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0章-老烟的态度
……
光音计划！
5月，韩墨首次在魔都国际会议中心公布光音计划，宣告了蓝星人类正式进入一个崭新的纪元，人类将逐渐使用更加清洁、高效、便捷、可持续、可再生的能源替代传统能源，自此以后，蓝星世界将迈入下一个飞速发展的新时代！
当然了，这些在现在还言之尚早…
眼下，光音计划第一次从韩墨口中脱出，蓝星人对它的好奇和警惕催生了一场空前热闹的盛宴。
……
《颠覆能源行业的光音计划：解决50年来的最大难题！》
《全球清洁能源革命即将到来：光音计划震撼公布！》
《重磅！光音计划领跑未来，开启绿色发展新篇章！》
《世界级领先科技问世，光音计划引领清洁能源新时代！》
《梦幻能源时代已到！》
《不再依赖化石能源！光音计划让我们迎接更美好明天！》
《告别碳排放，光音计划护航绿色经济！》
《光音计划：解决能源危机，拯救蓝星家园！》
《……》
《韩墨：开创新能源革命，改变人类未来！》
《超越爱迪生和特斯拉？韩墨称霸全球科技界！》
《光音计划·韩墨：挑战能源界巨头，引领可持续发展新时代！》
《韩墨：光音计划让我们告别化石能源时代！》
《韩墨：光音计划将重塑蓝星人类文明！》
《韩墨透露光音计划研发历程，向蓝星科技圈发出创新呼声！》
《韩墨：敢闯敢拼的科技搏击者！》
《韩墨回应科技伦理争议：光音计划始终以人类福祉为出发点！》
《……》
虽然韩墨之前已经名气很大了，但那些名气远不能和公布光音计划所带来的影响力相比。
自蓝星人类现代文明开始，人类已经逐步发现了一个事实，提高人类的福祉依赖科技发展，科技发展需要消耗能源，能源消耗是会污染环境的，传统能源是存在开采上限的，并且已经开始告急了！
如果能源问题不解决，将来还会有无数争端和矛盾发生！
而如今，光音计划号称能替代传统能源，解决人类面临的能源危机，可想而知，对整个旧世界有着怎样的冲击！！
这也是为何韩墨在发布会上，会说光音球会是‘所有问题的答案’。
当然了，世界上从不缺乏质疑和批评的声音，因此也就有了：
《可持续发展还是虚假承诺？》
《新能源革命的救星还是幻影？》
《光音计划背后隐藏的阴谋？投资者需慎重！》
《光音计划技术过于复杂，面临实际应用难题！》
《爆料！光音计划涉嫌侵犯知识产权！》
《光音计划研发团队内部存在分歧，引发技术风险！》
《能否信任光音计划？资金来源存疑！》
《光音计划绿色宣传强调环保，却是一场另类营销？》
《大数据监测发现，光音计划在实际运行中存在漏洞和安全隐患！》
《……》
《惊！韩墨掌握外星科技，光音计划是外星人对蓝星的阴谋！！》
《让我们理性看待：光音计划发明者韩墨先生是否具有威胁？》
《解读墨的愿景：可持续发展还是科技控制？》
《韩墨！骗子！!》
《我们无法相信他，事实上他只是拿出了一块发光的石头而已》
《他只是一个商人，别把他当成救世主了！》
《彻头彻尾大骗局：韩墨心腹李某愿意提供有力证据！》
《摧毁旧世界秩序，在如今国际形势下是否理性？》
《韩墨的光音计划，是否会给世界带来更大的贫富差距？》
《……》
相比起赞扬、期待的正面声音，这些负面的消息反而更多些。
不过这也是合理的，毕竟，韩墨动了太多人的蛋糕。
……
其实当天，韩墨并没有公布太多有关光音计划的细节，他只是提出了一个概念、口号、以及一个‘已测可行’但‘敬请期待’的悬念，留下了太多空白的想象空间，也正因为如此，才给了蓝星网络留足了讨论的余地。
韩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为他接下来的行动铺垫道路。
……
外界众说纷纷，但真正能提到关键问题的却寥寥无几，显然，人们目前对光音计划的真实价值和重量还存在认知偏差，人们并不知道韩墨这场发布会究竟捅了多大一个窟窿。
之前的冲突尺度一直保持在可控范围，但韩墨公布光音计划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这相当于是冲突的大升级，甚至相当概率会衍化成彻底翻脸！！
之前要搞‘声东击西’的是你，现在‘遇敌亮剑’的也是你…
老实说，韩墨的善做主张确实打乱了队友们之前商定的部署节奏，但现在也不是争议这些的时候，最迫切要决议的问题是：
韩墨已经冲了，我们要不要跟上？
1.是否愿意？
2.是否能够？
这是危机和挑战，但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
……
光音计划公布后第二天，在东州燕京，一群大佬们汇聚一堂。
王右石站在末席，正在向其他人介绍：
“韩墨，相信大家都耳熟能详了吧，但我仍然觉得，在正式讨论接下来的话题前，我仍有必要系统的介绍一下他的发家史…，…”
…最早，是在7年前。
…那时，韩墨在平台上上传了VR游戏《泰武征程》，自此便开启了他制霸游戏圈旅程。
…毫无疑问，《泰武远征》的游戏内容是上乘的，但真正让韩墨封神的还是他这款游戏背后所涵盖最顶级的技术，那些技术即便在7年后的今天仍然没有被超越！
…‘神经元网络技术’、‘神经数字传感反馈’、‘超仿真模型’、‘超人工智能’…
…猜测这些技术是他在大学时期便开始沉淀的，毕竟，总不可能是从天而降的吧？
…韩墨在大学时期学的就是计算机系，而且据说成绩是最好的！
…第一步成功之后，韩墨并没有疯狂扩张研发新的游戏，而是以他的影响力打造《泰武远征》周边产业，推动东州动漫、小说等行业发展。
…其中，韩墨最改变行业的，是发明了一套新的系统：女娲。
…从后来大家都知道了，韩墨是十分喜欢东州文化的，他的发明创造绝大多数都是以东州古代神话中的形象命名：比如女娲、鵸鵌（qi tu）计划、荀媱（荀草和瑶草）、白泽（增强脑力的药）、盘古（元宇宙）等等…
…女娲的出现彻底改变了2d、3d动漫的产业模式，让创作者能够像打字一般轻松的将自己的想法实现出来，大大缩减了制作过程的成本，让创作者能够更加专注在创意本身。
…可以说，是东州动漫产业因为韩墨的出现从2.1一跃跨到5.0时代。
…紧接着，韩墨又画风一转，在影视圈里呼风唤雨。
…韩墨做了两件大事：
…1.鵸鵌计划；2.联合万好戏和海潮文化重新定义影视行业规范和产业上下游。
…第1条，鵸鵌计划不仅打造了一部史诗级的电影、网剧、综艺，让韩墨一战封神，还让东州影视工业看到了一个新的方向，并为后来的墨鼎娱乐培养了一批忠实的拥趸，他们今天在华娱和蓝星娱乐圈举足轻重。
…潘博友就不说了，他本来就有影帝的实力。
…像是秋颖儿、郑嫣、郑瑶、任萱莹这样的红牌，安可芯这样的金牌编剧，还有很多幕后工作者…要知道，这些人在7年前基本都是行业新人，甚至就是跑过来玩玩的，如今纷纷成名，墨鼎娱乐因此树大根深。
…而第2条，则是让整个东州娱乐圈改头换面，在这阵浪潮中，最先倒下的便是曾经的庞然大物西图文化，一鲸落万物生，而墨鼎娱乐是这场风暴中的最大受益者。
…自此，韩墨彻底确立了他在娱乐圈中顶级大佬的位置，再无人能轻易撼动。
…娱乐帝国建立完成之后，韩墨又搞了个新的大事件：
…医治绮鸿！
…要知道，绮鸿的伤可是hoR级别烧伤，可以说这是最顶级的伤害程度了，再往前就是直接烧死了，而且绮鸿的伤还是10年前的伤。
…这对于整个蓝星医学界都是不可能完成的挑战，更何况韩墨…一个学计算机的？
…可韩墨不仅完美修复了绮鸿的烧伤，更是让她整个人的生命和活力恢复到了10年前的巅峰状态，毫无疑问，这是一场伟大的医学奇迹！
…当然了，韩墨真正的厉害之处，还并不只在医治绮鸿这件事情上。
…整个医治过程，韩墨联合了不少蓝星各领域的专家，让他们真正意义上的体会了一把未来科技，而后这些人里面的大多数都顺理成章的加入了墨鼎生物，或成为了坚实的合作伙伴。
…依托着强大的人才实力，加上医治绮鸿这块响亮的招牌，墨鼎生物随后推出了不少产品，无一不是全球大卖，其最抢手的荀媱美肌丸更是成了医美界的奢侈品，黑市中被炒到了数万美坚币还有价无市。
…还有韩墨收购的菲博乐，尖端医疗器械的生产技术引入东州，也滋润了这片土地上的人才。
…7年时间，墨鼎生物已然成为了整个蓝星最顶级的生物科技公司，资本的力量一直希望能够渗透、介入其中，但韩墨严防死守，让其不能得逞，只能恨得牙痒痒。
…不以盈利为第一目的，不过墨鼎生物也同样不缺钱财、资源。
…韩墨最近一次的大动作便是光音·盘古，也就是大家熟知的元宇宙了。
…当然了，严格意义上来说，那次动静并非是韩墨掀起的，而是他手下墨鼎游戏的高层们自作主张。
…不过，这世上没有无根之水，墨鼎游戏能把蓝星世界吵了许多年都不曾有什么成果的元宇宙确确实实的给做出来，这件事情本身背后的功劳，就少不了韩墨的大力支持。
…再后面，便是最近的光音计划了。
虽然这些有关韩墨的故事都是旧闻了，但将之重新整理联在一起来看，还是无比令人心惊、震撼！
这韩墨的经历，简直不要太妖孽！
商业世界，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当风口来临时，就是一只猪都能起飞…
但这句话其实还有下文：
踩中了1个风口，可以起飞，踩中2个风口，可保10年昌盛，踩中了3个风口，将一跃成为行业大佬！
而韩墨…他是踩中了10+个风口呀！
甚至没有风口，他就制造风口，每一次重大决策都无比精准，完美的甚至超越了所有的标准答案！！
而这样一个人，竟然才不到30岁！！
在场诸位纷纷发表了自己对韩墨的看法，其中也不乏有质疑的声音，但整体而言没有任何结论，毕竟，对于这样一位重点‘人才’到底该持有怎样的态度，任谁也没把握能够一两句话说得好。
王右石站了出来：
“各位，我提醒一下，今天我们讨论的重点不是我们对韩墨的态度，而是另外一件事情。”
众人纷纷沉默。
韩墨公开了光音计划，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却暗流涌动，这意味着韩墨已经彻底和九戒会以及其背后的旧势力宣战了，那么我们这帮人作为韩墨背后的靠山，到底是要跟他一起上，还是和他撇清关系呢？
这是个相当敏感的问题。
对于九戒会和那些旧势力，大家或许还分得出强硬派和温和派，但在眼前这个问题的立场上，大家就都成了沉默派。
虽然过去一段时间的冲突不断，但真要决个高下又没什么底气，尤其是迈出第一步。
在这件事情上真正说的算的人是坐在席首的老人，他代号叫老烟。
老烟看到众人的反应，心中也是了然，他平静的抽了口烟，其他人的目光也纷纷汇聚而来，等待着他的最终决断。
老烟：
“这件事情，我们得定一个基调。我认为，在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们是不能退的，总不见得有人冲在前线打拼，我们却窝在后面看戏吧？真要不作为的话，那就太让人心寒了…”
话虽朴实，却蕴含深刻的道理，在场众人纷纷点头，显然在这个角度上，大家能达成共识。
老烟接着说：
“老王呀，这件事情既然是你发起的，那就还是交给你负责，有什么困难，你就来找我们几个老家伙提。”
这话一出，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王右石此时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他大体上也是认同要和韩墨配合向前冲的，但说实话，未来到底是一片光明还是黑暗深渊，现在还真不好说。
……
大会结束后，老烟又把王右石单独叫上，又开了个小会，想更多的从王右石口中了解韩墨的为人、品性，以及王右石自己对韩墨的看法。
王右石是这么说的：
“…
…我和他打过交道，说实话，他沉稳的不像个年轻人。
…寻常的金钱、地位很难打动他。
…其实，纵观他做的那些事情，能够很明显的看得出来。
…若是为了世俗人争来抢去的那些利益，他大可不必与西图文化为敌，大可不必躺绮鸿的那趟浑水，更不至于在斯塔国搞那么一出戏码…
…而且，他似乎也不太在乎名声，平时都很低调，人情往来也都是怎么简单怎么来。
…所以，我真的很难给出一个确切的模型。
…我也不能确定，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但我总体感觉，这小子还是有一颗赤子之心的…
…而且他是个务实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一步一个脚印的为国为民，也许是这份成就感让他以此为乐。
…虽然我知道，这说出来可能有些荒谬…
…而且，我也不建议将我对他的判断列入最终决策的参考项中。
…”
王右石的话，算的上是他十分保守和中肯的评价了，了解他的人自然清楚这份说辞的分量。
可正当王右石所描述的韩墨形象逐渐在老烟脑海中定型时，一份新来的文件突然来到，又将之打散、模糊。
老烟看完情报官递来的情报后轻声叹了口气，然后将文件递给了王右石：
“这就是你说的赤子之心，为国为民？”
这话说的十分平静，听不出喜怒，但王右石的心却一紧，毕竟是韩墨呀，这下子王右石还真拿捏不准，莫非又整了什么幺蛾子？
王右石接过文件，当场就翻看了起来。
这是韩墨的一份申请书，事关他接下来的公开行动，特地提前递上来，算是请示。
起初，王右石觉得没什么问题呀，甚至还挺好的，韩墨这小子挺上道的呀，而且为了表示诚意，还特意拿信稿纸手写，用的还是黑色钢笔，字迹工整美观并没有没有错处，跟写入团申请一样。
要知道，没人会要求韩墨这么做，也没必要，但韩墨仍然这么做了，说明他的态度，端正的让人无话可说。
可看着看着，看到中段部分，看到突然出现的一个名字，一个和整个光音计划都无太大关系的名字时，王右石的脸色变得唰一下变得十分难看，嘴角还止不住的抽搐…
怎么说呢…王右石是被雷到了…
纵然是王右石见惯了这世间形形色色的人、事，也决然不会想到，韩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是只有小说里才会发生的剧情吧？
王右石将文件放下，沉默片刻，干笑道：
“这…是有些不合规矩，不过…年轻人嘛，咳咳…毕竟还是个年轻人嘛。”
老烟白了王右石一眼，然后抽了口烟，半晌，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哈哈，这也算…是一件乐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