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圣武宗这些人怕是疯了吧!”
北冥子都快被折磨死了,好不容易跟徐悲世坐下来谈一下战利品分割问题,接过那边不死魔气再次逸散出来。
这本来对他连起不到什么影响。
但是蛟龙感受到不死魔气之后瞬间暴走,当即飞入云层之中不见了身影。
速度之快,让北冥子都怀疑它到底有没有受伤。
“还愣着做什么好不赶紧追,晚了连汤都喝不上。”
徐悲世现在眼睛里只有那条蛟龙,究竟是逍遥天地,称宗道祖,还是凄凉回山,等待死亡。
全部希望都压在这条蛟龙上了。
“还想着怎么追那条龙,倒不如想着如何才能捡回一条命。”
北冥子起身怒斥道。
此时四周已经被不死魔气所遮盖,一片腐败消亡的景象。
此时再不走,等到一身灵气被不死魔气消耗完的时候,想走都晚了。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螟蛉子躲在纯阳宝玉旁勉强能在汹涌的魔气之中保存自身。
之前不死魔铠控制赵长生的时候,虽然每分每秒都要消耗海量的不死魔气,但那时候有不死魔铠作为中转,赵长生体内的不死魔气倒不是很强。
现在,除了纯阳宝玉周围这一小片地方,剩下的都被不死魔气占领了。
尤其是那几个灵材,似乎被消耗完所有能量一般,安静地漂浮在魔气之中一动不动。
而赵长生的神魂还在不死魔主的掌心里攥着,螟蛉子想唤醒他,让他自救都做不到。
“轰隆隆~”
突然远处传来一道道雷鸣声。
紧接着一只宛若苍穹一般巨大的金色手掌从天边伸来。
“武道金身!薛辟岳!”
北冥子眼睛瞪得老大,心中又喜又惊。
喜的是,能捡回一条命。
惊的是,他做的那些事情若是被薛辟岳给知道了,那北冥子还能活吗?
“不可能!这老鬼应该早就死了才对,四五百年都没有动静,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徐悲世当即慌了神,这次圣武宗之难可以说是他和北冥子一手挑起来的。
以薛辟岳那不讲理的性格,不直接给他俩撕成渣都算这几百年来,养气功夫练到家了。
“师傅,是师傅回来了!”
余飞一脸兴奋地欢呼道。
数百年的时间,余飞每时每刻都盼着薛辟岳能回来。
独自一人承受圣武峰的传承,压力确实有些大。
尤其是被其他修仙者所排挤,余飞内心的压力就更大了。
为了能保住武修的名声,所以余飞才会在外边显得蛮横无理。
因为跟那些打心眼里不想武修再次出现在修仙界的人打交道,就必须要用暴力,才能强制让他们闭嘴。
现在好了,师傅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终于不用在一个人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了。
“老峰主回来了!可惜太迟了,三圣山已经没了。”
掌门一脸的悲呛,若是薛辟岳能早一点回来就好了,三圣山绝对能保住。
现在虽然也不算太晚,但祖地没有了。
掌门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薛辟岳。
当年薛辟岳将圣武宗交到他们师徒手中,为的是能有更好的发展。
但是现在别说发展了,宗门都被夷为平地了。
这可怎么交代啊!
圣武宗其他高层也是一脸的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薛辟岳。
他们这么多人竟然连宗门都守不住,简直太丢人。
传出去怕是以后都没有脸在大炎王朝待了。
“嗡~”
感受到薛辟岳那一掌的威力,不死魔气快速沸腾,宛若浪潮一样拍打向薛辟岳。
“啵~”
不死魔气形成的海浪,一点水花都没有溅起,直接被薛辟岳一掌给握在手心。
“给我滚!”
薛辟岳大喝一声,巨掌屈指一弹,所有的魔气再次被弹回赵长生体内。
“师傅不要啊!这是我师弟,不是什么魔头!”
余飞大惊失色,师傅这一招下去小师弟还能活吗?
该不会被师傅当作魔头给一掌拍死了。
“哼!老子还没有老糊涂呢!魔修和被夺舍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你这些年的修为都连到狗肚子里面去了?这么简单的小事都办不好,还得让为师特意从南海一路赶回来,替你解决这件事。”
薛辟岳越说越气,口水喷了余飞一脸。
余飞低头不语,只能静静的承受着。
圣武宗其他高层也瞬间低下头领,内心默念:“不要看到我,千万不要看到我……”
“老白、南小子、老穆……你们几个也是开宗时候的老人了,怎么连一个十几岁的娃娃都控制不住,还让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简直太丢人了。
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圣武宗没落了呢!”
薛辟岳看着四周被摧毁殆尽的三圣山,气就不打一处来。
诺达一个宗门,三十多名元婴期修士,手中还掌握着大量的法器、灵符、阵法、秘术……结果一点作用没有,山门外栓一条狗都能做到他们差不多的事情。
也不知道当初怎么瞎了眼了,让这些人照看宗门。
本来大炎还能在北境百国修仙势力排到前列,结果现在直接都垫底了。
这也就不说什么。
现在更是把宗门都玩没有了,出去寻个宝物,回家家没了!
这让薛辟岳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骂完了这些连宗门都照看不好的废物。
薛辟岳转头看向龟缩在一旁,装的跟个鹌鹑一样的北冥子和徐悲世。
“你俩倒是有意思,我才离开多长时间,你俩就给我整出这么大一件事,是不是以为我不在你俩就能翻天了?
看看外边,大炎都已经引起天怨了,你俩就算自裁都不足矣谢罪。”
薛辟岳真的想一掌拍死这俩货。
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大炎王朝有实力的修士本来就不多,再拍死这俩,怕是未来五百年都只能垫底了。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不把他俩榨干出最有一点利用价值,薛辟岳这么多年就算是白活了。
“你可别诬陷我们,那天怨跟我俩可没有任何关系,乃是你的老相识,都城隍炎阳天的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