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静师太连忙后退一步:“原来是嵩山派的钟师弟、高师弟,你们…你们为了五岳并派,何至于如此!今日如果不是有衡山派华山派相助,我恒山派数十名弟子岂不是要埋骨于此?”
钟镇倒也爽快,被定静识破,便说道:“魔教势大,任我行重出江湖,搅动风云,我们五岳剑派如果不能联合在一起,各自为政,恐怕非是魔教对手!”
定静努力极生笑:“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今天开始,左盟主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依然同门相残,我恒山派不再奉左盟主号令!钟师弟,你带着嵩山派的人走吧!”
仪和等人急道:“师傅,我们死了好几个师妹,血债血偿,不能放他们走!”
定静盯了一眼仪和等人,大声喝道:“行走江湖,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技不如人,回去后当勤勉练武!恒山派绝不先同室操戈!今天放他们走!”
仪和等人,挪开长剑,放开一条道路,钟镇抱拳作揖,然后带人连尸体都看也不看一眼,一言不发,神色秃然的快步离去!
并不是钟镇等人薄情寡义,而是他们知道恒山派仁义为先,必然会帮忙收拾好已经去世的人,如果继续留下,恐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定静吩咐大家安顿伤员,向大年几人,又点起几堆大篝火,将山洞照亮。
然后去附近收集起来干枯的树枝,砍起树枝,做了几个担架,上面铺上烘烤干的干草,将几个伤势重的弟子放在上面。
然后将担架放在篝火烤过的地上,令狐冲、林平之去外面逮了一些野物,架在火堆上烤着。
等全部收拾完毕,定静师太再次走到向大年几人的篝火堆旁,再次表达了感激之情。
其它弟子都闭目养神,打坐调息。
待到远处天色露出鱼肚白,定静师太便已经睁眼醒来,轻轻吩咐值夜的弟子逐个叫醒还在睡觉的人,其它人便收拾物品,准备回小镇上。
到了小镇上,补充物资和药品后,歇息不到一刻钟,远远的有妇人送来急报,定静师太打开一看,骂道:“好贼子,竟然如此,欺我恒山无人嘛?”
向大年问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定静师太忧心忡忡道:“我们原本接左盟主****分两批来江浙一带对付魔教,我先来,师姐和师妹稍后到,没想到我这边被魔教贼子和嵩山派钟师弟所困,刚脱难,掌门师姐她们又被困在九华山的莲台峰的一处山谷里。”
向大年回道:“魔教贼子如此猖狂,孰不可忍,师叔,我们马上北上救援!”
定静师太道:“如此大恩不言谢,我们就立马出发!伤势较重的,就留在附近的庵内休养,仪和,就留此招呼她们,待完全恢复后,你们自行回恒山!”
仪和道:“是,师傅,弟子一定安稳将受伤的师妹们带回恒山!”
恒山派弟子行动迅速,很快收拾好物品,向大年让令狐冲林平之去购置马匹代步,众人浩浩荡荡,疾驰北去!
向大年想到,左泠禅损失了排名靠前的四个太差保,还是不死心,要做最后一搏,来并派,不过没有用的,有我向大年在,五岳根本走不到并派那一步,现在有自己相助,定静毫发无损,这一批恒山弟子也基本都存活了下来。
如此前去九华山莲台峰,就让我送几大太保归西吧,彻底断了左泠禅的心思。
众人每天都只睡一到两个时辰,远途一点也没耽搁,十数日,便到了九华山区域,定静师太连忙派人打听莲台峰的无名山谷,但是所遇之人均不熟悉。
向大年想了个办法,去小镇上的酒家和客栈,使出银票,便打听到了莲台峰的所在。
众人采办补充了食物和药品,立即往莲台峰而去,九华山占地极广,两三日功夫,才到莲台峰下。
向大年视力极佳,远远望见山腰右侧有一处有浓烟冒出,像是有山民在烧山开荒。
不过随即一想,不对,这浓烟太过集中,如果是开荒,便应该是成片区的,而不是集中一处,定是定闲定逸师太被逼到一处山谷,死不投降,敌人以火攻,才有如此集中的浓烟滚滚不断冒起!
向大年将自己发现的,说给众人,定静师太一马当前,奔扑上山,众人立马跟上,向大年便全力运起轻功,片刻之间已经赶上定静师太,说道:“我带着轻功好脚程快的先去,师叔后面照顾下师妹们!”
定静回头一望,弟子们被拉下好远,便点点头,缓下脚步。
向大年挥手示意,令狐冲、林平之、曲非烟几人连忙跟上,四人轻功最好,全力以赴,赶往浓烟滚滚的无名山谷!
一路之上,偶尔还见到被削断的箭头和枪头,甚至还有沾着血的指头,显然在这条路上,经历过灿烈的搏杀!
半个时辰后,向大年率先赶到,之间一群黑衣蒙面人,举着火把,围困在山谷谷口。
一个高大的蒙面人不停的在劝降:“定闲师太,你们已经被困多日,投降吧!投降可保不死!”
山谷中,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恒山派宁死不降!诸位就死了这条心吧!”
另外一个壮实的蒙面人笑道:“你们已经死伤不少了,不会再有援兵到来,难道非得全军覆没不成,师太就算不怕死,难道也不给恒山派留下种子嘛?”
另一个声音喝到:“魔教贼子,休的胡言乱语,恒山弟子头可断血可流,绝不会向贼子投降,掌门师姐,理他作甚,咱们剑上招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