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汉中之变已成事 贾峥援助同到位
方府。
方恒吉大刀阔斧的坐在中间太师椅上,望向今次叫来的寥寥几名下属,还有南郑的大户之主,如应氏、陈氏等。
在请听完,关于楼乡地情况后,方恒吉摇头道:“这贾子安当真是好耐心,观以这么多的人来此避难,今日于府衙之内,却也从容。我们必须给上上力道,明日且让其余乡地,也给我乱起来!
一则好结合城中之属,顺利将南郑城给取下来,但要记得约束之。
你们也不用以这等眼神来看我,白日里,那贾子安召集丁壮所行,我再说一句,断不可小觑之!”
其他人,于方恒吉所言,还真有些不以为意。
反正守城之部,却有做内部联合。
到时候只要这反叛之部到来,南郑城,自会从内到外打开。
但看到方恒吉现在这严肃模样,余者之流,不得不应下。
因为在过去的事中,方恒吉还真少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紧接着,这汉中通判又再沉吟问道:“那贾子安果真从府衙堂舍离开,回到他院子后,就一直没有外出?”
“回通判,正是这般,我们的人,现在正十二小时,不间断的行做监视,我们的新知府做了什么,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那曹明中的情况,打探的如何?”
又一人当即起身道:“都打探清楚了,乃是张财主的女婿,其出自京兆曹氏,乃长安曹守备之子!根据长安送来的消息,之前的曹守备,与这贾知府多有亲厚,想来是打算将其子赛到官府内处事!”
方恒吉闻此,冷笑道:“果然,我就说这张氏,这次处事怎么如此不积极,原来有女婿就在贾子安身边,其中所为,这是打算两头下注啊!但世间事,哪有这么好的?便是做墙头草,也有做墙头草的觉悟。
等我等今次之事结束了,以此张家,也不用在汉中继续存在了!”
“张家首鼠两端,平日行事,即是如此,通判所言正是,张家确实不应该继续存在,到时候便可划到乱贼一行,这样便是于朝中,也好做交代一二!”
汉中的事务,就在方通判的主持下,三言两语,达成了口头协议。
及次日。
汉中多地,特别是南郑周边的乡邑,再有流民作乱的消息传来。
而人心惶惶之下,到来南郑城的百姓,不减反多!
贾峥的政令,也在此时下发。
进而,于铁牛和王二等人所领,新做组成的护城队,也迅速发挥出了他应有的作用。
短短半日之内,就抓住了一应行做闹事的十几人。
经过审讯,这些人果然各有来历,且多江湖中人,受命扰乱南郑城内外之安宁事,于此挑起混乱!
虽然还不能找到直接的指使之人,但此间之行,却是有效的行做了震慑。
至下午时分,原本一早,于城中集合的部分守城驻兵,往楼乡等地,阻挡乱民,待其大败的消息传来后,不需人鼓动,城内城外,百姓间,顿时慌乱起来。
府衙之内。
一应官吏们,面上都有些惊慌。
那这两日,有做投效贾峥的另一名,名叫司俊翔的府中从事,性子本有些刚烈,平日在府衙内,因不合群,常受人排挤,在贾峥还没有到来南郑的时候,甚至被安排着去管马。
待贾峥得其名,行做府中用之,处于曹明中之下,做一些文书工作后,才算重新启用。
司俊翔对于汉中府衙内的一应事,当真是深恶痛疾。
更是知晓,谁才是幕后黑手!
在听完府员匆匆而入,行做禀告后,他当即来到方恒吉面前,怒目而视道:“楼乡之所在,谁不知是你方通判,一言九鼎之地,但现在呢?混乱之内,这些造反之叛民,所为所行,可不是受到了方通判你的指示?”
方恒吉面对唾沫横飞的司俊翔,面态冷静,也未出言说什么。
但在一次,另一名官吏,却是有些忍不住,当即冷笑道:“司俊翔,谁也不知,你于去岁任上,贪污事爆发,乃是方通判秉公执法,将你调离,但念及你能力还算不错,这才没有直接下狱去职。
而今不过是跟着一只病猫,就觉得翅膀硬了?敢做凭空污蔑方通判?”
“你!”
“你什么你?!”
眼见府舍之内,再度吵了起来。
贾峥这边一咳嗽,众人才安静下来。
方通判时见此,且是看向上首道:“而今不算楼乡之地,各方叛乱之民,合计已有三千之众,同来南郑城,而王总兵,短时间内,难以归来支援。接下来该如何,还请知府明示之!”
而在心里,方恒吉内心则是冷笑不已。
到了现在,看你贾子安还有什么底牌?
你所召集那乡丁,以为两三日就可到位?
可知道这乡地,究竟是谁控制的?
到底还是嫩了!
贾峥似乎没有注意到方恒吉嘴角一闪而逝的冷笑,他起身,来到了众官吏的面前,道:“此中之况,既然清楚明了,南郑城确处于安危之下,可现在,这些叛乱之属,不是距离还有一段距离吗?
方通判,还有诸位,何以认为,此间之乱民,已经攻入到了南郑城内,占领了我等府衙一样?
便是如此,乱民所杀,第一个,当也是我这汉中知府,但也不知,是也不是?”
面对贾峥这一问,其他人还真是愣了一下。
尤其是那些心里有鬼的官吏,时所作想,这状元知府,死到临头,竟还真将他们所为,给猜的透透!
方恒吉倒是在回神之间,想要说上两句什么,忽见铁牛快步走入,道:“府君,往岭中乡等地,召集的乡丁,途中偶遇了叛民,其众近千,但为苏护卫所领,而今大胜之,今已分部,而往其他叛民阻之,许以明日,就能来援南郑城了!”
什么?
方恒吉等一应府衙官吏们,各色表情,顿时凝固在了脸上,且多充满了不可思议!
各乡地,早早打了招呼,这新知府,究竟是从何处召集的人手?
莫非是在欺骗于他们?
方恒吉倒想起了一事,一个几乎被他忘记的一个事实。
从前岁开始,有一伙流民开始于汉中等地安居,当时还为他送过钱资,言之于山中苟活,每年礼物之外,且让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是这新知府,有所许诺什么,且早做准备,未尝不可能!
而这些都是亡命之徒,自是凶猛!
大意了!
方恒吉越想越可能,一时间,感觉有些头昏脑涨,直挺挺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