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黎明不紧不慢走向食堂的方向。
“……”
萧芊跟在黎明身后，也不说话。
黎明进入食堂时，食堂五个窗口已经排了很多人。而且人数还在增多。
他并不急，先走上前确认五个窗口卖的饭菜都一样后，才选择人数相对较少的队伍排上去。
萧芊在门口盯着他，直到黎明排好队，一溜烟跑到黎明后面。
“……”
黎明微微扭头，目光疑惑。
6岁的萧芊比黎明高一些，昂起小脸，做出俯视的样子。
黎明收回视线。
萧芊勾起嘴角。
等黎明排到窗口前时，他不清楚这里食物的价格，也懒得问，就挑选两种看上去符合口味的饭和一碗粥。
黎明在食堂几排桌椅上环视，很快发现熟悉的面孔，走上前。
当诸绪看到面前出现一份饭时，半空中的筷子都停滞了两秒。
“……”
“老师好。”
黎明打完招呼，自顾自缓缓吃起来。
他与诸绪的坐姿都很端正，吃饭时同样比较优雅。就是黎明吃饭太慢。
诸绪饭吃到一半，抬起头平静问出声，“有什么事吗？”
黎明疑惑看了她一眼，“……没事。”
诸绪微迷。
真的有学生会主动和她坐一起吃饭？？
估计因为还是新生吧……
“啪嗒”
又是一份饭。
花生坐在黎明身边，略显局促，“老，老师好。”
看，这才正常。
诸绪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花生低下头默默塞饭，连头都不敢抬起。
“啪嗒！”
一份吃到一半的饭，打在黎明另一边。
“哼”
萧芊瞥了黎明一眼，“老师我能坐在这里吗？”
你已经坐了。
诸绪面无表情，“可以。”
“谢谢老师。”
萧芊眯起眼睛盯着黎明一会，正常吃起饭来。
如果不是吃饭时发出磨牙似的声音的话……
诸绪吃完，放下筷子，默默看着面前三个学生。
这三个孩子什么情况？
她把托盘推到花生面前，花生疑惑抬起头。
“吃完，帮我洗干净，还给校职工。”
托盘中还有一些肉食。
花生张张嘴，连忙低下头，低声道，“谢谢老师。”
黎明眼眸微亮，他早就觉得花生那盘几乎全是米饭的食盒碍眼了。
还可以不洗餐具。
于是他计算了一下自己和花生吃饭的速度。
虽然黎明细嚼慢咽，但架不住花生只往嘴里塞米饭。
他能在花生之前吃完。
于是，在诸绪离开，萧芊有些不自在的吃完离开后，黎明也把托盘推到花生面前。
“麻烦帮我也洗一下。”
里面剩下的肉也不少。
花生张张嘴，最后也只是低下头说声谢谢。
“不用谢，我们双赢……应该是三赢。”
“我先走了，拜拜。”
黎明离开食堂。
作为走读生，黎明午休时间没有宿舍可去。
他来到教室，在门口微微驻足。
提前回到教室的萧芊扭头，和黎明对上视线。
黎明转身就走。
萧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