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砖头砸王林家窗户玻璃的人,并不难找。
那天晚上带头闹事的人只有那么几个。
王林早就把这几个人的资料记在心里了,只要报警并提供相关线索,要调查出来并非难事。
忠叔和周军他们下楼后,在附近邻居的指引下,这次终于抓到了那个扔砖头的人。
那家伙扔第二块砖头时,正好被人看到。
第一块砖头砸烂了王林家的客厅玻璃,周军他们都下楼寻找过,也和周边的人打过招呼,小区保卫们也都留了意。等到第二声玻璃破裂声响起时,周围全是有心人,很容易就抓住了那个扔砖头的家伙。
周军等人下楼及时,在邻居指点下,奋力向前,抓住了那个家伙。
那人扔完砖想跑,结果还没跑到小区门口,就被忠叔他们扑倒在地。
小区保卫也闻风出动,跑过来帮忙按住坏人。
这是一个很瘦小的青年男人,长得跟个瘦猴似的,头发油腻,面色蜡黄,身上一股烟酒味。
周军呸了一声:“就你这小子,还敢砸窗户?外面的饭吃腻了是不是?”
“我没有砸王总家的窗户!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砸了王总的窗户?我只是从这里路过。你们凭什么抓我?放我走!”
周军冷笑道:“你还狡辩呢?我们也没说你砸了谁家的窗户,你怎么知道我们说的是王总家的窗户?”
瘦子顿时哑口无言,低下头去:“我、我……”
“你个瘪三!”周军愤怒之下,一巴掌扇在那人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忠叔道:“押上去,交给王总发落?”
周军道:“这样的人,没必要带上去,直接交给派出所处理就行了!”
忠叔点点头,深以为然。
“啊?所、所里?”那瘦子一听派出所三个字,立马就怂了,“我不就砸了个玻璃吗?至于送派出所?你们未免也太狠了一些吧?”
“这是砸玻璃的事吗?你这是在犯罪!”周军沉声道,“玻璃砸到小孩子怎么办?你这是在谋杀!就你这情况,进去蹲个十几年也不冤!”
瘦子一听完全傻掉了,大声喊道:“我是受人指使的!我招供!你们放了我,我就说出指使我的人来。”
周军用力拍打他的脸:“你犯罪了,小子,你还有脸在这里讨价还价?进去以后,你去向警察交待吧!”
派出所就在厂区附近,警察几分钟就赶了过来。
了解事实以后,警察冷眼打量瘦子:“小子,你胆子挺肥啊!王总家的玻璃你也敢砸?知不知道够你坐几年牢的?”
瘦子吓得身子发抖:“我真的没想到这么严重,我就是收了别人两百块钱,说是砸烂两块窗玻璃,啥事也没有。”
“收了谁的钱?”警察铁青着脸问,“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刘坤。”瘦子说出一个人名来。
警察看向周军:“你们认识刘坤吗?”
忠叔知道这个人名,但他并没有言语。
周军并不知道这个刘坤是谁,说道:“我回去问问王林,他肯定知道。这个人你们带走吧!该怎么处罚你们看着办。”
瘦子骇然大惊:“我已经招供了啊,你们为什么还要送我去警局?”
警察冷笑道:“招供是你的坦白,但并不能抹平你所犯的罪行!再不走,上铐子了啊!”
瘦子垂头丧气的被带走。
周军回到楼上,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向王林复述了一遍。
“刘坤?”王林和李文秀对了一下眼神。
周军问道:“这是个什么人?你们认识的?厂里的吗?”
王林冷笑道:“刘坤以前是混街面的,我和他打过一架,把他送进去坐了三年牢,刚放出来没多久。原来是这个家伙在搞鬼!”
李文秀道:“王林,你说厂里闹事的人,和刘坤有没有关系?”
王林沉吟道:“这个还不知道。不过也不难查明白。”
他朝忠叔招了招手。
忠叔走过来。
王林低声吩咐他几句话。
忠叔答应一声然后离开。
王林道:“先别管了,我们吃饭,吃了饭再说。”
房间的碎玻璃已经被清理完毕,明天再喊人过来装窗玻璃。
儿子好好的生日宴,闹出这么一场闹剧,让李文秀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她强打起精神,不提刚才发生的事,说说笑笑,和大家一起吃饭。
王林准备了好酒,和周汉民、王东海等人聊天喝酒。
饭后,周汉民、王东海、李华平等人聊聊天就离开了王林家。
周爱群走之前,叮嘱女儿,一定要注意安全,特别是小孩子,一定要看住了,别被坏人伤到。
送走宾客后,李文秀对王林道:“刘坤是个祸害!我倒是不害怕,就怕他对我们儿子使黑手。”
王林眼神一厉!
谁要是敢伤害他的儿子,他敢拼命!
李文秀道:“要不把文文送到我爸妈家带一阵?等抓到刘坤后再接回来。”
王林道:“刘坤又不是不认识你父母,他要是跑到你家去骚扰呢?那还不如在家里安全。家里有陈伶和陈俐两个保镖可以保护你们。我再安排许多财他们到楼下来值班,站一个月的岗!我倒要看看,刘坤那小子能做出什么坏事来!”
李文秀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打消了主意。
这天晚上,王林哪里也没有去,就在家里待着。
九点多钟的时候,忠叔回来了,向王林汇报。
忠叔得到王林的授意,找过那几个带头闹事的工人,问出来一点情况,这些人果然和刘坤、耿浩之流是一伙的!
刘坤和耿浩入狱之前,就在申纺厂一带当街溜子,和厂里很多人都打成了一片,以前的王林也是和他们混在一起。
这两个坏蛋出狱以后,一直没有放弃祸害王林的野心,只不过王林和李文秀身边,时刻有保镖和司机守着,他们找不到什么机会。
就连王文去托儿所的接送,也有徐英和陈俐保护,而且托儿所就在厂区,来来往往全是人,他们也找不到机会下手。
刘坤最想祸害的人还是王林,他们一群酒肉朋友,天天混在一起,不是在歌舞厅里玩,就是在录相厅里泡着。工人们闹事的当天,刘坤和几个厂里的人喝酒聊天时,得知一厂正在搞整改,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一个整治王林的好机会。
王林现在拥有这么大的家业,是刘坤之前不曾料想的。
他们进狱三年,出来一无所有,王林却坐拥江山美人!刘坤和耿浩心里怎么能平衡?当天几个人合计了一下,便想出来罢工这个点子。
在刘坤的主持下,那几个狐朋狗友上夜班时,煽风点火,联络了平时玩得好的几十个工人,又怂恿了其它两百多个工人,说工厂的规章制度越来越严,我们再不反抗,将来就只能被压得死死的,成为王林的赚钱机器,反正法不责众,大家一起罢工,让王林下不了台,说不定我们这么一闹,王林就收回成命,放松纪律。
上夜班的工人,本就是老油条居多,众人一拍即合,当即上演了罢工的好戏。
谁也没想到,王林并不按常理出牌,当天晚上就用雷霆手段,将所有人开除。
两百多人里面,倒有一大半后悔得要命,但王林并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由此一来,很多工人把刘坤的那群朋友恨透了。
刘坤的目的达到就行了,哪里管这些工人的死活?
他见罢工这一招,都没能整倒王林,便又出损招,派人来砸王林的窗户,想把这些仇恨,都引到工人身上去,继续扩大王林和工人之间的矛盾。
但王林是个聪明人,他遇到任何事情,往往能准确的抓住事情的本质!
像这一次砸窗事件,王林直接找到了那几个带头闹事的人,马上就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一切都是刘坤在使坏!
忠叔汇报完毕,垂手站在王林身边,沉着的说道:“王总,我看是时候给刘坤那小子一点颜色看看了!”
上次在万体馆外面,刘坤和耿浩出来闹事的时候,忠叔见过那两个人的面,也了解到王林和他们之间的过节。
忠叔甚至还建议,把刘坤这样的家伙直接扔大海里喂鱼去。
王林当然不会这么暴戾。
他是一个正规的商人,也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老百姓,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喜欢这个世界上漂亮的东西,比如说钞票,比如说美女。
但这次刘坤真的触碰到了王林的底线。
忠叔见王林并没有下指示,再次说道:“王总?这种人还留着干什么用?祸害人间啊!”
王林想了想,说道:“那就再送他进去关几年好了!”
忠叔道:“他只是唆使别人砸窗玻璃,这罪能坐几天牢?坐完牢出来,他还得祸害人。”
王林道:“不管住多久,都是他咎由自取。”
忠叔无奈的道:“王总,你太仁慈了。”
王林道:“我给工厂制定了厂规厂纪,要求工人们都要遵守,不得有违。而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这个社会也有法律法规可依,我们当然要依循法纪而行。我王林不是恶霸,杀人放火的事,我不屑为之。他犯了法,自然有法律的准绳去收拾他。”
忠叔道:“好吧,王总,我这就去办。”
王林拍拍忠叔结实的胳膊:“不要莽!更不要冲动!想想你的儿子。”
忠叔刚才眼神里真有凶狠的火苗在闪烁,此刻不由得熄灭了下去:“是,王总,我明白了。”
王林道:“他唆使工人罢工,这个罪名可重可轻。这属于扰乱公共秩序罪,破坏生产经营罪,可以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忠叔笑道:“还有这个罪名?那又可以让他进去坐上三年牢了!”
王林挥了挥手:“去吧!办利索点。别让他跑了。”
忠叔转身离开。
刘坤并没有跑,他这个人坏事做多了,并不在乎这点小事。
砸王林家的玻璃窗而已,有什么了不起?而且又不是他本人砸的。
这天晚上,刘坤和耿浩正在歌舞厅里和美女跳舞。
几个便衣警察找了过来,拍拍刘坤的肩膀。
“干什么?”刘坤正和一个吊带美女在跳贴身舞,起劲得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你是刘坤?”便衣问。
“我是刘坤啊!这条街上最靓的仔!”
“呵呵,最靓的仔?你是刘坤就行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走开,别烦我!”
“我们接到报案,你涉嫌破坏爱申一厂的生产经营,扰乱公共秩序,还指使人砸别人家的玻璃!”
“啊?你们是——”
“对,我们是警察!刘坤,走吧!”
“你们别往我头上扣大帽子,你们说的那些罪,我不认!”
“你不认不行,别人都已经招供了!”
“冤枉啊!他们这是血口喷人!我没有指使过任何人做过任何坏事。”
“有没有,跟我们回去对证吧!”
“破坏生产经营?这罪严重吗?”刘坤眼珠子一转,问道。
“严不严重,得看爱申一厂损失有多大!少啰嗦,快走!”
刘坤预感到大事不妙,转身就要跑,身子一矮,从跳舞的人群中间跑了出去。
便衣们早有准备,前后门都派了人把守。
刘坤刚溜出来,就被外面蹲守的便衣抓了个正着。
“你还想跑?”便衣抓住了刘坤,“走吧!”
刘坤高举双手,赔着笑脸道:“同志,误会,我不是想跑,我是上个厕所,我尿急。”
“所里有厕所,随便你上!上车!”便衣抓住刘坤的双肩,防止他再度逃跑,押着他上了车。
第二天,忠叔把消息传给王林知晓。
王林听了,淡淡的说了一声知道了。
因为所有的证据都只指向刘坤一个人,所以只抓了他。
王林努力回忆刘坤和耿浩这两个人以前的行为,觉得耿浩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这个人的坏,不是在表面上,而是在骨子里。
刘坤的坏是写在脸上,耿浩的坏是阴着来!
但这次没有直接证据可以抓到耿浩,王林暂时也拿他没辙,除非刘坤在局子里能招供出耿浩来。
此事告一段落。
这天是六一儿童节,周六。
李文秀、王琳、周粥、沈雪四个人都同时请了假,要带孩子出去游玩。
王林平时工作繁忙,也没有太多时间陪伴几个儿女。
今天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他自然也休假一天,陪他们出游。
因为孩子们都还太小,不能玩那些游乐项目,众人商量,就不带他们到游乐场玩。女人们商量了两个方案,一个是去动物园,动物园就在虹桥机场附近,同在一个区,离得最近。还有一个方案是去植物园,植物园离得稍远,但空气清新。
王文和周长弓有两岁了,可以看动物,但王霏和周小米还小,带出去也就是透透气而已。
周粥笑着说,文文和长弓也太小了,看动物也看不出什么好歹来,还不如带他们到植物园跑一跑步,做做有氧运动。
李文秀倒是无所谓,王文已经去过两次动物园,小孩子的确太小,也就看个热闹,而那些所谓的表演项目,每一个都要排长队,天气炎热,小心热着孩子,还不如到植物园去亲近大自然,又清凉又舒服。
最后大家决定去植物园游玩,等孩子们再大一些,再带去动物园。
他们之前一起去过植物园,那时孩子们都还没有出生。
王林这次去就有了更全的准备,在市区买好了大量的食物和饮料,进园以后就不出来,到里面玩上一整天。
“还是我弟最好。”王琳笑道,“你看看几个男人里面,就只有他肯放假一天来陪孩子玩。”
周粥和沈雪都看着王林笑。
王林道:“我一个人伺候你们几个美女,我乐意得很。”
李文秀道:“听见没有!他不是来陪孩子的,他是来陪美女的!如果沈雪和周粥这两个大美女没来,他才不会休假呢!”
大家哈哈大笑。
王林尴尬的笑道:“文秀,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没陪你们出来游玩过?我们出来玩的时间也很多吧?”
李文秀道:“多吗?我怎么想不起来有几回?以后啊,我不管去哪里,都喊上沈雪和周粥,你就会来了。”
沈雪道:“文秀,你别拿我寻开心了。你不会是吃醋了吧?那你可吃错对象了。”
李文秀道:“沈雪,我真不是吃醋。我家王林最是古道热肠,把你们的孩子,都当成他自己的孩子来关心和爱护。”
王琳看看几个孩子,笑道:“文秀,你还别说,霏霏、小米,和你家文文,还真有几分相像,倒像是兄妹一样呢!就我家长弓长得粗糙了一些。”
王林道:“小孩子嘛,当然都长得像。我家文文长得秀气,更像文秀一些,所以跟女孩子的脸型有些像。”
沈雪道:“对,王文长大了,肯定是个大帅哥!”
周粥道:“你们能不能别互夸了,先去植物园吧?到了那边,有的是时间让你我们聊天互拍马屁。”
大家咯咯的笑。
王林带了徐英和陈伶陈俐姐妹。
因为有王林在,沈雪、周粥都没有带佣人,至于原因,大家当然都是明白的。
王林便安排阿伶和陈俐帮沈雪还有周粥带孩子。
王琳带着长弓,坐在王林的车上。
李文秀和徐英带着王文,坐在后排。
一行人三辆车,出发前往植物园。
九十年代的申城,路上的车辆已经很多。
各种公车、私家车,满地跑。
来植物园游玩的人特别多,但车位并不紧张,王林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停车位置。
王林和等人带着孩子,提着大量的吃食,买票进园。
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晒人,早上九点多,就特别闷热,妈妈们都带了遮阳帽,也带了扇子。
李文秀带的是一把老式的大蒲扇,沈雪带的是一把公主扇,周粥带了把团扇,王琳和李文秀一样带的是蒲扇。
蒲扇扇出来的风,明显比公主扇还有团扇都要大。
沈雪笑道:“早知道我也买把蒲扇了。在家里的时候,感觉公主扇还行,一出门完全没风!”
公主扇好看,但风是真的小,王霏已经热出汗来了。
王林左右看看,说道:“我到附近找找,看看能不能买到蒲扇。”
沈雪道:“算了吧?这到哪里去找蒲扇?”
王林道:“你们先进去,到湖边那个长廊上等我,我去找找。还要玩一天时间呢!中午时分更热。”
说完,他把手里提的东西交给徐英,转身就走了。
李文秀笑道:“看到没有?这就是王林,对沈雪家的事,向来最是上心!真的,比自己家的事还要认真!沈雪,我不是说你怎么样啊!我只是说一个事实给大家听。”
沈雪道:“文秀,又不是我让他去的!我也说过算了,可是他一定要去找扇子,这也不能怪我吧?”
李文秀道:“我没怪你,我只想说你的魅力真大!”
沈雪听出她话里的酸味,也只能无语的摇了摇头:“我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哪里还有什么魅力?以前追我的人都排到北金去了,现在看看还有谁追我?”
周粥看出她俩在斗法,便笑道:“文秀,你别吃沈雪的醋。王林是个热心的人,对谁都好,对我家小米也好得很。”
王琳道:“就是对我家长弓不怎么上心!我看,他就是喜欢女儿!不喜欢儿子!”
大家都笑了。
且说王林转身来找扇子。
这地方哪里有卖蒲扇的?
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做吗?
王林开着车在附近溜达了一圈,也不好开远了。
忽然,他看到路边有两个老奶奶摇着蒲扇,坐在屋檐底下聊天。
王林停下车,走到她俩面前,亲热的喊了一声:“两位奶奶好啊!”
两个老人家打量王林一眼:“哟,这位同志,你找我们?”
王林笑道:“我买你们的扇子!卖给我吧?”
“扇子?”老人家乐得合不拢嘴,“你买我们的扇子做什么用?这东西集贸市场都有卖,便宜得很。”
王林懒得再去找集贸市场,掏出二十块钱来,说道:“十块钱一把扇子,你们卖给我吧!”
“十块钱一把?同志,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老人家举起手里的扇子,“这可是旧扇子。”
这的确是旧扇子,扇子的边缘,还用碎花布缝制了一圈。
王林道:“我就要这两把扇子,我急着用。”
“这扇子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急着用呢?”老人家问。
“奶奶,你卖给我就行了,钱我放在这里了。”
两个老人家接过钱,把扇子递给王林:“同志,这可是你自己谈的买卖,不许说我们投机倒把卖高价啊!”
“哈哈!”王林笑道,“放心吧!我这就走了!谢谢两位奶奶!”
两个老人家各自举着十块钱,仰光照了照,确定是真的钞票。
“你说那个同志,是不是收古董的啊?一把旧扇子收十块钱?”
“哪有这样收古董的?旧扇子也不是什么古董,这玩意容易烂,当不了古董!”
“那他可能是真的有什么急事?莫不是急着生火做饭?要扇子扇火不成?”
两个老人家看着王林上了车,张着嘴哈哈大笑。
王林花二十块钱买了两把旧扇子,还高兴得很,跟捡到宝似的,开着车前往植物园。
他浑然不知,植物园里的几个女人,差点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