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清也看出姚锦与平时不同,在楚倾然的手上轻轻拍了拍,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
“好,没问题。”
楚倾然随后示意欢儿照顾弦清,将弦清扶着坐下,交代了一下。
“想吃什么就吃,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
“我说,咱们也有好久没好好喝一顿了吧,走,陪我找个地方喝一杯。”
这次却是楚倾然主动开口,叫他这位好兄弟,美名曰“叙叙旧”,拉上姚锦离开众人视线。
这不,楚倾然和姚锦一同离开了众人视线……
众人目光则是紧紧的盯着弦清,刚刚……
刚刚……楚倾然竟然,竟然如此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下。
他什么时候竟有红颜知己了?!
什么时候身边有这般美人了,简直是惊呆了。
而且众人一看,她竟然大着肚子,虽然有衣服遮着,但是还是能看出来的。
哎呦喂,不是说楚倾然与裴家小姐有婚约?
这么回事,又出现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再加上楚倾然对她的重视,不难猜这孩子的生父是……楚倾然!!
众人这般猜测着,谁也不敢说什么,心思更是百转千回……
一时有些无法接受呀。
就在这时,那位姚锦身旁的女子,也就是梦烟姑娘,便主动的来招待客人。
好似她也是这画舫的主人一般,可是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诸位,公子他与楚公子好友相聚,自是要好好叙叙旧,各位要是不嫌弃,小女子不才,擅自做主招待诸位,还请诸位莫怪,小女子敬诸位一杯。”
只见那梦烟姑娘拿起桌上酒壶,倒满酒杯,然后举起酒杯,对着众人环视一圈,紧接着缓缓喝下。
众人也是来了好一会了,这姑娘在姚锦身边一直待着,不用多想也知道,这姑娘定是姚锦重视之人。
当然了,也有人看出这姑娘似乎与姚锦挂念多年的萧芩芩长的十分相似,却也是十分惊讶。
只是一直都未曾多言,毕竟萧芩芩早就不在了,这是整个京城谁都知道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面子上还是要给的,众人也是举杯共饮,除了……除了弦清,毕竟她是不能喝酒的。
梦烟目光扫到了弦清,也是一下子就看到了弦清并未喝酒,又瞅见了她的肚子,心思转了几转,却没有要开口询问的意思,好似在静观其变。
“来人呐,继续上歌舞,给诸位客人助助兴……”
梦烟继续开口,招呼着歌姬舞姬继续表演。
当然,也有不少的人看到了弦清未曾喝酒,甚至是客套搭理,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可不比落在梦烟身上的少。
不少人的注意力也是在她身上的,他们毕竟亲眼目睹楚倾然小心翼翼的扶着这位姑娘……心中的震撼可不小。
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何人,能得楚倾然这般爱护,他们也是猜测着,未曾多问,想必是等着他人询问。
不过众人却是很奇怪的,一直没有人发问,好似装作未曾看见她。
却又时不时的扫上几眼,时刻关注着,不得不说人有的时候真的是很矛盾的,想知道她是谁,却又不想开口询问。
弦清也未多言,只是静静的坐着,不想在此时引人注目。
虽然众人对她的打量并不少,只要他们没开口问她,她也就当作没有看见。
看到了桌上放着的橘子,不由得想吃了,自己动手剥了起来。
而后顺理成章放到嘴里,只觉得这酸酸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却也激起了她的食欲。
随后,她可是胃口大开,又吃了不少的东西。
弦清一直都在低头吃着东西,可没看到众人的眼光一直都看着她,就连着歌舞都不再看了。
就没见过来做客,一直低头只顾着吃的人,莫不是楚家公子饿着她了……
还是说这吃的有这么好吃?
欢儿发觉众人的注视,悄悄地出声提醒。
“小姐,他们都在看着你吃呢,你吃够了吗?”
而后,主动的替弦清收拾果皮,看着她吃的这般入迷,只觉得有些个好笑,笑着对她说道。
“小姐,还是少吃些,免得吃撑了,会难受的!”
“好了,知道了。”
弦清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这不停还好,这一停下来,就觉得闲得慌,没有啥事可干呀。
这舞蹈虽是美,可弦清本就是会舞蹈的,而且比她们跳得还要好,实在是不想看这些舞蹈。
好看的舞蹈弦清和欢儿早就见识过了,自是觉得这舞有些无趣。
楚倾然也不在身边,弦清只觉得更加无聊了,本以为来参加宴会会好玩。
现在看来,还是与小时候的那些宴会一样,都很无聊,还不如弦清在街上逛来得有趣呢!!
……
湖面上微风轻拂,平静的水面被激起了阵阵涟漪,又渐渐地趋于平静,这平静又盖住了波浪。
而在另一边,楚倾然与姚锦二人一同走向了尾舱,姚锦一路上都是情绪低迷,眼神忧郁,完全没了刚才的好心情。
“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回事?”
姚锦背对着楚倾然开口问他,他以为楚倾然一定会先开口问他的。
“你把我叫出来不就是为了跟我说明缘由,你既是要说的我自然不必再问,若是我猜错了,你不想说与我听,即便我问了你也不会说,既然如此何必再问呢?”
楚倾然很是淡然的说着,又似乎是在等姚锦主动说出,又好像只是想陪陪他,以此来缓解他心中的痛苦。
“进来吧,我们到舱内说吧。”
姚锦带着他进入尾舱,外面是姚锦的亲信,外人不会靠近。
在这里说话也保险些,没有那么多莫名的耳朵。
一进去,只见舱内竟然还有一个人,不……
是两个人,一个是姚锦刚刚口中还未来地展翔,可是此时的他,却是大醉不醒。
在看看地上摆的四处散落着的酒坛,就能猜到他一时半会醒不来。
而从这酒坛的数量来看,他极有可能是从昨天晚上喝到今天,应该是喝了个通宵吧。
另外一个人呢,那人躺在长榻上面色苍白,额上冒着冷汗,一看便是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