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躲在这,有什么好事不跟我分享?”
菲尔主动找过来了。
斯托克一把拉过菲尔,将猜测说了一遍,菲尔觉得,是啊,依照菲利普杀人越货的性格,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码头的财富连夜飞走的,再说了,万一,敌人一把火烧了呢?
他立马道:
“找个机会,我们先让士兵准备好,我去找司令探探口风!”
没办法,功劳有限,新一军又那么多人,不主动点,他们怎么对得起司令的老部下这个称呼?
“不过晚上行船,安全么?”
斯托克拍拍胸脯,道:
“我在伊利运河那么小的河里都能开船,这外面的可是海,宽的很!刚刚我出去,已经看到月牙了,就够了不是?”
“是啊,咱练了那么多次夜里的紧急集合,一次夜战也不打,说不过去,是吧?”
蒙丹觉得,这么一说,晚上不连夜打码头,就太对不起这几个月的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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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特在喝闷酒,今天偏师那边侦查的不是很利索,虽然时间有限,但那么一大坨滩涂水域,大军勉强通行,火炮则是刚刚才拉回来,第一师师长温菲尔德·汉考克准将虽然没有怪罪侦骑团的侦查不力,但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在异地他乡,侦查团的第一战没算成功。
他都没脸去找司令学弟敬酒了。
倒是分叉胡休·基尔帕特里克跑来找他喝酒,这家伙,没轮着上战场,跟没事人一样。
“乔治,我们的战场是后面广袤的南方大地。海边这种烂地,不是骑兵的地盘。就让步兵和海军开心开心好了!”
卡斯特白了一眼,想:你003只是骑兵团,我是侦骑团,侦查骑兵团,懂?
算了,没事不要刺激这家伙了,不然性子上来了,跟自己抢功劳呢。上次李斯堡战役,最开始就是这家伙嫌弃他军功不足,硬是赶着麾下骑兵到处跑,探出了这么个情报。大家都是四条腿的,不能太见外。
乔治·卡斯特举杯跟他碰了碰杯,休一扬脖子,一口干,十分爽快。连带着乔治·卡斯特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那些小护士不错哎,要不要去勾搭勾搭?”
休·基尔帕特里克喝多了酒,按捺不住本性,道。
乔治·卡斯特可是爱家爱岗好男人的典范,喝点酒就算了,女人,只会影响他骑马的稳定!
“你知道里面有几个跟司令有一腿?你没看有几个小护士恨不得都贴上去了?”
基尔帕特里克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一眼乔治·卡斯特,道:
“你当我那么白痴?在前线跟司令抢女人?我们可以在那些没跟司令勾勾搭搭的护士里找嘛……”
“我记得司令说过一句,好像什么‘有的要假装没有,没有的要假装有,不要让你的敌人看出你的真实’,大概这个意思吧,你确定那些没勾勾搭搭的,就没有一腿了?”
基尔帕特里克恨极了卡斯特的话,自己给自己斟了半杯酒,道:
“我来安慰你,你还给我泼冷水。真是,真是……再说了,大家各凭本事,我能说会道,我活好,我给钱,我靠自己本事勾搭,总不能司令有一群,我们一个都没有吧?这不是司令的风格!”
卡斯特想笑,就你这醉醺醺的样子,哪个护士得寂寞的吃土了,才看得上你!司令身份、样貌、气质、财富、性格,那样不甩你几条街哦!算了,你说的对,你是来安慰我的,我也不能太过分。他拿过对方手里的酒瓶,给自己也斟了半杯,道:
“那祝你今晚得偿所愿,干!”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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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喝点?”
布鲁姆希达是护士里唯一的一个黑妹,她老公姜戈是军官里唯一的一个黑汉,两人自然而然的凑到了一起,坐在了角落里聊天。
“比尔喝了,我就不能喝,我们俩得有一个一直保持清醒。”
她举着红酒杯,在鼻子底下摇晃,沉醉于红酒的香气。
“我是真没想过,有一天我们也能这样喝酒。以前都是看那些老爷和客人们这样品酒呢!”
姜戈怜爱的看了妻子一眼,道:
“你识字怎么样了?”
妻子白了一眼姜戈,刚刚脸上的欢愉不翼而飞,痛苦道:
“我们是不是真的比那些白人笨?我到现在也没认识几个单词……”
姜戈也翻了翻白眼,道:
“那个刚刚带着一个护士溜出去的家伙,你知道吧?身手很不错,可惜也是个少尉,识字不过关。所以,这跟我们是黑是白有什么关系?”
姜戈指的是邦妮和克莱德,两人刚刚溜出去了,但这一切,都落在了机警的姜戈眼里。
“我是觉得,如果我们能认字,就会让人更加高看我们一眼。
我们是黑人怎么样?我们还识字呢!
我是黑人又怎么样?我是军官!那些士兵看到我也得说一声‘是,长官!’,不是么?那个爱尔茜,你知道吧?”
“知道,人家是议员家的小姐,识字是我们里最多的一个了,不然,凭什么人家能做斯通曼少尉?不过马奇太太是没来我们医疗连,她认字多,还会讲故事,还教我们认字……”
“可不止,人家的哥哥,菲尔·斯通曼中校,303团长,是我们司令的老部下了。比比尔认识司令还早。”
“知道,这些关系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一直对人家尊敬的很。再说了,她也是我上司呢!”
“不是,扯歪了,我是说医疗兵里有个混血儿,叫塞拉斯·林奇的,是爱尔茜的仆人。那家伙自持能读会写,准备也积攒一些军功,想考个军官呢!
所以,他行,你也行。
布鲁姆希达,我知道你最聪明了!”
“你不行么?”
“我就呆在警卫连,总不能比比尔军衔还高吧?再说了,我是没机会上战场的,我只是司令的保镖。但你不一样,你可以立功劳的!”
别人都是老婆鸡老公努力,姜戈居然鸡老婆努力,也是醉了。
“那个塞拉斯的,我知道,有一次还想对我动手动脚,大概觉得我是黑人,好欺负。但我说了我老公是你,他立马就怂了。我还是喜欢你的!”
布鲁姆希达喝了点酒,一下子抓住了老公,有点来兴致了。
两人坐在角落,本来要塞里的光线就没那么明亮,又不是庄园或者酒店,有大吊灯那么灯火辉煌的,只是一些煤油灯而已。加上他们俩自带隐身,布鲁姆希达不自觉的就被老公了下去……
姜戈大呼刺激,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