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般关心我家小姐,小姐……定是开心,多谢夫人关心。”
欢儿擦拭了眼角的泪,收敛了情绪。
“夫人,进屋坐着等吧!”
碧霞接过话来,总不能站在院子里等吧!
贾闵刚刚已经看到夫人了,按照规矩定会告知少爷,只需静待就好。
“好,那就先进屋。正好让我看看,含清的屋里装饰的怎么样?可不能再受委屈了。”
说着,可积极的进了屋子,环顾四周。
屋子朝南,进去正对着挂了一副画,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小隔间,左边是卧床。
右边隔间北面有个窗,窗边摆放着梳妆台,上面木盒子里各种饰品似乎好久没用过了,上面放着镜子,没有多华丽。
南边是些桌椅,圆桌上倒是没摆些什么,简单得很,整个隔间也未放什么花草装饰,甚至是稍稍值钱点的装饰。
左边朝南有个窗户,紧挨着一个坐塌,榻上放着小桌子,桌上盘子里有水果。
往里些便是床榻了,浅粉色的窗纱,透过光来也不刺眼。
“样式看上去还不错,就是太过简朴了,像样的摆饰都没几件。”
章夫人看过之后点头又摇头,而后这才到那圆桌前坐下。
青荷主动到屋外守着,屋里留了欢儿还有碧霞碧琪,备了些茶水招待章夫人。
“紫云,你说她们怎么还不见人?!这臭小子不会是故意不想让我见含清吧,这么就这么巧?我一来他们就不在院子?定是这小子搞得鬼!?不想让我见我可怜的清儿!”
章夫人等了半天,还不见人,在这说着越说越气,越说越觉得就是这样的,哪有什么巧合,分明就是蓄意已久,早早就这样想得。
含清都来京中这些时日了,他都没有带她回去的意思,要搞什么鬼?
“少爷他怎么会呢?臭媳妇得见公婆呀!定是不凑巧才是。”
叫紫云的仆人跟在身后劝慰着,为他们解释着。
紫云是她的陪嫁丫头,跟着她也有几十年了,都是身边的老人了。
“你又护着他,真是的!”
章夫人笑着抱怨她,这些年都是如此,每次都为他说好话。
“母亲,那是云姨疼我!怎么就成了我故意的呢?”
楚倾然无奈的摆摆手,哪里是故意的嘛。
他们二人一进屋便听到母亲在生气,生他的气。
“含清!!”
章夫人直接忽略了自己儿子,激动得起身直奔向弦清,紧紧拉上她的手,喊着她的闺名,眼角都染上红色。
看着她愈发觉得没有好生照顾她,对不住她和她母亲。
“章姨!”
弦清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一声章姨,蕴含着太多情绪。
“怎么这般瘦弱,这些年在外面受委屈了!是章姨不好!没照顾好你,找了这些年,一点下落都没有!”
章夫人拂过她的脸,瞅着她瘦弱可怜的小脸,越发心疼了。
“好了,母亲,现在好了,来日方长嘛,别提了,清儿,别哭,情绪变化太大可不好!”
楚倾然心头一紧,他可是见不得弦清落泪,拦着自家母亲,要继续问下去的想法。
“你个臭小子,人正伤心这呢!真会破坏气氛。”
章夫人忍住要打他的冲动,翻了个白眼,他这么一说,确实哭不出来了。
“好姑娘不哭,来咱们不理他,把眼泪擦干噢。不在哭了,都过去了!”
章夫人也心疼弦清哭红了眼,替她擦拭了眼泪。
“来,累了吧,快别在这站着了,身子沉了,如今定是很累了。来,到榻上躺着。”
章夫人也是生过孩子的,自然知道这孕中不易,叫她上榻休息。
“没事,你跟母亲客气什么!快来!”
“就是,咱母亲面前嘛,怕什么!”
楚倾然扶着她,替她褪去外衫,鞋袜,弦清不好意思让他干这些,楚倾然却是非要这么干,拦也拦不住。
就这样,当着章夫人的面帮她,章夫人笑着点头,还说着:“这才对嘛。”
弦清有些害羞,楚倾然不是第一次帮她,可这次是在母亲面前,她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这臭小子还挺会疼人的,这样母亲才放心!”
章夫人很是欣慰,总算是放下心了。
楚倾然会对她很好,两人定会夫妻和睦,这样她在天之灵也会很高兴吧!
“夫人……”
“叫母亲!”
“母亲,我……”
“好了,别多想,你这性子果真是像她了,爱多想,不妨学学我,啥都不想,吃了睡,睡了吃!”
说着,还指了指楚倾然,紧接着又道:“那些烦心事,交给他去,咱娘两操心什么!”
“行!”
唉!赶情我是操心的命,谁让这俩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爱妻呢,再累也是乐此不疲!
“我看看,小宝宝有五六个月了吧。”
是有过孩子的人,看得果然够准,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章夫人可高兴坏了。
“嗯,是的呢!”
弦清靠着软枕,右手放在肚子上,提到孩子,眼里都是柔情,身上也是满满母性的光辉。
“我也是有孙儿的人了呢!好呀,小宝宝,我是祖母!”
章夫人对着小宝宝说着,好似能感受到小娃娃似的。
“宝宝,祖母来看你了,你也很开心是不是?”
弦清也和孩子说话,问他是不是很开心。
这一刻,她觉得这就是幸福吧,有人爱护,有人疼,真挺好的!
“还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真快呀!”
章夫人内心感慨万分,以前觉得他们这些孩子还小,一转眼,都已经到了做父亲母亲的时候了。
时间真快呀!十几年都过去了,可惜你看不到了!?
“是挺快的,这些年我都不在母亲身边,母亲,放心以后我可得天天在母亲面前晃悠!晃悠到母亲都烦了,还不走!”
弦清拉着她的衣角,跟小时候一样撒娇,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一样。
变得只是她有了身孕,动作比以前慢了许多,罢了。
“母亲怎么会嫌弃你?烦你呢?母亲呀,要你天天在我眼前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