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你怎么对女孩子的东西情有独钟
黎忧沉默。
“……别瞎想。”
她低声安慰。
她愣住。
她想要用温柔的声音安慰黎明，但为什么声音出口以后，会如此低沉？
“……”
黎忧沉默一会，没有笑意的露出笑容，并不温柔的低沉开口。
“黎明，别瞎想，我哪有那么可怖，还杀死父母的人……你忘了吗？父母是被邪魂师杀死的，这是在说我是邪魂师吗？”
“没有……”
“所以啊，别瞎想，我答应你，永远不会离开，好吗？”
“……好。”
“哈，我们吃饭吧。”
黎明沉默，他从黎忧僵硬的声音中听出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出。
“姐姐，我想抱你一会。”
“乖，黎明，姐姐身上很脏。”
“不。”
“乖，等下我们洗个澡，吃完饭，姐姐抱着你睡觉行吗？”
“好。”
黎明这才松开黎忧。
黎忧看着黎明半边脸蛋，全是浅淡的血痕，不由笑出来，“花猫脸，让你抱我。”
笑的好假。
“哼。”黎明别过头。
“来，姐姐帮你洗脸。”
“……你先去洗澡吧，水已经烧好了。”
“嗯。已经很晚了，你饿吗？先开饭吧，不用等我，我要洗很久。”
“不饿。”
“……哦，我尽量洗快点。”
“洗干净点，我不想睡觉的时候闻到血腥味。”
“……嗯。”
……
黎明安静趴在黎忧柔软温暖的怀中，呼吸间充满姐姐的味道。
“姐姐，生日快乐。”
“……黎明，生日快乐。”
黎忧内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因为我的私自决定，让你错过六年的生日。又因为我的问题，让昨天生日没有过成……”
“没关系。”
黎忧紧紧搂着黎忧的腰肢。
“我对生日没有什么感觉，过不过无所谓。”
“我其实只是想给姐姐过生日而已。”
“……？”
黎忧沉默，“对不起……”
“别说了！”
黎明抱的更紧了。
“姐姐没有什么对不起我，记住！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
“我现在的一切，哪一些，有什么不是你给的？”
“我的记忆中，是你陪我成长，陪我玩耍，陪我学习，陪我度过一天又一天。”
“我的人生中，百分之九十都是你！我的世界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你！我的感情中，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爱都是你！”
“如果是有谁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比这个世界更重要，那么，肯定是你啊！也只有你！”
“你就是我的记忆，你就是我的最爱，你就是我的世界，你就是我的全部！”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
“所以……所以……”
“不要离开我好吗？”
“千万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好怕……”
黎忧：“黎明……！？”
“我好怕你离开我……”
“如果没有你……我会死的。”
“曾经我做过一个梦。梦到我生活在一个安全而平凡的世界中。”
“后来……梦破灭了。”
“我只有你了，姐姐……”
黎忧心疼、黎忧颤抖、黎忧哭泣：
“黎明……”
……
“黎明……”
明亮的圆月散发洁白而冰冷的光。
萧芊打开窗户，抬头遥望明月，恍惚间，好像看到恬静的男孩面无表情而低沉的样子。
“黎明……你没事吧？”
萧芊抿抿唇。
她的心隐隐作痛。
因为黎明的痛苦，也因为她帮不到黎明的痛苦。
她失眠了。
……
萧远洋烦躁的挠挠头，黑夜中，传来他深沉的叹息。
“唉～”
“黎明……小芊……”
……
“黎明，快起床，还要上课呢。”
黎明睁开眼睛，黎忧温和的俏脸映入眼帘。
“唔……”
黎明起身。
“洗洗脸，饭已经做好了，吃完饭就去上课。”
黎明点点头，才意识到自己睡过了头，黎忧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完成洗漱，不紧不慢吃完早餐，黎明和黎忧来到门口。
黎忧轻轻整理黎明的衣领，“快去上学吧。”
“嗯，姐姐再见。”
黎明挥挥手，大步离开。
黎忧目送黎明远去，表情沉默下来。
……
今日的影刃好像更加凌厉一些，斩破一只只飞舞的蚊虫，精准而凶狠。
黎明表情渐渐恢复恬淡，快速穿过森林，落在地上。
“呼～”
他深呼气，把胸腔中所有的空气吐出来。
心情忽然恢复正常。
黎明浅浅笑笑，不紧不慢前进。
当他来到城门前时，却不由驻足。
“萧芊？”
城门下婷婷而立的萧芊微微一笑，“黎明。”
黎明侧头，“你……在等我？”
“嗯，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黎明抬抬下巴，示意边走边说。
“这个时间……你要迟到了哦。”
“没关系，诸绪老师应该还不会来上课，林老师不敢处罚我。”
看着身旁无所谓的萧芊，黎明摇摇头，“你想说什么？”
“没了。”
“……？”
看出黎明的疑惑，萧芊捂嘴轻笑，“呵呵，本来打算再安慰你一下，看到你已经恢复原样，我想已经不需要安慰了。”
黎明微愣，“啊……谢谢你。”
“我接受了，这段路一起走吧。”
“好。”
一只白净的手，握住银色明艳的刻刀，好似随意舞动。
刀刃在薄薄的玄精铁上面游走、点缀，时而跃起，为下一次着落找准方向。好似舞台上肆意奔放的溜冰者，以身体演出优美的节目。
毫无征兆的，刀刃停滞下来。
一直在固定核心的左手松开，又凭空握住一小块玄精铁，刻刀找准角度，毫不犹豫刺在玄精铁上。
刀刃无声移动，宛若切割豆腐一样，一块块黑铁碎屑滑落。
黑铁碎屑离开主体，下落经过雪白衣袖的手臂，落在一团柔软的阴影中，好似坠入浓稠的水面，没有溅起一丝涟漪，慢慢沉没。
银白刀刃无声，极速往返，没过一会，白净的手掌上出现一圈黑色圆环。
咔。
纹路密密麻麻的核心嵌入圆环中，白银刀刃继而在圆环的表面，十分微弱的挪动，刻下几乎微不可察的纹路。
很快，指甲盖大小的简略阵法完成，继而第二道法阵、第三道法阵……
当白银刻刀安分躺在桌面上时，只听一声吐气。
“嗬～”
黎明哈出湿气，为冰冷的手提供几分温暖，连忙把双手揣进口袋中。
目光满意打量着黑色手镯。
表面上十几道细微简略法阵，不仔细观察几乎看不见。刻意避过简略法阵的纹路，顺滑围绕手镯两圈，为古朴的手镯增加一分艺术感。
“你小子为什么对女孩子用的东西情有独钟？”
背后突兀响起的声音，吓了黎明一跳。
本来就没怎么投入精神力的阴影托盘消散，黑铁碎屑宛若雨滴般落在地上，一瞬间密集的声响连成一个整体。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