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和贞素的女儿,怎么,我时丘壑的亲生女儿待在时家还有什么不对了?!”
贞素听到声音,连忙回头看去。
随后,她秋水一样的美眸里蓄上了水汽,一脚深一脚浅地朝时丘壑奔去:
“……丘壑。”
在徐盛夏的搀扶下,贞素小女人般的扑进了时丘壑的怀里。
委屈和对男人的依赖,不用言语,便可以让男人清楚的感知到。
如果徐盛夏没有失忆,还是之前的那个情感玩家,一定会忍不住点评一下此时贞素的所作所为。
这个女人可能不懂怎么收服儿子,但绝对是一个懂得收服丈夫的高手啊。
时丘壑这样的中年男人,最难以抵挡的大概就是贞素这种温柔如水、全身心依赖他的女人了。
一来,贞素本人确实长得漂亮,小家碧玉,很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二来,年龄大的男人都想让自己年轻几岁,贞素恰当的对他依赖,且时不时表现出来的小女儿情怀,正好能让他满足这一点,觉得自己像是热恋,还很年轻;
三来,贞素并非一味软弱,她有自己的能力,一个女人能撑起一家服装厂,并让它十几年不断地与时俱进、盈利,可见她是个有才华的,在外面可以顶起一片天地,在家里全心全意,没有心机的待他,并且受了委屈,也不说,只是含泪抱着他,换哪个男人恐怕都无比受用。
所以,综上,贞素看着柔弱,其实是把时丘壑拿捏的死死的。
恐怕这也是她无儿无女,依旧能在时家活的很滋润的原因。
当然……时渝白就是个意外。
恐怕时渝白不满意贞素,一直对她找茬,也是因为他爸的态度。
他爸的心偏了,对死去的母亲爱意彻底转移,时渝白替妈妈不值,所以才刻意装出凶巴巴的样子,欺负贞素,让她在这个家里不至于太好过。
也向他死去的妈妈证明,这个家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只记得贞素,不记得她。
“没事了,来,我先抱你去沙发上处理伤口。”
时丘壑温柔的安慰贞素,随后把公文包递给徐盛夏,微微弯腰,把贞素公主抱了起来。
贞素依旧全身依赖的偎依在他怀里。
和二十几岁依旧相信爱情的年轻女孩毫无差别。
徐盛夏则在女佣的帮助下,将时丘壑的公文包放在了他平常喜欢放置的地方。
放完之后,徐盛夏小跑着追了过去,坐在了贞素的另一边。
时渝白好感度-5
时渝白好感度-5
【当前已收集好感度:101】
“亲生女儿?呵,竟然真的是你的女儿,时丘壑,你对得起我死去的妈妈吗?!你很早之前就背叛了她,甚至我有理由怀疑……我妈的死不是意外,是你们为了在一起,用见不得人的手段联手害死她的!”
时渝白气得青筋都露了出来,震怒出声:
“放肆!你妈的死是经过警察侦查立案的,你有什么不相信的地方,大可以去相关部门查卷宗!”
时渝白继续和时丘壑呛:
“以你的身份,让他们做个假卷宗又有何难……还有,既然早就有了孩子,干嘛还做绝孕手术,做给谁看啊,做给我看吗?!呵……你们可真够恶心的。”
“还有……今天既然不想瞒我了,想把私生女转正,那就一块儿来吧!把你们外面的私生子私生女都给老子带回来,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背着我还有多少龌龊!”
时丘壑被他那声“老子”气了个后仰。
他们两个谁是谁的老子?!
贞素也察觉到时丘壑被气狠了。
她连忙伸手为他顺胸,小声劝慰他,别生气。
时丘壑没有回应贞素,但他知道儿子今天这么暴怒的原因。
恐怕……他内心也是害怕的。
害怕他在家里的地位被取代,所以才用这种方式套话。
其实,时丘壑心里是有时渝白这个儿子的,只不过父亲的爱要比母亲的爱来得深沉。
也正是因为有这份爱,他才没有阻止当初贞素做绝孕手术。
他始终是他心目中唯一的继承人。
今天之所以承认时樱落是亲生女儿,也并非全部为了贞素着想,其实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着想。
一个女孩儿,只会为了他的未来铺路,不会分夺他的家产,给她亲妹妹的身份又如何?
而且只有让这女孩误以为她和家里人有血缘关系,她后期真要高攀结了婚,才会对时家真心付出。
时渝白年龄小,意气用事,想不到那么远,他不怪他,但他不可以不为他的未来铺路。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徐盛夏没有恢复记忆的情况下。
恢复记忆,她若愿意,还可以继续和时家绑定,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
总之,目前时丘壑是不想让徐盛夏知道她真实的身份的。
这也是贞素白天跟他偷偷打电话,透露出徐盛夏把他们当成亲生父母后,时丘壑做下的决定。
但见儿子这么生气,这么不安的试探,时丘壑也无法做到完全不顾他的想法。
所以没再计较他说的“老子”二字,而是顺着贞素的动作,喘了口气,尽量平复下来情绪,跟时渝白解释:
“你放心,我和你贞姨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其他子嗣,她是你同父的妹妹,名叫时樱落,希望你能接纳她,并且,我保证,落落以后不会威胁到你,更不会分夺你的家产,她只会作为手足兄妹帮助你。”
时渝白冷笑:
“接纳她,你还真敢想,想儿女承欢膝下,坐享齐人之福?做梦!”
“时丘壑,贞素,我告诉你们,她!……你们最好看住了,别让她一个人落在我手上,不然我弄死她!”
时渝白指着徐盛夏发狠的说。
时丘壑大手用力拍桌子:
“混账!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时渝白将书包往地上一掷,咬着后牙槽,开始往别墅外面走。
“你去哪儿?!”时丘壑见后,从背后发声问他。
时渝白头都不回:
“去哪儿用得着跟你报备?好好珍惜你们一家三口最后的美好时光吧,很快……你们就享受不到了!”
说着,他换鞋,痞帅的快走几步,身影消失在了门外的夜色中。
时丘壑气得手指都在抖了。
但察觉到徐盛夏和贞素的恐慌后,他又连忙镇定下来,安抚她们:
“别怕,臭小子虽然浑,但做事有谱,不能把落落怎么样的。”
贞素觉得时丘壑可能不太了解自己的儿子。
就时渝白那嚣张跋扈的性子,真惹着他,能把天给你捅出来个窟窿。
但丈夫信任他,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笑着回应道:
“我也觉得白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相信过几天,他一定会想明白的,落落不会妨碍到他。”
徐盛夏正在整理思路。
最后她得出结论:
她妈贞素应该不是时丘壑的原配。
时渝白并不知道她的存在。
她应该是贞素和时丘壑一直养在外面的私生女,今天是她第一天来到这里。
时渝白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妈妈,所以他以后有可能会为难自己。
得出这些结论后,她又开始想她未来要走的路。
她潜意识里不想离开爸爸妈妈,更不想爸爸妈妈分开,所以她要留下来。
哪怕时渝白真的对她做什么,她也要留下来。
她不在乎自己的妈妈是不是小三上位,她只在乎她的家庭能不能维持美满。
至于时渝白……毕竟是哥哥。
爸爸妈妈肯定是希望她能获得哥哥的认可的。
所以,以后如果可以让哥哥喜欢自己,她就会努力让哥哥喜欢自己的。
如果实在不喜欢她,她也不会去主动招惹他。
当然,他欺负自己,自己也是会事权从宜的。
总不能傻傻的任他欺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