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夫急吼吼得喘着气,无奈得翻了个白眼,缓了半天。
老夫这条老命呀!
这才搭上弦清的手腕,开始诊脉。
半响,这才收手扶了扶袖子,面无表情,给了个仿佛看白痴般的表情。
“没啥事,正常反应,过段时间会好的不必紧张。不要大惊小怪的,孩子好着呢。”
“可……她吐的难受呀,有没有什么法子?”
云大夫准备起身离开,楚倾然却是抓着他不放,定要他给个法子缓解。
“嘿呦歪,这……你给她吃些酸的,缓解一下,说不定有用。要是在还不行,就叫人到百草阁找老夫,老夫那还有药。”
云大夫这就要走,楚倾然却是一脸疑惑模样。
“那为何不直接把药给我?”
“你以为我的药是糖豆呀,想要就要?还有呀是药三分毒,药还是药少吃才好。”
云大夫没好气的给了个白眼,楚倾然这才放过了他。
知道弦清难受,楚倾然缓缓地将她抱在怀里,将她抱上床榻替她拂过耳边的碎发。
给她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说他小时候和姚锦、展翔三个的糗事,像什么过街被狗咬呀、被母亲追着打了三条街……
弦清紧紧的咬着唇瓣,整个身子蜷缩在他的怀里,静静的听着他口中的故事。
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到轻松不少,伴随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她的心也不自觉地跟着跳了起来,慢慢地好似保持在同一个节奏……
这样静静地待着,整个屋子里到处弥漫着温馨地氛围。
他们两个就好像回到了在烟雨楼那时地状态,什么都不用想只是两个人静静地待着就很满足。
直到酉时,碧霞提醒主子时间差不多了,他该回去了。
这才打乱了两个人地温馨时刻,弦清眨了眨眼故作轻松,“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他们两个都很清楚此刻不是接弦清这才打乱了两个人地温馨时刻,弦清眨了眨眼故作轻松,“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他们两个都很清楚此刻不是接弦清会相府的最好时机,楚相爷刚刚去世,楚倾然这就带回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这暗地里监视着相府一举一动的人那么多,还有暗杀弦清的幕后主使定不会善罢甘休。
此时,弦清暂且待在这还算比较合适,虽说姚锦明面上未增加守卫,可楚倾然暗地里却安排了四个暗卫轮番保护弦清。
……
而另一边,姚锦匆匆忙忙的赶到了一个地方。
那小厮说了,她醒了!
京城南侧的那处姚家别院,那处异样的竹屋里,躺着的那一位姑娘醒了……
这姑娘有着小家碧玉的气质,可能是刚醒的缘故,她的脸色苍白,眼神迷离。
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竟有几分呆萌呆萌。
这姑娘刚刚缓了缓,渐渐适应了洒进屋内的阳光,姚锦便已经着急忙慌的赶到了屋外。
见到这姑娘的时候,姚锦神情恍惚,这一刻他的心都像停止了跳动。
又骤然飞快的活动起来,看着她的那张脸,像她……像她,却不是她……
一瞬间,他的眼里涌起了波涛骇浪,一闭眼,又收了起来,换上了一副失而复得的惊喜状。
这才上前主动拉上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颤抖着声音,激动的开口。
“是你吗?芩芩,你……没死,你回来了,回到我身边了!”
“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在出事,我……定……会好好珍惜……今以后,你在哪我在哪。”
姚锦激动的自顾自的说着,怀中的人儿,仿佛是被吓着了,在他的怀中挣扎,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见他不为所动,又是接着对他道:“这位公子,我……你清醒一点,我不是什么芩芩,我的名字叫梦烟……”
姚锦这才松开了她,却并未放开她的手,她才从他的怀中离开。
姚锦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依旧激动着拉着她。
“怎么会?你……是梦烟?不……”
“你是芩芩,你就是芩芩,你一定是生我气了,对不对?”
“我……以后一定不会让你生气的……你不要……不要……离开我。”
“你走的这段时间,我整日里借酒消愁,沉迷于各种乱七八糟事情里,我的心早就随你而去了。”
梦烟搭上另一只手,轻轻的抚着他的手,安抚着他,眼中闪过异样的眼神。
“好,我不走,不走,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好好.......不走,你一定饿了吧!睡了这么多日,这几年没见,你都瘦了!”
姚锦左手扶着她的脸,顺便替他收拾耳边的碎发,眼里满是心疼不忍。
姚锦此刻好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含深情,在梦烟的额头上留下浅浅的一吻,笑了笑。
三年前,那个姑娘离开了他,三年后,却又出现了一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姑娘,这一次他又怎么舍得放开她。
“我现在就让他们给你备吃的好不好?”
姚锦这就一副傻傻的样子,直叫下人给她备吃的。
“快将准备好的吃食拿出来!”
说完又转过身来,深情款款的的看着她。
而在他转过身去叫人的时候,梦烟眼角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转瞬即逝。
“公子放心,以后我都会时时刻刻陪着公子,公子以后莫要再丢下芩芩一个人了!”
姚锦假装没有看到她眼中诡异的笑,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嗯嗯,你放心,有我在定不会再丢下你一人了。”
“我……呜呜……没有公子护着芩芩一个人太孤独,日子过得好苦呀。”
梦烟委屈巴巴的说着,手里还拿着帕子一边抹着眼泪,朝他怀里扑去,叫人看了真真是我见犹怜呀!
简直就是一副: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
“好芩芩,我们以后在一起的时间还多着呢。”
姚锦调整情绪,面不改色的搂着她,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就好似生怕她有任何不适,就此离开了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