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高濑文人引起的杀人案轰轰烈烈的降下帷幕,望月不仅收获了检察院的友情,还得到了警视厅的奖励,一时间有些飘飘然。
不过佐藤美合子有些异常,望月对此心知肚明,但是却没什么解决的办法。
佐藤美合子的父亲死亡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她那时候都不在这里,现在根本帮不了她。
再说,佐藤美合子在她周围打转了这么久,要是她父亲的鬼魂尚存人间,不可能一次都不来看她,恐怕早就消散了。
望月原本打算将宫本由美和三池苗子叫过来,让她们安慰安慰美合子,但是两人也不知道搞什么鬼,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回她的消息。
望月只好摊在桌子上发呆,救出来的那些女鬼魂体都很虚弱,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修养,望月自己都还住着小单间,根本没有地方安置他们。
闲来无事的她只好重新查找租房信息,现在倒是不必在意出事概率,毕竟她手里的鬼魂都要没地方处理了。
“叮咚”
电脑上正好有信息传过来,望月凑过去一看,是先前她留言的租房网站,说是有一套房子非常符合她的要求,想要约她面谈。
望月对这件事情还是相当感兴趣的,立马点开房屋信息,一个熟悉的地址出现在眼前,米花町五丁目。
这不是那栋死人的凶宅,这才过了几天啊,就要往外出售?
望月倒是不在意普通人忌讳的东西,但是怎么想都有点不得劲。
这个中介不厚道啊,房子已经重新装修过了,一点也看不出当时的惨状,中介将它夸的天上有地下无,和她聊了半天,就是不提以前发生过的事。
不过别墅的价格还是很划算的,估计那个活着的小男孩急着用钱,房价压的很低,望月思考了一会,还是有些心动。
她记得别墅里有一个地下室,面积还挺大的,正好可以将那群鬼魂放在其中,只要布上几个阵法,不让她们跑出去就可以了,免得她一天到晚身上装几十只鬼魂。
楼上的布置也很不错,她一个人住的话,还可以将浴室改造成她喜欢的类型,小破屋实在是太小了,每次洗澡都很不方便。
最重要的是,旁边搬来了一对小情侣,一天天的净瞎折腾,每天晚上望月都要戴着耳塞才能睡着,再待下去,她都要精神衰弱了。
伸手看了看时间,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反正她经常迟到,现在也就不在乎这一次早退,拿起包包望月正准备出门,佐藤美合子就推门而入。
两人都僵在原地,最后还是望月先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将佐藤美合子拉到办公室,外面人来人往的,说话实在是不方便。
“那个,这几天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佐藤美合子有些不好意思,她平时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只是这次,实在是太难开口了,早知道会这么纠结,还不如不知道这件事情。
“其实,我也有事要跟你说,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自从我能看到鬼魂之后,在你附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的父亲,所以才一直瞒着你的。”
望月有些抱歉,佐藤美合子的父亲是被车撞死的,是一种很常规的死法,不可能在人间滞留这么长时间,估计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佐藤美合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早有预感,但是看到中堂系和他的女朋友相逢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一丝奢望,但是现在只能成为遗憾了。
“望月,陪我去喝酒吧!”
佐藤美合子咬着牙,语气有些哽咽,泪水从眼睛里流出来,望月一时慌了神,她从来没有见过美合子这样,也没有考虑美合子说的是什么,慌忙之间就答应了。
所以当望月被佐藤美合子拉着往酒吧去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一路上车速有点太快,望月一直祈祷可以偶遇交通科的同事,这样她就能得救了。
但是直到进了酒吧,路上一个同僚都没有碰到,望月死心了,只希望她的酒品可以好一点,不要干出什么丢人的事。
望月对佐藤美合子和宫本由美喝醉后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她脸皮薄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干杯。”
佐藤美合子为望月满上酒,自己就开始狂饮,望月摸着发蒙的脑袋,感觉有点难受。
她已经被迫喝了两大杯啤酒,酒保又递了一些小玻璃杯装的,她压根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只是机械的往嘴里塞。
佐藤美合子现在全凭借酒消愁,望月只能舍命陪君子,事实证明,不管你修为有多高,该醉还是得醉。
望月只觉得脸上发烫,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下意识的想要个凉凉的东西抱在怀里,至于凉凉的东西是那里来的,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佐藤美合子原本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就看到面前的酒保嘴张的大大,眼睛都要凸出来了。
“怎么了?”
佐藤美合子有些奇怪,这个酒保刚刚一直对她们两个献殷勤,表情控制的超好,她一直想找茬都没有理由,现在这是见鬼了。
“她…她…”
佐藤美合子转身一看,望月怀里抱着个骷髅造型的冰块,正对着他们傻笑。
冰块的质地和她以前见过的都不同,一接近就有点冰冷刺骨,佐藤美合子浑身一个激灵,喝太多酒带来的眩晕感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她把望月没喝过酒这件事给忘了,早知道就应该去她家喝的。
佐藤美合子在四周看了看,她俩只穿了一件单衣,想要遮挡都没有办法,只能将附近空位上的桌布拿起来挡一挡。
“其实,她是一个魔术师,这个是她最近一直苦练的技能,是不是吓到你了?”
佐藤美合子将桌布整个围在望月的身上,就像是给她弄了个大斗篷,望月倒是乖乖坐着没有反抗。
“拜托不要告诉其他人,这个项目我们还没有表演,她喝醉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佐藤美合子将酒保快要脱臼的下巴按回去,顺便撒了个娇,一把拉起望月往外走。
她心中那点因为父亲彻底消失产生的悲伤情绪早就被这场变故给弄没了,酒吧里的气温越来越低,周围的客人开始骚动,佐藤美合子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冻僵了。
望月也太可怕了,这么冷的温度,确定不会冻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