怕是非常痛苦,一直在那边挣扎。
四肢被砍去,他的舌头也被割下来,自己甚至是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
“你不要害怕,他没有什么攻击力。”
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做成人彘,张宇还是有些心惊的。
做成人彘的过程非常痛苦,并非普通人就能够承受。
“他是没有什么行动能力,可他这个样子却更让人害怕。”
玉楼认为自己的接受能力还算强大,但这次实在是忍不住。
“师父你是不知道,刚刚我在这边看着他变成这样,我心都要跳出来。”
玉楼是第一时间看到这个人彘的,他胆子小,自己根本就承受不住。
尤其是看到对方的这个惨相,他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痛苦寻常人没有办法忍受,尤其是做成人彘的这个过程。
张宇先前知道过这个过程,却也没有亲眼见过。
“人彘就是这个样子。”
“能够用这种手段的人,心思必定是格外歹毒,而且没有把人命当一回事。”
“被别人做成人彘,比直接把人给杀死还要痛苦。”
“他们不能够求死,就只能够过的猪狗不如的生活,有些人还要更加惨。”
他们会在一点一点的痛苦中死去,最后含冤而亡。
“普罗还真的是够歹毒的,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连我都做不出来这种行为,也就只有他们才做得出来。”
玉楼在边上摇头。
“别说是你,就这种事情我都没有做过。”
“这个人彘应该是前不久刚刚做成的,原本以为他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应该会有所收敛。”
“没想到他在背后里弄出这种事情出来,甚至是枉害人命。”
张宇再一次对他有新的看法,普罗真的太过于恐怖。
这样的人活着,以后肯定会给其他人带来更多的威胁。
“师父,你一定要把这个家伙给解决掉,绝对不能够让他再继续害人。”
“这个人的心思那么歹毒,我还不清楚枫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要是枫叶被做成人彘,后果恐怕会和这个人一样。
张宇的注意力并没有落在面前这个缸子里。
刚刚从外面进来,张宇就有新发现。
他发现在那个里面,还有很多的缸子存在,大小形状都一模一样。
这也就意味着,里面很有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被困。
那他们最后的结果,恐怕也都是一样的,全部都被做成人彘。
想到这里,张宇就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这个感觉不是很好受,他根本就无法承受。
玉楼看到张宇在旁边走神,自己立刻过来在边上催促。
“师父,我刚刚说话你有没有听见?”
“我说的这个事情那么严重,你可不能够不听。”
玉楼发现张宇在走神,很紧张。
“玉楼你不要说话,看看我们周围的环境。”
看他一直在那边说,张宇开口阻拦。
玉楼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干脆朝着旁边看。
“这里还有其他很多的缸子。”
联想到刚才那个缸子里面装着的人彘,他仿佛是想明白。
“您的意思是说,这个地方里面全部都是人彘?”
玉楼眼睛瞳孔在这一瞬间瞪大。
那个缸子的大小一模一样,就连外面都一样。
哪怕是他不往这方面想,那都非常困难。
“其他的缸子全部都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
张宇心里面有预感,自己主动把旁边的缸子打开。
玉楼也有样学样,自己压抑着心里面的不舒服。
所有的缸子全部都被打开,前面他们两个人的眼神都有些惊讶,到后面却慢慢接受。
“里面居然真的放着人彘,足足有十八口缸子,每一个缸子都有一个人彘。”
普罗在最近这段日子杀死了十八个人。
他们全部都死于最残忍的方法,都变成人彘。
玉楼看完所有的内容,感觉到自己身体彻底没力。
就在他要倒在地上时,张宇立刻在旁边把他扶起来。
“才看到这样的场景就被吓得没力,这样可不行。”
“打起精神来,等一下我们还要去里面看情况,难道是害怕了?”
这些人全部都没办法救活,张宇选择认清事实。
“他们这些人太可怜,不管是做了任何错事,都可以直接把他们杀死,普罗这里的人都做成人彘,这种手法太过于残忍。”
玉楼在旁边连连摇头。
这一天时间过去,他的心里面就遭受到巨大暴击。
“看来外面的那些血,很有可能就是这里的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