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秦相宇笑得更欢了,摇了摇头,“还没,不过也快了,我感觉她撑不了多久的。”
说到这里,他兴奋的冲卿云挑了挑眉头,“妹夫,你这招真管用,用企业家的思维经营管理妻子,真是绝了!”
他原本棘手的问题,在这个阴损妹夫的提点下,换个角度之后,发现如同餐刀顺着纹路切牛排一般丝滑。
原本对他嗤之以鼻的妻子,在他停掉了银行卡后,硬气了不到一周,便开始出现了败相。
上次回去后的秦相宇一改以往苦苦哀求的形象,火速的办理了离婚。
而自诩高知女的沈馥,非常硬气的表示,她能养活自己,只是让秦相宇作为孩子的父亲,支付子女的抚养费。
秦相宇当然答应下来,自己搬出了别墅。
面对‘这套别墅是秦家秦谦秦逊的体面’的说法,原本想自己买房的沈馥,也没有拒绝,继续住了下去。
然而,沈馥的噩梦开始了。
作为秦家第四代的男丁,秦谦和秦逊出行,自然是豪车接送,安保护卫。
但是她,却被隔离了,因为她和秦家没了关系,自然不能享受秦家的服务。
当然,她也可以带着孩子出行坐公交坐出租车,没人阻拦。
但是秦谦和奶娃秦逊却不干了。
特别是大儿子秦谦,从小就是宠大的,除了刚开始一两天的新奇以外,哪里愿意这么活?
秦家大少爷在幼儿园里不要面子的啊!
何况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她和秦相宇商量是暂时不告诉孩子离婚的事实,等大一点再说。
面对秦谦不断地‘妈妈,是不是谦谦犯错了’的追问,沈馥是有苦难言。
早知道,该要一辆车的!
暂时没有工作的沈馥,只能厚着脸皮找前夫借了一笔钱,买车。
而且,担心儿子看出来,她还不能买便宜的车,只得买辆豪车。
豪车,不仅车贵,每年的保险和保养也不便宜。
当然,作为国际顶级投行出身的精英人士,沈馥并不担心自己负担不起这样的消费。
就算她做全职太太的两年间,那些投行都还在不断的给她打电话,请她去上班,待遇非常的优厚。
在沈馥看来,反正她也只用养活自己而已,秦谦和秦逊的开销,秦家会负责的。
甚至,为了避免以后孩子吃苦,秦家每个月给两个少爷的零花钱非常多。
处理完杂事后,沈馥重新穿上了职业装,开始约着各大投行的头头们喝下午茶,表达自己想要重新回归事业的想法。
但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人是能约出来,但也仅限于喝茶聊天,对她想要入职的事情,所有人闭口不谈。
最后,还是原来投行的塑料姐妹说了句实话。
“如果你现在还是秦家大少奶奶,那么所有的投行恨不得跪着求你去,因为你能带来资源带来业务。但是……沈馥,你现在不是了。”
从姐妹语言又止的神情里,沈馥也明白,自己那位二世祖前夫,终于狠心出手了。
“我把给她的卡全部停了,儿子的钱只能儿子用。”
说罢,秦相宇脸上挂起了莫名的笑容,“昨天,她请我吃了饭,说幼儿园亲子活动的事,想让我陪着去。”
卿云摸了摸下巴,“这得去啊。”
“那肯定啊”秦相宇耸了耸肩膀,“我只是觉得好笑的是,为了请我吃饭,她把谦谦和逊儿带上,让他们请客。
她知道我肯定不会去小馆子的,但是好一点的,她现在根本负担不起,所以就把主意打到儿子的身上,我也不管。
反正,下个月的物管水电她都掏不出来。我看她到时候怎么办!
她现在都去银行应聘去了。”
看着秦相宇此刻脸上的嘚瑟,卿云嘿嘿笑着。
不用说,银行的行长前脚刚拒绝沈馥,后脚就会去这位大舅哥面前挣表现的。
当一个顶级富二代想要针对一个人的时候,那么这个人在现实社会里是根本活不下去的。
价值太小,对家都不会给这个人左右逢源的机会。
开什么玩笑,原本还是商战的范畴,收留沈馥,等于和秦家开启血战模式?
除了番茄写手,没人会这么疯的。
所以,无需出手。
人的名,树的影。
前世,卿云便是被秦天川这么给逼进学校的,所以他再清楚不过了。
“人就是这样,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遇到我之前,你大嫂是街边的钵钵糕都能吃得津津有味的,现在?她看都不会去看一眼,会认为不卫生。
所以呐,妹夫,你那句话真对,她的生活水准在这几年里跟着我,已经提到了一个相当的高度,见识过了世界的美好,她已经忘了,她当年能进那个顶尖投行,是因为她当时是我秦相宇的女朋友、未婚妻,她以为全是她的能力?”
秦相宇越说越激动,站起了身子挥舞着手臂在办公室里快速走着,
“是,她清北名校毕业,进是能进投行,但没有我给的资源,她能不掉点东西坐到高位?
做金融的女人,要是家里没资源,有几个是干净的?她还真以为她能力超群?你说搞笑不搞笑?
我现在明白了,她要是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么她也不配做我的妻子。”
卿云斜睨了他一眼,而后扔过去一支烟,“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帮你,只是解决你那情痴的问题,而不是让你变得混账的。”
在他看来,秦相宇显然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
或者说,也是人性,让这位大舅哥开始否定起过往的一切。
但,这只是心虚,而不是悦纳过往,这并不解决问题,只会制造出新的问题来。
要是任由他这么发展下去,卿云觉得自己脑袋可能用不着秦家四兄弟动手,直接就被秦缦缦亲手给开瓢的。
“在我看来,你和大嫂走到这一步,不能全怪大嫂,甚至,我觉得错都在你身上。”
卿云的话,让情绪激昂的秦相宇顿时愣住了,而后便针扎皮球一般的颓然坐了下来,半响,冒了一句,“我错哪了?我错在根本就不该爱上她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