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2章-海族传说
……
夜里，蓬莱水域焦瑚岛，一群天族新兵们围坐在篝火边。
“既然当了兵，就得有当兵的样子，你们可知，我们天族士兵们的职责是什么？”
“队长，当然是为了守卫圣都呀。”
“屁话，这还用你说？我这么问吧，既然说守卫，那么你们可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谁？”
“是魔族！”
“魔族那嘎啦一年才几个冒尖的？而且打魔族那是通玄最精锐那批人的活，和俺们关系可不大，俺听俺大哥说过，俺们守卫圣都真正的敌人是海族！”
“我也听我的老师说过，不过好像海族已经有数百年都没有侵犯蓬莱水域了，好像也有人说，海族内部出了矛盾，顾不上咱这边了。”
“队长，你见过海族吗？”
“呵，我当然见过，想当年我还是个新兵蛋子，就和你们现在一样…另外，海族并非数百年都没来过，只不过他们都是些小打小闹，没有威胁到圣都根本而已…”
圣都地域小、人口不多，所以军政一体，圣官体系既是政务的管理者也是军事力量，而众多的天族士兵们，他们既是圣官体系下的军事分支，也是基石。
驻守焦瑚岛的是名为长青的部队，每隔一段时间会迎来一批新人，而队长薛元奕便是他们的教官，在正式开始操练前，通常都会给他们讲这个天族和海族恩怨情仇悠远流长的故事：
“…
…我们天族和海族的恩怨纠葛，远比你们知道的要更长。
…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叫天族吗？
…就是因为海族！
…天比海更加辽阔宽广，寓意天族人终将战胜海族！
…”
薛元奕在中间讲，不乏一些新兵在下面小声议论。
“天族的名字竟然是这么来的，先祖们有些小矫情呀。”
“我还以为，天族之名是因为天族人有翅膀咧。”
“有翅膀的是少数好吧，而且又不能飞…”
“……”
薛元奕：
“…
…在白荒时代末期，五大先民族受海族侵扰…
…我族祖先挺身而出，主动受命驱逐海族，这一路打便打到了东海海岸！
…临危受命、义不容辞！
…所以我总和人说，我们天族人是五大族中最有种、最有骨气的，也是最有本事的，这可不是乱吹牛，这是我们从祖宗那儿传承下来的精神！
…我扯远了哈，先收回来：
…当时天族祖先们追到了东海，决定入海，直取海族老巢…
…但是奈何，我们还是小瞧了海族入海的本事…
…海族海族，入海自然如鱼得水…
…先祖们经历一场大败，又经历海上风暴，十不存一…
…幸存族人经过数日漂泊，终于发现了蓬莱群岛一带，得以休养生息。
…后来，便是长达百年的夺岛之战，直至先祖聂荆成圣。
…这个你们应该都听过了吧？
…圣都之所以称圣，也和这位成为圣阶的老祖先有关。
…”
提到这个，下面新兵们一片激动：
“圣阶老祖，这事算是家喻户晓的吧。”
“话说成圣有那么难吗？”
“当然难，聂荆老祖是天族第一位圣阶，第二位就是五千多年后的玄觞大人了，五千年一圣，你说难不难？”
“咱们天族也是因为老祖强大，才能从白荒族独立出来吧？”
“这倒不是，白荒族独立是因为白浮王残暴统治不得人心。”
“队长，是咱圣阶老祖厉害，还是白浮王厉害？”
“应该还是白浮王厉害吧，不然老祖为什么听他的？”
“喂喂喂，别偏题了，听队长讲。”
薛元奕也不反感有人讲话打断他的节奏，反而等大家热议一番后，才继续讲道：
“…
…在起初，圣都还没有建立起来时…
…天族的先祖们一直想将蓬莱海域打造成白荒族的海上基地，并造船出海，主动攻击海族老巢。
…海族其实心里也清楚，所以一直对蓬莱采取猛攻战术。
…但在陆地上，海族不是天族对手，在海里，天族干不过海族…
…两方都有各自优势，战事往来频繁，打了几百年不分高下。
…至聂荆老祖成圣，天族才算站稳脚跟，可刚要发展时，白荒族那边又出了变故。
…之后便是五大先民族分裂，天族飘摇无根，索性就在蓬莱群岛安邦建城，于是便有了圣都。
…再之后，天族对海族的战略也发生了变化，不再谋求攻陷，反而以防守为主。
…这一晃，又是几千年过去了…
…”
“……”
……
焦瑚岛，薛元奕因为突然接到上级指示离开了。
虽然故事才讲到一半，但是这话题却仍在继续。
“我听我爷爷讲过很多天族和海族战斗的故事，据说初代战神和法尊都是诞生自战场。”
“听说当年海族倾全族之力要侵入蓬莱海域，总共分三条线路，圣阶老祖虽强但也只能顶着一条，于是便赐封手下最强两位修行者分别独领一军，而这两人也果然不负所望，成功抵御海族攻势。”
“自此后，圣都便有战神和法尊的传统？”
“战修最强为战神，法修最强为法尊，据说焦瑚岛当年就是法尊突破尊阶的地方，还有一块丰碑，记录着当年初代法尊的故事。”
“不过话说，咱们和海族这仗打了几千年了，海族也真是锲而不舍呀，明明根本就打不赢。”
“据说曾经也有人抓到海族入侵犯来审问，海族那边的情况好像也挺复杂的，他们是一个很庞大的族群，占着偌大的海域发展，想要登陆只是其中一部分海族的执念而已。”
“海族倾全族之力圣都未必能守得住，不过他们也没必要这么做，毕竟，海族海族，地盘还是在海中嘛。”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天族对海族战略由攻改守的原因之一，如若真开到海族老巢，打不赢是肯定的，能不能平安回归都是大问题。”
“话说，圣都为啥不和海族建立外交呀？”
“圣王想来着，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合适的条件来谈…”
“……”
其实说实话，新兵中也是有人有不错背景的，他们知道的关于海族的事情加起来未必比队长薛元奕少，但这些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人对海族的情况都还停留在偶尔听过一两句，大概知道概念而已。
既然入军了，就必须清楚敌人是谁，相比起魔域的魔族来说，海族才是天族镇守蓬莱海域老生常谈的对头。
现场七嘴八舌，讨论气氛热烈，不过突然有个人举起手来，用异常激动高亢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有问题！”
所有人循声望了过去，只见人群中一个陌生的面孔站了起来，高高举起了手。
一群人莫名其妙，你有啥要问的就问呗，干嘛举手呀？
哪里来的习惯？
那人：
“我想知道，海族人在陆地上是怎么战斗的？”
“……”x n
这问题，让很多人面面相觑，没有搞明白那人到底想问啥。
什么怎么战斗的？
那人也察觉到了大家对他问题的费解，又补充道：
“呃，没明白吗？我就是很好奇，海族没有双腿，在陆地上到底是怎么战斗的？难道说他们和蛇一样？或者，难道他们的尾巴可以变出双腿吗？”
沉默2秒后，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小子哪里来的？谁告诉你海族人没腿了？”
“蛇？尾巴？你以为海族人长啥样？”
“他该不会以为，海族人长着鱼尾吧，那成什么样了？”
“小朋友，或许你的幼教老师应该告诉你，长着鱼尾的我们通常叫鱼，或者海鱼，或者海兽。”
“太逗了，我之前还以为我是队里最不了解海族的，看来我低估我自己了…”
“不会还有人和他一样，连海族长啥样都没听过吧？”
“……”
看着周围人肆意笑话，那人也是懵逼的：
“呃…难道你们这的海族不是人身鱼尾吗？”
……
玩家杰瑞，游戏Id@我是杰瑞，便是昨天晚上在焦瑚岛新人篝火营地上引发群嘲的那个人。
没错，是一名蓝星玩家。
韩墨在《泰武远征公测版》中埋下彩蛋，有两名玩家找到并获得天族体验资格，周明勋是其中一人而已，杰瑞便是另外一个。
不同于周明勋走天族导游风，吸引流量，杰瑞这是真的把这次天族体验当成游戏，不停完成任务，认识新的Npc，再被任务引导触发新的剧情。
也有不少蓝星网友关注杰瑞的直播，但数量远不及周明勋。
前两天，杰瑞接到【加入长青军】任务，于是便有了焦瑚岛新人篝火营地上的那一幕。
杰瑞之所以会闹出笑话，主要源自于在他是蓝星比特芙国人，在他的固有认知中，所谓的海族应该就和蓝星西方神话故事中的人鱼是一个形象的，而和海族常年打交道的天族太熟悉海族形象了，甚至已经有固定思维模式了，很难想象或理解杰瑞说的人鱼形象，才会觉得荒唐。
本来嘛，这也没什么，但杰瑞却十分‘执着’，在知道前因后果后仍然相信，这世界上一定会有人鱼。
这不，今天一大早，杰瑞找了个理由脱离队伍，踏上了寻找人鱼的旅程。
……
关注杰瑞的网友，大多都是在他入坑《泰武远征》之前，这些人熟悉杰瑞的为人也熟悉彼此，此时在直播弹幕间，纷纷劝（调）导（侃）杰瑞：
“都说了没有人鱼没有人鱼，所谓的海族都是鱼人，鱼头人身的，这铁憨憨咋就是不信咧？”
“回想杰瑞以前干的那些蠢事，这都不算事。”
“话说，你们不就是因为他这点才关注他的吗？这榜一的几位大佬可都是熟脸呀！”
“按照生物学的角度来说，在海里生存的种族也不太可能出现人头的，毕竟，是要长期泡水里面的嘛。”
“都是被童话迪卡尼《人鱼小公主》给忽悠瘸的可怜孩子，在东州应该还好，比特芙国那边小时候都看这个的。”
“大家别这么打击杰瑞，试想你们家里的小朋友突然问你世上有圣代先生吗，你冷冰冰的告诉他没有，这合适吗？这不残忍吗？”
“就是就是，他还是个孩子。”
“人家是比特芙国人，对东州文化情有独钟，中文还说的贼溜，虽然脑子里装着奇奇怪怪的东西，但…呵，还挺逗的…这样的人可不多哦，你们吓跑了我上哪去找乐子？”
“别管他，他就是脑子一热，要不了多久就没兴趣了。”
“……”
粉丝们在直播间自high，杰瑞也不理会，自顾自的在焦瑚岛岸边寻找人鱼线索，并乐此不疲。
临近黄昏时，杰瑞已经绕岛半圈，有些饥饿和疲惫，虽然人鱼还暂时没找到，不过杰瑞惊喜的发现了一个山洞，退潮之后，有无数大鱼大虾在岸边蹦跶。
“…
…哇！朋友们，这里有好多的鱼虾！
…这个…好像鲑鱼…
…这个大乌贼…1、2、3…竟然有20条腿！！
…还有这个大螃蟹，长得很好吃的样子…
…朋友们，我决定了…
…我要做烧烤，我要用这些食材做一顿bbq！！
…我之前听说，这游戏是有味觉体验的，能让我们品尝到游戏中美食的味道。
…那么今天正好，我就来尝一下这里的海鲜，到底好不好吃。
…”
杰瑞就是这样性格的人，虽然脑子里总有些千奇古怪的想法，但通常是想一出是一出，能一直坚持的倒是少数。
杰瑞说要做烧烤，很快便寻到了木柴，搭起了临时的烧烤台，通过一些方法制作出了盐和淡水，觉得还不够专业，又从系统商城兑换了些简单的调料和工具。
看样子，做的有模有样的。
当杰瑞将第一只鱼放上烤架时，夜幕已经降临。
海上突然有阵阵晃眼的亮光，引起了杰瑞的注意，杰瑞随后看了过去，发现海岸线上有什么东西似乎是刚刚被海水冲上岸的。
杰瑞放下手里的油刷，好奇的跑了过去。
正好云层遮蔽月光，远远看去，好像是一条大鱼！
“好大一条鱼呀，看起来好好吃！~”
初看是一条鱼尾，但越是靠近，越是发觉有哪里不对劲！
这时，云层也逐渐飘散，月光重新映亮了岸边沙滩，那身鱼尾上的鱼鳞闪闪发光，再往上确实另外一番完全不同的风景！
…光滑柔软的皮肤…
…手臂、修长的五指…
…还有长长的头发…
此时，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开始不淡定了！
杰瑞也完全惊呆了，但第一时间，他并没有说话，而是有些忐忑的将面前的这条‘鱼’翻身…
…没有惊吓，全是惊喜！
…那正是一张期待中的少女脸！！
…还有点小可爱！
…也就是说，杰瑞梦寐以求的‘人鱼女孩’是真实存在的？！
杰瑞得意大笑：
“哈哈哈哈！我就说，这世上肯定有人鱼的！！”
网友，“……”x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