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大观园
贾珩陪着一众金钗用罢午饭,众人前往而后借口有事,离了栖迟院,想了想,并没有去找潇潇,而是去了栊翠庵。
正是雪覆庭院,银装素裹,廊桥之上的石珠上蒙着一层薄薄雪花。
而沁芳溪流动都缓了一些,溪水中枯萎的荷梗尖端之上,簇簇雪花落在其上。
西北的雪虽不如江南小巧纤丽,但雪大如芦花,亭台楼阁顶上为积雪笼罩着,愈见峻丽秀美。
贾珩沿着苍松翠柏掩映的石径,向着栊翠庵快步行去,从白灰青檐的墙面探出的一枝红梅是那种混合着一点儿橙色的红,比着会芳园的红梅有一些不同,雪花落在花蕊之上,多了几许安静的妍态。
栊翠庵中,靠着西南的轩窗,以一根竹竿支撑而起,其上雪花摞满,而凛冽的寒风在窗棂玻璃轩窗上阻绝于外。
泥醅小炉上的紫砂壶,壶嘴儿正自“咕嘟嘟”冒着热气,茶香随着热气在温暖的厢房中充斥着,而墙壁之上悬挂的草书书就的“禅”字,金钩铁划,潇洒写意。
妙玉一袭鹤纹素色道袍,坐在炕几之上,明眸凝露而起,看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飞檐勾角的凉亭之上雪花覆盖,北方刮过,洁白如莹的雪粉纷纷扬扬。
因为今日邢岫烟被邢夫人叫了去,而迎春与惜春又去了栖迟院,妙玉一时百无聊赖了起来,拿着一本三国话本,一边儿赏雪,一边看着书册。
只是这三国话本已经看过一遍,如今细读,那种见字如晤的思念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丫鬟素儿进入室内,语气欣喜说道:“姑娘,珩大爷来了。”
妙玉放下手里的书册,循声看向素儿,那张白皙如玉的脸蛋儿,清冷神色如晴雪初霁,先喜后惊。
而说话的工夫,抬眸就见着贾珩从外间而入,冷眸温润,脸上的笑容好似冬日的暖阳,道:“师太,闲着呢。”
贾珩看向那女尼,自然能感受那眉眼之间的孤独和寂寥,心头微动。这几天的确是有些没过来看着妙玉。
妙玉凝睇含情,弯弯柳叶眉之下,疏云冷月的眉眼中,密布了惊喜之色,然后就是冷哼一声,起得身来,向着里厢而去。
自从十多天前,贾珩从江南返回过来寻找妙玉之后,后面出了宝玉和黛玉的事儿,然后朝局上的诸番事务忙的腾不出手,再没有来寻妙玉。
贾珩打量着那恍若开着白雪寒梅的少女,说道:“师太,青炉品茗,读书赏雪,好雅兴。”
妙玉听着那少年的声音,芳心羞喜,只是玉容如霜,起得身来,打量着那少年,问道:“珩大爷今日这是得闲,到贫尼这茅檐草舍之中?”
“嗯,就是路过,要不我现在走?”贾珩情知傲娇的文青女口嫌体直,逗趣说道。
妙玉道:“....这人就会捉弄她。
贾珩快步行至近前,拉住嗔目以视的妙玉的素手,顺势拥在怀里,俯首看向那张清冷如玉的脸蛋儿,温声道:“在京营的时候,想着栊翠庵的梅花开了,师太身倚红梅,暗香盈袖,该是何等之美不胜收,于是就过来看看。”
文青女就是喜欢这个调调。
妙玉晶莹如雪的脸蛋儿上涌起一抹羞恼,妩媚与欣喜流溢的明眸定定地看向那少年,粉唇微启,想要说话。
却见这时,那道道令人面红耳赤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娇躯一颤,顿时湮灭在惊涛骇浪中。
许久,贾珩看向那玉颜明丽的少女,伸手轻轻抚过妙玉的脸颊,将一缕秀发抚至耳边,温声说道:“这几天埋首案牍,家都没有回来,正好来栊翠庵一同烹茶煮雪。
妙玉那张清丽如冰山雪莲的脸颊酡红如丹霞浮动,柳眉下盈盈如水的眸子,似乎倒映着那少年的清隽容颜,轻声问道:“你这几天在京营忙什么呢?”
贾珩道:“练兵,写了份新的作训大纲让军卒练着。”
说着,拉着妙玉的纤纤素手坐在一旁的炕几上,看向上面的三国话本,好奇问道:“这是我写的第三部三国?”
妙玉温声道:“闲来无事,随便翻翻,你这第三部天下大势拉开序幕,似在赤壁之战上,只是后面还未写出来。”
相比当初担心被贾珩瞧见,还要将书册藏在被子中,现在的妙玉无疑要坦然许多。
“赤壁一战为天下三分之始,后面慢慢写。”贾珩捉着妙玉的素手,纤纤柔荑,并无宝琴与宝钗这种小胖妞的酥软,而是纤细柔嫩,几如葱管,不由十指相扣。
“在这儿住的可还习惯罢?”贾珩关切问道。
妙玉被少年十指相扣的动作弄得芳心甜蜜不胜,抬起清冷玉颜,轻声道:“这里挺好的,清幽宁静,虽是新立,但比之古刹山寺都不遑多让了。”
他显然是用了心的,这是专门为她建的居所。
贾珩拉过妙玉的手,使其坐在自己腿上,环住妙玉的腰肢,凑到那耳畔,淡淡的清香从发丝中渗出,轻声说道:“喜欢就好,当初和你说,这里就适合你住着,旁人都不行。”
妙玉听着耳畔的温言软语,一时间有些娇羞不胜,而精致如画的眉眼中甜蜜之意难掩。
贾珩感慨道:“师太,那庭院中的红梅,纵然是会芳园中的梅花都多有不及,真想在这住几天。”
妙玉闻言,刚想说着在这住两天倒也不可,但话到了嘴边儿,却忍不住冷哼一声,明眸中带着几许讥诮,说道:“你就不怕外间的人说你,连出家人都不放过。”
贾珩搂着妙玉,笑道:“我这是以己为筏,渡师太出得苦海,别人能说什么?”妙玉眉眼涌起一股羞嗔,道:“又在浑说。”
芳心却难免生出一念,或许他的确是在渡着她出的苦海。
贾珩转过少女肩头,打量着那张雪腻玉颜,说道:“妙玉。”
妙玉对上那双明眸,怔了下,却见那少年再次凑近而来,连忙垂下眸子,旋即,顿觉唇瓣一软,而后是恣睢而压迫的气息袭来,熟悉而亲切。
妙玉伸手抚过贾珩的肩头,一时间心神悠远,不知何往。
贾珩噙住清清凉凉,丝丝缕缕的气息如同白梅寒香,暗香浮动,徐徐沁润心底。
在这么多人当中,他其实还是喜欢和妙玉亲昵,不仅仅是才女的身份加成,还有那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傲娇气韵,旁人都难以相及。
气质美如兰,才华馥如仙。
念及此处,天龙八部之中的天山折梅手在林海雪原中纵横往来。妙玉娇躯微颤,鼻翼中腻哼连连,只能任由着那少年轻薄。
少顷,贾珩看向檀口微微,玉颊酡红的少女,轻声说道:“妙玉,再过几天,我可能要南下一趟,这和你提前说说。”
“你···你不是刚回来?”妙玉柳眉之下,美眸已是水润盈盈,讶异问道。
贾珩声音含混不清,说道:“这不是又有了公差,朝廷在江南分省,不过年前应该能回来一次。”
“你别闹,和我说说江南和朝堂的事儿。”妙玉按住了贾珩的肩头,颤声说着,整理着宽大的僧袍。
贾珩温声道:“嗯,那好,今个儿正好有空,和你好好说说,这边儿怪冷的,到里厢暖和一些。”
说着,拉着妙玉的手绕过一架屏风,挑开珠帘向着里厢而去,去了鞋袜,拉着妙玉躺了上去。
“正说有些犯困,咱们躺在床上说会话。”贾珩温声道。
妙玉也去了鞋子,和衣上了床榻,两个人盖着被子,并排坐着。
妙玉扬起清冷玉颜,问道:“你再去金陵是为了江南分省的事儿?”
贾珩搂过妙玉的肩头,轻声说道:“江南省域先前太过庞大,朝廷就分了安徽和江苏两省,这其实是朝廷分江南之势,现在朝堂上南方士人太过势盛。”
说着,就大概说了下最近的朝局。
妙玉是他的女人,他也应该和妙玉说说。
妙玉弯弯秀眉之下,明眸粲然几如星辰,一瞬不移地看向那少年,道:“这是你出的计策?”
“你怎么知道?”贾珩目光温润地看向妙玉。
其实妙玉是十分聪颖的,又是出身官宦之家,对这些朝局未必不知。妙玉弯弯睫毛垂将而下,抿了抿粉唇,道:“我猜的。”
她当然知道,她的情郎原就是才情天下少有,谋略世间无双的伟男子。
贾珩轻轻捏着丽人光洁圆润的下巴,将脸蛋儿挑起,对上那晶莹澄澈的眸子,笑着说道:“师太果然是知我的。”
“你···唔~”妙玉正自为贾珩这个“轻佻”的举动而羞恼着,正想出言清斥,但话还未出口,那少年又再次过来。
这人就这么喜欢亲她?
妙玉芳心生出一股难言的娇羞,不过也没有推拒着,两人原就许多日子都没有见着。
过了一会儿,贾珩温声道:“师太,等明年打过仗,你随我去江南罢,咱们将二老的坟墓迁移到原籍,也让二老做个见证。”
晋阳以及甄晴和甄雪两个人在金陵起码要生完孩子,到时他还要前往金陵看顾着,带着妙玉过去苏州府,也不会耽搁。
妙玉闻言娇躯轻颤,凝眸看向那少年,芳心深处不由涌起一股暖流。她父母那的事儿,他都是记在心头的。
“嗯。”妙玉轻轻应了一声,道:“你这次南下,万事小心。”
贾珩应了一声,说话间,又与妙玉腻了一会儿,附耳低声说道:“妙玉,许久没有伺候你了我再给你消弭一下灾祸。”
妙玉:“......”
你那是为了消弭灾祸?
不过心头娇羞之余,还有几分感动,这是为了让她不再有着顾虑。“这···这还是白天呢。”妙玉看向那已经动起手来的少年,嗔恼道。贾珩看向妙玉,说道:“没事儿,这不就天黑了?”
说着,将帷幔的金钩放下,对着外间的素素道:“素素,栊翠庵今日闭门谢客。妙玉:“.....”
转过因为羞红了脸颊,愈见妍丽明媚的脸蛋儿,看向那少年心湖中满是羞窘之意,纤声道:“你别···别胡闹。”
“我想师太了。”贾珩在妙玉耳畔低声说道。
妙玉娇躯顿时柔软了下来,再也生不出推拒心思。她其实也有些想······想他了。
此刻,外间的丫鬟素素蹑手蹑脚地进了厢房,看向那已经放下的帷幔,一张稚嫩的小脸红若胭脂,而那火炉上的热水壶嘟嘟冒着热气。
不大会儿,妙玉螓首扬起,鬓发上一缕秀发垂下脸颊,娇躯轻轻颤栗着,脸颊酡红如霞,明眸雾气润生,看向那伏虎少年,轻轻扶着贾珩的肩头。
许久许久。
贾珩拿过手帕擦了擦,轻声道:“这些时日,对师太是日思夜想,原来师太也一样·
说着附耳在妙玉耳畔低语几句。
妙玉清冷眉眼之间涌起一抹嗔恼,道:“你别胡乱取笑人。”
贾珩搂着妙玉的削肩,幽幽道:“师太,我这江南之行,不知造就多少杀孽,枪下亡魂不知凡凡,要不,师太舌绽莲花,诵经超度,也帮我消弭一下祸乱?”
妙玉:“???”
什么意思?你也有祸乱?不是······
贾珩凑到妙玉耳畔,然后引着那肌肤的滑嫩纤纤素手。
妙玉顿时恍若触电般收回,玉颊羞红成霞,忍不住啐了一口,嗔骂道:“你,你这下流胚子。”
贾珩在妙玉耳畔打趣说道:“师太现在倒打一耙,也不知是刚才谁······”后面的话就有些说不清。
妙玉那张清丽脸颊已是滚烫如火,有气无力地捶了一下贾珩,心底却不由涌起一念。
如是说污秽之地,他又何曾嫌弃过她?
纵然她如那些艳情话本中的淫尼取悦于人,嗯,不是,总之,这原也是她的本分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太既不喜,那就算了。”
妙玉闻言,只觉心头又好气又好笑,轻哼一声,冷声道:“贫尼说不喜了吗?”
嗯,那她就今日大发善心,以身侍魔,舌绽莲花,难为他这般惦念着。这般想着,妙玉也不多言,进入被窝。
只是,师太明显于此毫无天赋。
贾珩眉头皱了皱,只能低声叙说着关要。
许久之后,贾珩眉头时皱时舒,而后拉过妙玉看向那脸颊红若胭脂的少女,说道:“师太,差不多了。”
妙玉眉眼满是嗔恼之色,明眸莹莹如水,脸颊红扑扑的。贾珩拉过妙玉的手,凝眸看向玉人,轻声道:“妙玉。”
妙玉莹澈如水的目光对上那灵动的眉眼,心湖荡起圈圈涟漪,分明是捕捉到那目光深处那一抹令人心惊肉跳的炙热。
他想和她······
也是了,她和他早已生死契阔,心心相印。
尽管早就想过这一天,但真的到来,仍有几许不知所措,在这一刻,俗家女子的心态终究战胜了方外之士的洒然。
贾珩温声道:“妙玉,再过几天我就南下了,又不知多久才能回来。
妙玉二九芳龄,比着黛玉要大好几岁,在这个嫁人比较早的年代,许是连孩子都有了,情至浓处,倒也不用压抑。
妙玉玉颊微红,声若蚊蝇的“嗯”了一声,抿了抿莹润的唇,闭上眼眸,鼓起勇气,正待凑将过去,但却被贾珩让过,正自疑惑之间,却见那少年已经拉过自己的手,道:“师太且诵经。”
妙玉芳心忽而生出一股慌乱,在那流连徘徊中,心神摇曳不定,凝眸看向那少年,颤声道:“贾珩,你···你以后要对我好一些。”
说到最后,明眸盈盈如水,见着痴迷和恍惚、
她这辈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贾珩面色怔了下,凝眸看向妙玉,似看出那明眸中的珍视,轻轻一笑,低声道:“我对妙玉视若珍宝。”
他是真的喜爱妙玉的性子,除却妙玉的命运让他意难平,还有白虎馒头······简直就是天赐于他的无暇美玉。
妙玉听着那少年目光真挚地唤着自己的名字,芳心微微颤动了下,弯弯睫毛垂落一抹慌乱之影,而后檀口微张,秀眉蹙了蹙,鼻翼中发出一声腻哼。
崇平十五年的冬天,题着栊翠庵三个大字区额的庭院中,西南角湿漉漉的青墙屋檐之下,几棵傲霜凌雪的梅花开的娇艳繁盛,凛冽朔风吹拂而来,那雪花压满枝的红梅,似不堪重负,在咔嚓一声中,红梅片片而落,落在皑皑白雪上,嫣红刺目,明艳动人。
而远处的朱檐碧甍,飞檐勾角的亭台楼阁,在积雪中影影绰绰,秀丽挺拔。
不知何时,浩渺、高妙的天穹之上,漆黑夜色如幕布笼罩而下,宁荣两府华灯初上,锦绣盈眸,而大观园中各处宅院,已经零零星星地亮起了灯火。
北风在庭院回廊之中循环往复,吹过檐瓦时发出阵阵呜咽之音,而廊檐下的一只只灯笼或急或缓,在栏杆和玉阶上洒下一团或大或小的光影。
一只点起的灯笼在栊翠庵匾额两侧挂起,丫鬟素素红着脸,高一脚、浅一脚走在有些湿滑泥泞的廊檐下,返回庭院,而高几上的蜡烛早已烛泪流溢。
橘黄灯火将素素娇小的身影投映在屏风上,而小丫头瞥了一眼那温暖如春的里厢忽而,里厢的帷幔之内,贾珩轻声道:“外边儿好像天黑了,你饿不饿?”
妙玉将螓首靠在贾珩怀里,白腻如雪的脸颊早已密布玫红气晕,自秀颈而至锁骨,艳光照人。
玉人将脸颊贴在那滚烫的胸膛上,在寒冷的冬夜里,帘帷之内暖融融一片,甚至让人出了汗,打着卷儿的鬓发汗津津贴在鬓角,原本傲娇清冷的声音带着几许娇软和柔腻:“不怎么饿,你···你是不是要走了?
在这紧密相拥的一刻,纵然再是清冷孤傲的性子,也难掩依依不舍。
贾珩抚着玉人雪白圆润的香肩,亲了一口妙玉香嫩如玉的肌肤脸颊,轻声道:今晚哪也不去,就陪着我们家师太。”
妙玉对他的依恋无疑更深了几许。而他似乎发现有些越来越喜爱妙玉。
只能说,火烧草料场的豹子头,这白虎节堂入得不悔,至今记得看过的《水浒》中那一句颇见功力的描写······那雪正下的紧。
而挑着悬挂葫芦的花枪的豹子头,雪夜上梁山的插画,更是栩栩如生。
妙玉脸颊羞红,往日清冷如冰雪融化的声音中,已是酥腻娇俏难言,道:“谁让你陪?你只管帮着你的正事去。”
谁是他家的师太?
贾珩轻笑了下,说道:“妙玉,以后天天过来陪着你好不好?”
妙玉闻言,先是一喜,旋即容色微变,惊声说道:“那我···我真就是祸水了。”她看那些佛经,如是沉迷女色,伤了本元,那真就是她在害着他了。
贾珩轻笑了下,低声道:“那我想你了怎么办?师太。”
其实他也只是开开玩笑,他的定力都是久经考验的,不是谁都能面对钗黛都可以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尤其是遇到磨盘和雪儿以后,再加上咸宁和婵月,在某种程度上锻炼了他的意志力。
妙玉羞恼道:“那也不能天天·····.”
说着,声音细弱下来,方才她就发现他对自己皮相的迷恋,虽然因为怜惜着她刚为新妇,但渐入佳境之后,恨不得······
贾珩想了想,一本正经道:“那就三五天?”妙玉:“......”
反应过来是在打趣着自己,忍不住掐了一下贾珩,但终究不忍用力,故作恼怒道:“大汉一等武侯,平时威严肃重,谁能想到竟是这般无赖?”
“那怎么办?”贾珩轻轻笑了下,伸手拍了拍妙玉,在玉人羞恼莫名的眉眼中,温声道:“好了,不说了,起来吃饭吧,我这会也有些饿了,等会儿和你说说正事。
妙玉柔柔“嗯”了一声,只是刚一起身,未撑起胳膊,秀眉蹙了蹙,顿觉娇躯绵软如蚕,掀开被子,目之所及,心头有些怅然若失,又有些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