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看了看四周,接着说:“原本我们酒楼的生意比鸿运酒楼的生意要好的,陈家就把鸿运楼买了下来,还把我们店里所有的厨师都挖到他那里去了。”
顾云洁听着小二的话,觉得东家实在是有些凄惨。
一个胖老头笑嘻嘻的从里面走出来,他的身上挂着一条蓝色的围裙,头发用一个蓝色帽子裹了起来。
还想说什么的小二站起来:“东家。”
胖老头在顾云洁与楚三的桌子前坐下,笑眯眯的看着顾云洁:“姑娘,这饭菜你吃着可还行?”
顾云洁刚刚勉强吃了几口,这会实在是没有食欲了,摇头:“不是很合我的口味。”
“大伯,您开酒楼多久了?”顾云洁问。
一般来说,能开酒楼的人,本身也是有几分本事的。这位大伯,能把酒楼开起来,肯定不能全部指着旁人,自家的手艺肯定也是可以的。
“之前,我与老伴开了十多年面馆外加炒菜,攒了些家底后开起了酒楼,算起来也有二十多年的时间了。你肯定以为我开酒楼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后手都没有。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惭愧,我在老伴去世后生了一场病,病好之后,就失去了嗅觉和味觉,习惯性的试味,觉得没味就会再加一次调料,如此以来,菜肯定难吃,时间久了,都怀疑自己会不会炒菜了。”
“陈家肯定是知道我有这个毛病,所以才敢把我们家厨师全部挖走。我自己的嗅觉和味觉要是还在的话,不用他们,我自己也能撑起这个酒楼。”胖老头一脸可惜:“现在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白天晚上都没几个人吃饭,顶多再撑个把月,我们就要关门大吉了。”
“东家,实在不行,我们把酒楼给卖了,也好过现在这样。”小二跟着胖老头好些年了,现在看着东家的处境不好,心里也不好过。
顾云洁这会只想吃饭,至于对方要售卖酒楼一事,她得吃饱饭再考虑:“能去你们后厨看看吗?”
“姑娘是想?”
“看看你们都有什么食材,我想自己动手做几个菜,可以吗?”
胖老头看着桌上没怎么动的菜,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自然是可以的,姑娘请跟我来。”
后厨干净宽敞,胖老头在卫生方面搞的还不错。
切了几块豆腐,做了一个红烧豆腐。边上有切好的牛肉,动手做了一个水煮牛肉片。
没一会儿,顾云洁就做好了三个菜。
“吃吧,尝尝我做的。”顾云洁把菜摆好:“我喜辣,没有辣吃不下,这个没有辣,你吃这个。”
顾云洁把红烧豆腐移到楚三跟前。
楚三看着她跟前的红汤牛肉片,吞了吞口水:“你那个看着不错。”
“你身体不好,这个太辣了,你不能吃。”
胖老头看着他们二人,想起自己与妻子年轻时,哈哈大笑:“二位是新婚夫妻吧。”
楚三回答:“是,几天前刚成的亲。”
“看的出来二位也是一对有趣的人。”
顾云洁很快就吃完了,拿手帕擦擦嘴,开始认真打量起四周:“老伯刚刚说想卖了这间酒楼,是真的吗?”
“姑娘看上了。”胖老头并不惊讶,还要陪顾云洁四处走走:“我带你四处看看,这后面还有一个院子,住一家人没有问题。院子里还有一口水井,用水方便。”
酒楼一共两层,加上后院的面积,有个三百平左右。
“我倒是有这个想法。我自己肯定没有时间掌勺,如果我买下来,大伯有没有掌勺的大厨帮我推荐一下。”
“姑娘,小二肯定把我的情况与你们说了,我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掌勺,也不会鸿运楼压的这么死。我得罪了陈家,有些本事的人都不敢过来。”
“大伯,您身边就没带几个徒弟什么的?”
“之前被陈家挖走的几位就是我一手带起来的。他们翅膀硬了要飞走,能有什么办法。姑娘,我看你刚刚那一手就不错,你如果自己经营的话,未必不行。”
顾云洁转身打量着胖老头。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的厨艺你刚刚也尝了,自己吃都吃不下,更别说拿来招待客人。”想当年,他的厨艺也是县里一绝呀,哪想到有朝一日,厨艺会变成现在这样。
“把你手给我看看,我替你把把脉。”
“姑娘还会看诊。”
“会一些。”
胖老头伸出手,顾云洁搭上去,又让胖老头伸出了舌头。
看来她料的没错,胖老头这病,不是偶然的,他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伤害了嗅觉和味觉神经所致。
“姑娘,我这味觉和嗅觉失去的突然,找过不少大夫看,都没有办法医治。”
“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有办法?”胖老头眼里升起希望:“不是骗我的?”
“这种事有什么好骗你的。”
“姑娘,你如果能把我的嗅觉和味觉治好了,我给你掌勺。”
“你的手艺我没有吃过,等你好了我尝尝看。如果你的手艺真的不错,我可以与你合个伙,酒楼表面上的东家换成了我,实际上的管理者还是你。”
胖老头几乎没有怎么考虑:“只要姑娘能治好我的病,我一切听姑娘的。不过姑娘也知道,陈公子想要我女儿给他当姨娘,我肯定是不同意的。姑娘有把握对上陈家吗?如果没有把握的话,还是再考虑一下。”
“陈公子这个人我也接触过。”想起自己还要了陈光实三百两银子,早就把人得罪了。
“姑娘与陈公子认识?”
“大伯,我如果把酒楼租下来了,这些事情我自然会处理。现在要紧的是,把您的病给治好。”
“是这个理,那姑娘准备啥时开始治。”
“一会我给你一些药,你先按照这些我的说明去吃,三天后,我再过来给你施针。”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顾云洁借着去了茅房的时候,从实验室里拿了几板药,还在实验室磨好,装到一个个纸包里。
打开一小包,里面是粉沬,看不出这些药的原本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