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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皓走时,她跟刘子皓说了,让他考完快些回来,她在家里等他。

刘子皓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要是再不回来,肚子可就瞒不住了。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怀疑,他是不是又后悔了,或者干脆不回来,在府城安家了。

一想到这里,顾香香的眼泪就掉个不停。

如果刘子皓不回来,不要她和肚子里这个孩子,她只有带着孩子一死了之了。

徐丽花看着女儿现在这般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由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个死丫头,现在可要怎么办哟。刘子皓这个畜生,他要是敢不回来成婚,不要让老娘看到他,让我看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娘,子皓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她。”顾香香赶紧擦掉眼泪:“等放榜后,他肯定就回来了。”

“我和你爹已经开始准备你的嫁妆了,只等他一回来定下日期,你们就成婚。我跟你爹就你一个闺女,自然是把你放心尖上的,都怪你自己不争气。”

徐丽芬真是恨铁不成钢。

谁能想到顾香香这个死丫头能与人生米煮成熟饭。

……

三天后,刘子皓风尘仆仆的从府城回来。

一到家,他就晕了过去。

周氏一摸,额头烫的厉害,赶紧拿着银子去请大夫。

大夫过来开了几副药,说是受了风寒,服下药就能好转。

刘子皓其实还不想回来的,实在是身上没有银子了。他让人打了一顿,身上都是伤,花了好些银子,才让身体渐渐好起来。

身子好了,身上的银也光了。

不得已,只好先回家。

没有钱雇马车,跟着人家运货的马车回来的,一路颠簸,加上和货物一起,差点没把他的命给弄没了。

周氏听说儿子情况不好,在一边抺泪:“儿呀,你怎么把自己累成这样,娘实在是心疼呀。”

刘子皓这会脑袋昏昏沉沉的,一会梦见陌生人打他,一会又梦见顾云洁嫁给了齐公子。

齐公子看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一般,他在床上大喊大叫。

刘子皓突然的大喊大叫,可是把周氏吓得不行。

何氏见大孙子这个模样,哪还有什么理智:“乖孙,乖孙,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奶奶呀。”

老头子刚去世没多久,大儿子腿瘸了,现在家里的全部希望都在子皓身上。

对着周氏大吼:“怎么当娘的,还不去请大夫来。”

“娘,大夫刚走没多会,也开了药。我现在就去煎,兴许子皓喝完之后就没事了。”朱氏见老太太紧张的不得了,还要找大夫,心里冷笑一声。

大哥的腿前前后后花了多少银子,家里本就没多少银子了,子皓病一场,一天请几个大夫,那不得把家里的银子都花光。

银子都花在大哥一家身上,她当然不服。

“那就去煎药,都在房里干什么。”

几副药下去,刘子皓的身体并没有好多少,烧一直退不下来,还是经常大喊大叫。

一会喊着,我是刘大人,我们谁人敢不跪。

一会又嚷嚷着,我不要娶顾香香那个蠢女人。

顾香香听说刘子皓病了,来看刘子皓,还没进房门,就听到刘子皓这句,气得眼泪哗哗直流,转身就走。

徐丽花想上前大骂,周氏拦住她:“算我对不住香香了,他说胡话呢,一直烧着,人都没醒来过。”

周氏说到这些,眼泪汪汪的:“你是不知,去了一趟府城,不知遭了多少罪。身上都是伤,又受了寒,差点没命。”

如果不是老二给子皓擦洗,都发现不了子皓身上都是伤。大大小小的疤痕,触目惊心,一看就知道受过很大的欺负。

出了那大的事情,子皓能活着回来多不容易。

徐丽芬一听,千言万语压在心中,只是安慰了周氏几句,又从家里拿了鸡蛋来,说是等子皓好了,让周氏给好好补补。

刘子皓一到家就生病一事,不到一天时间,全村人都知道了。何氏在村里到处说他的孙子为了考试,多么的不易,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刘子皓烧了一天一夜,第三天,烧退下了,人也清醒了。

何氏见刘子皓醒了,双手合十:“老天爷保佑,我家大孙子可算是醒了。”

“祖母。”刘子皓浑身无力,头还是很疼,而且特别冷:“我好冷,再给我加一床被子。”

现在可是热天,平时盖个肚子就可以了。子皓不仅盖了一床厚棉被,还要加一床。

周氏听着子皓的话,心里一个咯噔。手抚上刘子皓的额头:“子皓,你不要吓娘。”

“娘,我真的好冷。”

“让你去拿就去拿,咋那么墨迹呢。”何氏不满周氏动作慢,骂了一句。

周氏赶紧去拿被子。

“这是家里,没事了,没事了,不用怕。”何氏见刘子皓这样,料定刘子皓是因为被人欺负了,吓走了魂:“一会我就去请个神婆,你祖父这个老不死的也是,他刚走,你就病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刚死就不想着保护子孙了,以后休想让后人好好祭拜他。

“祖母,你说什么?”刘子皓突然想起顾云洁的话,说是祖父过世了,让他快点回去。

以为顾云洁是骗他的,没有想到是真的。

“你祖父去了。前一阵,下了一场冰雹,把家里的瓦都打碎了,你祖父让雨给淋湿了,病了一场没救过来人就去了。你在府城考试,来不及通知你就下葬了。”何氏哽咽着:“他身子不好,走了就走了,你可以保护好身体,一家人可都指着你了。”

刘子皓眼前一黑。

祖父真的不在了。

“是我对不住祖父,没有见他最后一面。”刘子皓说完直接吐了口血出来。

何氏一看急的大叫:“老大家的,你快过来。”

不是都好了吗?怎么还吐血了。

周氏与朱氏听到婆婆的声音,很快冲进了房里。

看到刘子皓吐出来的血,惊了一跳。

“子皓吐血了,快去请大夫。”

不就是发个烧,怎么还吐血了,这情况不妙呀。

周氏哪敢耽搁,这是她亲儿子的性命呀。赶紧让刘石头帮她走一直县城,务必请最好的大夫过来。

刘子皓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感觉像是快要咽气了一般。

“子皓,你这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要不是你身上这伤,你也不会受一点风寒就遭这么大的罪。”何氏见孙子意识清醒了,问起他身上的伤。

刘子皓当然不能说他也不清楚是哪个龟孙子给打的,又不能说是摔的。

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顾云洁那天给的三巴掌,一想起这个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顾云洁,她算哪根葱,还敢打自己。

“祖母,这件事说来话长。那天,我和几个兄台……。”刘子皓一顿输出,把身上的伤全部归到了顾云洁身上。

“你是说,顾家那丫头在府城坑蒙拐骗被你发现了,她恼羞成怒让人打的你。”何氏一听孙子说的,气呼呼的站起来:“我现在就找她好好说道说道。”

“这个顾云洁,真是欺人太甚。亏我们以前还想把她娶进家门,看看她都做些什么事。”周氏气得浑身哆嗦。

“我就说,她好端端的去府城干什么,原来不好在县城当骗子了,都骗到府城去了。”朱氏之前还以为顾云洁在府城有什么门路呢,原来是骗子的门路。

“她自称可以包治百病,骗取府城那些大户人家的钱。”刘子皓干咳了几句:“顾云洁小时候什么样,谁不清楚。一个傻妞,还会治病,谁相信。”

这就是刘子皓不相信的原因。

虽说小时顾云洁一找他玩,他就觉得烦。但小时什么样,长大后什么样,又不是分开许多,会有多少改变。

顾云洁会替人看病,他都能中状元。

“真是笑话,她如果能治病,我还会算命呢。”周氏也觉得荒唐:“真是不要脸,骗人都骗到府城去了,也不怕被人发现给打死。”

“我是怎么碰见她的?那大户人家信了她?”

“她肯定有一定的方法,不然她敢去府城骗。大户人家不仅信她,还听她的话让人打了我。”他身上的伤谁也不清楚是谁打的,说是顾云洁让人打的就是顾云洁。

“这个小骗子,怪不得她三天两头不在家,不是去县城,就是去什么府城。我们一个要当着乡亲们的面揭穿她,看看她还有没有脸待在村里。”何氏气得直咬嘴唇:“揭穿她,再把她赶出我们村。我们村容不下一个骗子。”

“只怕不是骗子这么简单。”刘子皓又是一声干咳。

“不止骗钱,难不成还骗男人。”周氏一拍大腿:“肯定是了,你们发现没有,这小妮子最近瘦了不少。瘦下来还怪好看的,要是再打扮打扮,说不定是个大美人。美人主动送上门,有几个男人能拒绝。”

听着周氏的话,刘子皓没有开口,默认了周氏的话。

是了,那天他看了一眼顾云洁,她穿着淡粉的裙衫,梳着府城小姐才会有的发髻,惊为天人。

她现在这个模样,说几句软话,有几个男人受得住。

那天无论他说什么,齐公子都不相信,齐公子肯定是着了他的道。

如果不是这样,齐公子没有道理相信她,不相信自己。

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书生,她算什么。

“娘,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周氏只要想起自家儿子身上这伤跟顾云洁有关,就恨不得立马把她赶出村里去。

这么一个肮脏龌龊的玩意,有什么脸待在村子里。

“的确不能这么算了。”

“那要怎么办?直接闹上门,万一她不承认怎么办?她去府城一事,除了子皓看到过,谁也不清楚。”

“她不是说她会治病吗?就让她来给子皓治病,我倒要看看,她用什么来给子皓治病。要是治不好,她就是骗子。”

“子皓这病本来就是小病,在家养养就好了。”周氏觉得这个方法不太好。

“那让她给谁治病?”

“先不急,当务之急还是子皓的身体重要。”何氏一时间没有办法,只能先缓缓。

吃过午饭,刘石头领着县城郭大夫来给刘子皓看病。

“大夫,我家子皓之前高烧了两天一夜,烧退后又一个劲的说冷,两个时辰前还吐了血,你给我们看看。”

郭大夫没有吭声,默默的给刘子皓把脉。

“大夫,怎么样?”

郭大夫却是表情凝重:“你近一个月有没有去过烟花之地?”

刘子皓不明白这跟他的病有什么关系:“没有。”

“他之前遭人算计,身上一身的伤回来时又受了寒。”

“他的风寒没有好,还加重了一些。现在身上得了另外一种病。”郭大夫开口。

“什么病?”

郭大夫有些难言启齿,但还是下令:“你们先出去吧,兴许是我误诊了,我要帮他检查一二。”

周氏等人对视一眼,听话的走了出去。

刘子皓心里雾里:“大夫,我这是得了什么病?你要检查哪里?”

“你最近有没有哪里痒或者是刺痛感。”

“有。”郭大夫一说,刘子皓就想起来了,只不过部位隐蔽,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郭大夫检查完刘子皓的隐蔽部位时,刘子皓一张脸红的像煮熟的虾。

“郭大夫,非得这么检查吗?就算我们都是大男人,不是有些羞。”

“你身上有的我也有,羞什么。”郭大夫老神常在:“这个病怕是有些麻烦,我怕也是无能为力。”

刘子皓一听,不由急了:“是什么病?怎么就无能为力了。”

他就是普通的风寒而已。

“脏病。”

“不可能。”刘子皓脸色煞白,他在府城有几日虽放纵了些,但也不能染上这玩意。

“我先给你开些药,至于有没有效果也不敢保证。实在不行,你们只能去府城找人看看了,府城里肯定有更有经验的大夫。”言外之意,这病他看得少,经验不足。

如果不放心,要去府城请那些经验足的大夫。

刘子皓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气得再次吐了口血,操起桌子的茶杯就朝郭大夫扔去:“庸医,你给我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