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不帮是本分，鲜血的誓约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巳月。
却倏然露出了感兴趣的笑容。
“那博人你要不要不去蛊惑神乐，让他自己再挣扎一下试试，看看他到底会有怎样的选择。”
鹿台顿时皱起眉。
有些无法理解地看向巳月。
“明明可以稳赢的事，为什么要这样故意留下漏洞。而且神乐已经够可怜了，还要让他备受打击。这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吧，好歹也是水影亲信……”
巳月先是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博人。
“但是，要没有博人的话，他还在纠结于过去之中，他本来也是迟早要受那帮人蛊惑的。我们帮他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本身也没必要像保姆一样待他。”
虽然隐隐知道。
巳月可能又是在测试着什么。
正确答案一般来说。
要偏向喜欢多管闲事的那一类。
大概只有这一类，才更像是巳月的太阳。
但博人思考了片刻后，并不想这样选择。
“嗯，巳月说的很有道理，我就不去蛊惑神乐了，让他自己做选择吧。毕竟我也不是他的家长什么的，而且都已经快成年了，他也该学会自己成长了。”
说实话，老是给小孩辅导心理，也是很累的一件事。
他自己都还没搞完自己的事。
比如怎么无副作用弄到楔。
就是一个至今没有解决的大问题。
不管怎么说，楔对将来的发展至关重要。
哪怕明知有副作用也必须弄过来。
虽然大筒木文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基础的查克拉运用上，存在断层或者刻意摈弃了繁杂。
就比口口声声能用好多神术，忍术都是在模仿神术。
可结果影分身都看不穿……
八卦封印也打不开……
照理说在已经钻研过这些的，大筒木这种高等文明面前。
这些应该是一下就能，降维打击般解决的小玩意儿。
但事实大筒木这种高等文明，不是被影分身骗，就是面对八卦封印抓了瞎……
简直一时间分不清，哪个才是高等文明……
这方面博人跟大蛇丸倒有过探讨。
最终得出了，大筒木可能是直接求道，主要目标是把道的力量使用地熟练，并且挖掘更多用法。
一步步走向道的终极。
而不是从什么都没有的，查克拉开始慢慢变强。
这就就好比有了计算机之后。
有些文明连简单算数都不会，所以大筒木不懂忍术很正常。
记得在大筒木浦式，勾走我爱罗查克拉的时候，就吐槽过我爱罗的使用方法原始。
结果高傲的浦式，后来却被快退群的长十郎，以及我爱罗联手给打跑……
以前觉得，浦式这货大概是来拉低大筒木逼格的。
现在想想，确实也不是没可能，本身就是那样的……
文明发达到，有了一个更高纬度的基本盘之后，就直接舍去了，过去的一系列基础理论知识……
这似乎本来就是合理的。
在博人敲定方针之后，其他人虽略有微词，但也没太过反对。
毕竟这个时间段，他们并没有像原着那样，跟神乐有太深的关系。
于是把蜂谷钓丝交给雾隐警卫部后。
博人等人就一起回了酒店。
……
宽敞的白色廊道里。
随着精神科就诊室房门开启。
顶着忧郁脸，身穿蓝白色病服的神乐。
孤零零地从中走出。
但让他十分意外的是。
一直带着温和笑容的长十郎，竟然等候许久一般。
一看到他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症状有比以前好很多么？”
虽然长十郎是满怀期待地询问。
但神乐并没能轻松地回答“有”。
而是更为忧郁地垂下了脑袋。
“确实已经好很多了，但握上刀的瞬间，还会有冲动涌上大脑。医生说虽然现在已经可以保持理智，但要是一个不好还是会失控，需要继续观察治疗。”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
但长十郎还是像吃了九转大肠一样，恶狠狠地瞅了一眼诊室。
恨不得立刻进去，把那个爱说大实话的医生劈成两半。
但怨恨了两分半后。
又不动声色地看向神乐。
“没问题的，现在不是比以前好多了么？如果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就多想想博人，或者去找一找他也行。”
“另外你还是拿上它吧，就当顺便地参与一下资格考核。毕竟你如今唯一欠缺的，也就是延长保持理智的时间。”
看到长十郎递过来的钥匙。
准确地说，是打开存放七忍刀封柜的钥匙。
神乐顿时十分不解，连忙推脱。
“不，长十郎大人……这怎么可以。现在的我怎么有资格使用它？就算拿来克服那种冲动，普通的剑也是可以的。”
“等我能够挥好普通剑后，我再来接受双刀.鲆鲽的候选人考验也不迟，现在的我只会辱没它。”
然而长十郎严肃地摇了摇头。
“其实在我看来，你是天生适合使用它的。而你的失控也仅仅是因为，暂时无法控制你和它配合时的力量罢了。”
“任何事越畏惧，就越不可能克服。而且就算你再失控，也根本及不上尾兽的破坏力。你不要总是担心自己会失控，村子里还有不少人能阻止你。”
“所以你就放心大胆地接受考验吧，毕竟所有强大的力量，都是需要艰苦修行才能掌握自如的。我相信现在的你，一定可以在这次考验中取得成功！”
虽然用了大量的谎言。
但长十郎也是实在没办法。
村子太实在需要门面了。
而且未来对抗大筒木的时候，也必须要神乐的尽快成长。
尽管有可能，神乐会因为手握鲆鲽，给村子带来不小的伤害……
但这也是孤注一掷的一场豪赌，赢了之后绝对收获巨大！
而被长十郎如此信赖。
并且还鼓了那么多的劲。
神乐也是有点脑袋发蒙。
虽然不知道村子还有多少高手。
但他觉得长十郎的这份心意，绝对不能够辜负。
因此也就呆呆地，接过了看起来像是有三个对接口，蓝色U盘一样的钥匙……
握紧了钥匙，感受了一会儿钥匙上传来的坚硬触感。
神乐的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我收下了，我会努力通过考验，尽快成为守护村子的一部分力量，不辜负您的期望的！”
见此，长十郎不由地十分欣慰。
“是么，那可太好了。”
“知道么？在你出生前发生过一场战争，被称为第四次忍界大战。”
“在这场大战中，忍者联军失去了超过总数五分之一的人。”
神乐神色郑重的同时，微微垂首。
“听说是先代和长十郎大人，结束了这场战争，我也一直打从心底地尊敬你们。”
长十郎立刻摇了摇头。
“不，是众多忍者的牺牲，才做到了这一点。而他们都相信着未来，所有忍村携手共建的未来。”
“所以我才想把鲆鲽，托付给能够担负未来的年轻人。你虽然暂时无法控制自身力量，但你有着一颗难得赤忱的心，这比任何其他的因素都重要！”
神乐捂着自己的心脏。
略有所思了一会儿。
随即无比恭敬地鞠了一躬。
“必不辱使命！”
……
第二天。
哗～哗～哗～
黑色大鱼锅一样的双刀.鲆鲽，不断地随着神乐身体的舞动，将脚下的池水引动地升起螺旋漩涡。
一大早从七忍刀库中，拿到了这把双刀.鲆鲽之后，他就立刻在学校的斗技场里，不断地挥舞练习。
虽然脑海依然闪过一些不好的记忆。
但他努力地用意志力，将这一切压迫到脑后。
逐渐的也在进入状态之后，没有再闪过那些记忆，刀也挥动地越发顺手。
直到。
一抹身影猝然出现在他面前！
“噗嗤”一声，哪怕有所克制，鲆鲽还是砍破了来人肌肤。
而在看清那身穿红色制服，顶着迈克杰克逊头，鲨鱼脸的男人后。
神乐瞳孔骤然收缩，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尸澄真……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是被禁足了么？”
尸澄真咧着满口锯齿牙，浑然不顾身上的伤势笑道。
“禁足这种事，就得自己解除。而且该受惩罚的，是长十郎才对。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杀人狂的本性，可是一点都没有减少啊，这可真是太好了。”
虽然从小就被畏惧，但实际上让神乐病情进一步加深的。
还是眼前的这一位，一看就野心勃勃的，干柿尸澄真。
几乎是几句话，就让神乐回想起往昔的噩梦。
神乐也是这时候才发现，鲆鲽上沾染的血流到了双手上。
就好像他又不知何时，成为了一名刽子手般。
让他感觉周遭一切都在扭曲，整个世界都被血的颜色染红……
“不……我才不是杀人狂，我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尽管神乐理智犹在地，第一时间喝止了尸澄真的靠近。
但尸澄真非但没听警告，还把胳膊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展露给神乐看。
似乎觉得这还不够似的。
另一只手，也一把扯开了衣服，将胸口的疤痕露给神乐看。
“跟以前不一样了？只不过是被个小鬼打败了，你就以为可以抹除这些？”
“杀人狂就是杀人狂，你打不打得赢别人，跟你骨子里喜不喜欢杀人，一点关系没有。”
“况且长十郎正在用刺客清除反对派，他表面上主张和平友爱，实际上背地里是比你我还要会杀人的刽子手！毕竟我们可都是血雾的忍者。”
“说不定哪一天，你又失控了，虚伪至极的他，会将屠刀也砍到你身上。所以说也只有我，一直都只有我！可以保护你们这些，骨子里喜欢杀人的家伙！”
尸澄真说着走近了神乐。
身体靠近到足可以跟神乐耳语的地步。
“来吧，不要再压抑本性了，人是不可能反抗本性的。跟着我一起闹一场，无论你是怎样的杀人狂，都不会有人职责你，一起构建那样的世界吧！”
“一个可以随便杀戮的世界！”
说到最后，尸澄真用那鲜血淋漓的手，与神乐麻木的手十指紧紧相扣。
仿佛缔结了某种誓约一样。
让神乐巨颤着瞳孔，感觉神智都好像在逐渐被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