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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范宁。

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包厢。

隔着薄薄的屏风,看到了一袭烛火映照下的婀娜倩影。

虽然看不清真容,但身形却一览无余。

哇,这脖子又白又长,这肩膀又细又薄,这胸……什么?竟然是36d!

别管什么脸好不好看了,庆安公主就是大美人,不接受任何反驳!!!

“会下棋吗?”

清冷的嗓音,让范宁脑子清醒过来,眼睛却沉迷在36d上无法自拔。

“会一丢丢。”

上次下象棋还是十岁的时候。

后面偶尔看过下象棋的比赛,都是一扫而过,没有用心学。

现在棋艺不能说多厉害,吊打七八岁的孩子还是没问题的。

“解开这残棋试试。”

范宁目光一扫发现屏风两侧都摆了一面棋盘,上面布置着同样的棋面。

两边的侍女负责替双方挪动棋子。

这样就能在双方不见面的情况下,把一盘棋下完整。

不过,这并不妨碍范宁欣赏36d。

盯着屏风对面的同时,往下的余光也在扫视棋面。

“咦,这不是九连环吗?”

范宁讶然。

他后期虽然不怎么下棋,但此刻的记忆力超常,曾经看过的象棋比赛全都历历在目。

九连环便是常常出现在比赛中的残棋局。

因为红方有九子,远多于黑子,因此被称之为九连环。

棋面来看,红方先行,且子数目多,必胜无疑。

但下到最后,却是黑胜红输。

没有高段位的棋力,很难解开残局。

巧的是,范宁棋力一般,抄袭能力却强的一笔。

当场就凭着脑子里的记忆哐哐哐的落子。

侍女忙不迭的来回跑动,挪动棋子。

仅仅三十秒钟,红帅被将。

“我、我香还没插上。”刚点燃了香的侍女站在香炉前,茫然的望向庆安公主。

庆安公主隔着屏风,静静注视着范宁。

“再来一盘残棋。”

这盘残棋,下午时已经被才子们解开了,有泄露的可能。

范宁如此迅捷就解开这局高度难度残棋,很大可能是知晓了泄露出的解法。

还好,她从国师那学来了另一种全新的残棋,从未对外展示过。

当新的残棋摆在范宁面前,他暗暗窃喜。

这不是赫赫有名的小征东吗?

是比较典型的车炮斗兵的棋局,有和棋与红先黑胜两种解法。

棋面刚摆好,范宁又哐哐哐的落子。

“我、我还没点好香!”

这次更快了,侍女拿着还没点好的香,彻底呆住了。

这是什么棋力啊?

天纵之资?

神仙段位?

国师来了也得跪吧?

庆安公主身形晃了晃,终于动容,目光灼灼有神:“我们来一局!”

很快,一局定。

“公主胜。”侍女舒口气道。

“再来。”

“公主二胜。”侍女表情古怪起来。

“再来!”

“公主三胜。”侍女人麻了。

“再来!”

“公主四胜!”

“再来!”

“公主五胜!”

啪——

庆安将棋子丢进玉篓里,砸得清脆响。

“你是看不起本宫的棋艺吗?”

庆安打量着范宁,眼神幽深。

范宁解残棋展现的超高段位,与下正棋时的稚嫩手法,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让她有很深的违和感。

一种可能是范宁有某种异于常人之处,导致棋艺出现巨大断层,只是她看不透异常,所以不能理解。

另一种就是范宁故意让棋。

隔着屏风的范宁,也感受到了庆安公主打量的眼神。

不知为何,被庆安盯着,他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好像自己要被看穿似的。

他连忙从36d挪开眼睛,顺水推舟道:“没错,公主棋力实在一般,草民毫无兴致。”

“除非……”

除非你能给点好处。

比如公主被主角的棋力征服,芳心暗许,再比如公主设下残棋,扬言谁解开了嫁给谁之类的狗血剧情。

哎,说狗血,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身临其境才知道,这些剧情有多香!

“你想要好处?”庆安注视着范宁,仿佛明白了什么。

卧槽!

范宁心中一跳,这娘们有毒吧!

他赶紧撇开不切实际的念头,装作高人的模样,淡淡道:“公主想多了。”

“许些俗物于我道心何益?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罢了!”

说着,一把拂开满盘的棋子,啪啪啪的设下一盘残棋。

“虽然你贵为公主,但想与我对弈的话,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这盘残棋,你若能解开,再找我下棋不迟。”

这是号称史上最难残棋,七星聚会!

棋局构思精巧,繁复多端,充满了陷阱和变数,要将其解开,除了需要高段的棋力,还要大量的时间。

“是本宫所言欠妥,真人海涵。”

庆安微微颔首,吩咐身旁的侍女:

“替真人把那五百两银子捐给慈幼院,这本是他解开残棋应得的。”

“是,主子。”

噗——

范宁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多少?

五百两?

就装个逼,失去了整整五百两?

以粮价折算,五百两等于三百五十万毛爷爷!

卧槽!

一套三线城市的江景房啊!

范宁心在滴血,这是他吹过最心痛的牛逼了。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这个逼他只能咬着牙装下去。

他含着笑,轻轻点头:“公主仁慈,民之大幸。”

庆安一边看棋盘,一边道:“惭愧,你解开两盘残棋,本应是一千两的,只捐五百是本宫小气了。”

“杏柳,替真人再捐五百。”

这刀补得范宁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怕自己真会吐血,起身道:“公主解棋吧,草民告退。”

说罢起身快步离开。

当其身影消失在门口时,庆安公主才抬起螓首,轻轻摇头。

“主子,咱们什么时候立了规矩解开棋就送银子呀?”

杏柳就是那个能让男人眼神幻灭的侍女,她小心的问道。

庆安失笑的捻起一枚棋子:“我骗他的,怎么连你也上当了?”

“此人明明是想要好处的,却故作清高,那我如他所愿好了。”

这……

杏柳清纯的小脸蛋,大写着尴尬。

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

但这并不妨碍她问下一个更愚蠢的问题。

“那这银子,也不送慈幼院了?”

一千两对庆安公主来说,不算大数目,但也不小了。

差不多是她两个月的日常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