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客厅,向渊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奶香。
沿着飘散在空气中的气味一路来到餐厅,果不其然,烤箱正嗡嗡运作,高温加热使得那诱人的香气愈发香浓,深吸口气,胸腔中便都是那美妙的味道,驱散了一天的疲惫。
视线扫过静物,最后落在了流理台前,举着张菜单,皱眉研究的许一恒身上。
昏黄的傍晚光线斜斜地从落地窗洒落进室内,她沐浴在安静的阳光中,认真的侧脸上是恬静的眼,因为在怀孕期,她稍稍长了些肉,脸颊圆润,女性线条也在这时显得越发柔美。
心中有一块地方因为这平静的景象柔软下来,向渊斜靠在门边,贪婪的注视着她,不自觉看了许久。
烤箱“叮”的一声,一恒听到声响,立刻放下菜谱,转向烤箱。她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里头烤好的蛋挞捧出来,顿时香气四溢。
金黄微焦的表皮恰到好处,她尝试几次,终于做出来教材上的样子,心中难掩满足,便拿来一把小勺,舀起一点蛋挞中心最柔嫩的部分放进嘴里。
奶香瞬间弥漫在齿间,甜甜的味道并不腻人,她摸摸隆起的肚子,忍不住又吃了口。
她毫无防备的贪吃相让向渊轻笑出声,一恒听到响动,放松的身体立刻僵硬起来。
顿了顿,她转身看去。
向渊也不躲,直直迎上她的视线,微微一笑,便抬脚走过去。
不过几步就来到一恒面前,向渊拥住她,亲昵地环住她的腰,一手来到她的小腹,温柔地来回抚摸,感受着这层表皮下逐渐成熟的孩子的脉动。
“好吃吗?”无视她眼中闪烁的厌恶,向渊笑意不改,语气黯哑而暧昧,抚摸过她小腹的手换了方向,不一会就来到她的唇瓣细细摩挲,“一进门就闻到那香味,应该很好吃。”
一恒皱皱眉,想要挣脱出去,可他游刃有余地收紧双臂,好整以暇的样子更让人厌恶。
所幸不再挣扎,一恒垂下眼,“这里有很多,你想吃,随便拿一个吃就好了。”
“我不想吃那些。”向渊哑声说,眼中闪烁着显而易见的**,一恒愣了愣,但不及她别开脸,他就厚颜无耻地俯身咬住她的嘴唇,舌尖暧昧地描绘出她的唇形。
一恒冷下脸,“向渊,你别……”
她一张开嘴,向渊便抓住机会,进攻她柔软的腹地,随着灵活的舌尖肆意扫荡,他的大掌也密密罩住她的胸口,慢条斯理地挤压揉捏。
一恒难耐地呻.吟出声,用尽力气,“别碰我!”
向渊置若罔闻,托住她的后脑,炙热的嘴唇一路向下,最后咬住她的脖子。那细嫩的口感和熏染上的奶香让他下腹火热升腾而起,如果可以,他真想就这么要了她,只是预产期临近,不适做激烈运动,一恒又厌恶他的触碰,产妇情绪不好,生产时就加大了风险,未免得不偿失。
紧紧搂住一恒,向渊暗自调整喘息,许久,才直起身体,怜惜地吻上她的额角,“待在家里你也无聊了吧,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出去。”
他眼底温柔一片,轻佻的五官在这份蜜意中竟显得稳重而成熟,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地钻入她的毛孔,让她一瞬间产生了幻觉,仿佛他是个好人,值得依托。
多么可笑的幻觉。
看到她的眼一分分的冷却下去,向渊胸口一紧,面上却还是微笑,帮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今晚你喜欢的那个影星在会所里开庆功会,你不是一直想见他?我带你去。”
港城里几乎所有高档会所都是向渊开设,他也是合辰娱乐的股东之一,认识不少娱乐大咖,公司投资的电影杀青或是为旗下艺人举办庆功会,都由王朝包揽。
一恒推开他,“太冷,我不想出去。”
二月初寒风未散,室内开着充足的暖气,所以并不觉得冷,但从落地窗望去,院子里种植的花草却才刚刚发芽。
夕阳慢慢地隐匿到山后,照射进屋内的阳光也清冷起来。
一恒绕过向渊,把蛋挞拿出几个放进托盘,沉默地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向渊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背影,她已经比一开始的时候要乖顺多了,以前她那歇斯底里的恨意透过她瘦弱的身躯如箭一般射向他,现在呢?至少不会再费力气骂他打他了。
跟在一恒身后走出厨房,向渊来到旁厅,向母独自坐在沙发上看书,见他们一前一后地出来,不由笑道,“回来了?我就说,怎么烤箱响了好一会,一恒还没端来蛋挞,原来是你去打扰她。”
向母将近六十,良好的教养和优渥的生活让她看起来年轻优雅,她知道儿子对待一恒的态度,免不了要取笑他。
当初他突然宣布要娶一恒,她还以为是个妄想母凭子贵的女人,没想到看他们婚后相处,居然是向渊迁就一恒,处处为她着想。她这个儿子向来骄傲恣意,没想到也在有生之年碰到克星。
“一恒,在家里闷坏了吧?左右晚饭都没吃,你干脆和向渊出去玩玩。”看到向渊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又指指大门口,向母了然地劝说一恒,“医生也说了,产妇该多走动走动,便于顺产。”
一恒淡淡地说,“在家里一样能走动的。我在家陪您。”
“我不用你陪的。”向母吃了口蛋挞,笑道,“真不错,你的手艺越来越好,向渊真是好福气。好了,不用管我了,你们年轻人去玩吧。”
有了向母推波助澜,一恒不愿忤逆长辈的意思,只好不情不愿地上了楼。就算对向渊百般厌恶,长辈们却是好心的,她不希望让父母看到她被逼无奈的模样。
怀孕时连行走都不方便,向渊对母亲感激地笑了笑,便大步上前,拥住一恒的腰,随她慢慢上了楼。来到房间,向渊打开衣柜,挑了件厚实保暖的长款羊绒连衣裙,又找出大衣和羽绒服,“穿这些。”
一恒看也没看他,抱起衣服来到衣帽间,一一穿上。她大着肚子,眼中难掩疲倦,过于苍白的脸上几乎没有血色,这些都是胸口那股无法咽下的恶气带来的。
但再多的不甘,她只能选择忍受。她没有力量和向渊抗衡,吵闹和摔东西不过是幼稚可笑的举动,对向渊造不成任何影响。
现实压垮了她,让她曾经幻想的未来化为泡影,很多事不管怎样坚持,到最后还是会被打败,因为没钱没势,自己无能。
深吸一口气,一恒挑了一双平底羊皮中筒靴,在她艰难弯腰时,向渊大步走过来,蹲□子帮她穿上鞋。
温热的手掌轻揉她的小腿肚,她动了动,想要逃脱他过分亲密的举动,向渊心领神会,知道她不喜欢,便直起身体,却在她松口气的瞬间,弯腰亲吻了她的唇角一下。
一恒受惊地缩缩脖子。
“好了,走吧。”牵起她的手,向渊笑道。
一恒木然地随他下楼,嘴角被轻吻的地方烫得吓人,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觉得恶心。
刚刚那夫妻间温馨而调皮的场面简直像根刺,毫不留情地戳进她的胸口。
门一打开,冷气便奔涌过来,最后一丝阳光也要退出大地,向渊帮一恒理理围巾,牵着她坐进车内,对司机说,“开稳一点。”
绚丽霓虹几乎在同一时间第次亮起,一恒望着车外后退的街景,连呼吸都很小声。
不过半个钟头就到达会所,向渊先下了车,而后快步来到另一边,握住一恒的手。
男人的手掌宽厚炙热,热气一寸寸攀升到她的手臂,似乎能够消融初春的寒意。然而这双手带给她的,却是从未预想过的黑暗。
知道一恒喜欢吃辣,向渊提前订的便是地道的川味火锅,来到四楼的包间坐下,向渊示意服务生上菜,坐到一恒身边,“酸儿辣女,这胎一定是女儿。昨天妈妈已经和爸爸商量了孩子的小名,你的意思是什么?”
一恒拿筷子的动作一顿,“随便。”
向渊静静看了她一会,也不生气,“等我们挑完,再让你做决定。”
吃饭期间都是向渊在说话,一恒沉默地吃东西,偶尔被呛到,嘴边就会及时出现一杯温热的果汁。
快到尾声时,向渊接到电话,应了一声就迅速挂下,“你喜欢的男明星来了,要去看看吗?”
钟则是她一直喜欢的男演员,长相优质不说,演技更是精湛,是最年轻的双料影帝。面对钟则比成天看着向渊要好太多了,一恒点点头,难得与向渊对视,“嗯。”
她的眼睛是最漂亮的,黑白分明,瞳孔中有明亮的神采,自从和他结婚后那双眼睛就黯淡许多,今晚居然露出了些许喜色,让他高兴的同时,又嫉妒起那位无辜的男艺人。
渊拨拨她的头发,“在这里等我,我去叫他过来。”
和向来只能在海报和电影中看到的影帝一对一谈话并没有预想中的激动,了然无趣地互相问好之后,一恒就无话可说,结果问对方要了签名,便和向渊走出会所。
向渊对此很是满意,他的女人没必要和其他异性多说一句废话。
两人又沉默地坐车回到家中,此刻已经是八点多钟,温暖的灯光从落地窗柔和地照射出来,跨入屋内,适宜的温度让一恒浑身放松,解开围巾,正在脱外套,就听到旁厅隐隐传来女孩子欢快的笑声。
心陡然一沉,一恒强自镇定地向声源走去,看见镂空隔断后忽然站起一个人,“我去倒杯茶。”
熟悉的男声如海啸般席卷过来,一恒愣在当场,猝不及防地和走出来的青年对视上。
他还是过去的模样,眉眼中的爽朗叫人心悸,只是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完全变了样。
一恒怔怔与他对视,不自觉眼眶就红了。
向渊面色微沉,他走上来,拥住一恒的肩,唇角的笑意自然而和善,“左易,你和涵涵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们。”
左易顿了顿,才疏散阴郁,挂起微笑,“我回来开会,一天而已,涵涵说要给你们一个惊喜,就没电话通知你们。”
他到底是成长了,被现实和挫折压垮过,看透了自己所谓的努力是多么的苍白无用,表面功夫学到了家,连言不由衷的笑脸都那样真诚。
一恒再也呆不下去,狼狈地垂下头,转身向楼梯走去。
“你们先聊,我和你大嫂先上楼。”向渊微笑说完,紧跟在一恒身后。
二人都隐忍着情绪,直到回到房间,向渊才拽住一恒,警告她,“收起你的眼泪!换个衣服,下去和他们聊天。”
一恒脸色惨白,没有说话。她用力深呼吸,可胸口还是痛得要命。
向渊怒气更甚,他也没想到左易会出现,一恒一看见他就如同被定住一样,眼底几乎要翻滚出来的*意让他喉头发苦,“你给我忘了他!以前你们没办法在一起,以后也不可能!涵涵和他已经结婚,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全心全意地*上涵涵。而你也和我……”
突然,一恒倒向床边,咬住嘴唇,“疼……”
“一恒?”向渊猛地回神,忙扶住她,他手下的人在控制不住地轻颤着,“一恒?怎么了?哪里疼?”
他迭声的关心和刚刚的叫嚣一样,在她耳边化成无意义的一片嗡嗡,她头晕目眩,无力地靠在他怀里,按住肚子,“疼……去医院……去、去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o(* ̄▽ ̄*)ゞ
下定决心换个风格练练文笔
梗还是很老很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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