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绘梨衣静静地站在门外,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她只是静静的看着路明非,漂亮白皙的脸蛋沉浸在一片静谧的暗色里。

即使在夜里她的眼睛也是那么漂亮。

路明非的酒直接醒了三分之一,他悄悄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拧了一把,试图让自己再清醒一点,但还是没什么用,据说当年武二郎打虎的时候被老虎一吓,酒劲儿全变成冷汗给出了。

感情武二郎也是位混血种,怪不得能徒手把老虎打死,不过倒是没听说过能徒手打死北极熊的,那北极熊确实比老虎牛逼一点。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吧!

路明非强迫自己清醒一点,但还没等他说点什么,绘梨衣先开口了。

“Sakura,觉得在这里有问题?”绘梨衣轻声问。

“没有啊……真没有。”

“骗人,我听到了。”

绘梨衣的声音带着可爱的鼻音,像是有些醉。

但路明非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毕竟按照绘梨衣的血统,怎么可能会醉呢?

“Sakura刚刚通电话的时候,明明说了吧。”

见路明非没有回应,绘梨衣接着说:“是我的问题吗?”

她看着路明非,在夜色中她的眼神也是这么漂亮,不时有闪电划过天空,短暂照亮没有开灯的房间,电光照亮绘梨衣,而她的眼神也越来越瑰丽。

“不是。是学院那边的问题。”路明非找补。

绘梨衣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没事的。已经没事了,之前有个问题,但现在不想了。”路明非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平和的微笑。

“路明非。”绘梨衣抬头看向路明非,她的眼神从未这么漂亮过,但却又有着同等的犹豫。

“我在。”路明非点头。

“嗯。”绘梨衣轻轻点头。

她好像重新变得敏感起来,像是一朵惨兮兮的花骨朵,在黑色里经受着一片漆黑的啃食,不打扮也不梳洗,自己把自己沉溺在孤独的世界里。

路明非能看出绘梨衣在犹豫,但他不知道绘梨衣在犹豫什么。

“你喝醉了吗?”绘梨衣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路明非愣了一下,他做梦都想不到绘梨衣会问出这种问题。在察言观色上他一直不是很在行,不然当年也不会像个众矢之的似的在班级上被孤立。

但现在好像真的清醒了……一点?

“没醉。”

路明非摸了摸鼻子,既然现在醒了点酒,说不定是龙血终于发挥作用了,不管到底是多少龙血发挥了作用,总之现在先赊账用着得了。

“真的吗?”绘梨衣继续追问,她的声音很轻。

“真的真的。”路明非赶忙点头,现在他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清醒了,“我们老路家的男人都很能喝酒的,绘梨衣你跟我叔叔喝过你也知道,他海量我也海量。就这几瓶红酒还不够火候。”

“嗯。”绘梨衣点头。“那我喝醉了。”

……?

路明非的脑袋里缓缓浮现出一个问号,但还没等他想明白为什么几瓶红酒就能把太平洋般酒量的绘梨衣灌醉的时候,黑道公主已经直接倒向了他的方向。

他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身体已经先一步将绘梨衣抱在了怀里。

怀里的女孩儿很温暖,正在微微的颤抖。

“绘、绘梨衣……?”路明非轻声问道。

绘梨衣乖乖的依偎在路明非的怀里,同时顺势伸手揽住他的腰。此刻一道明亮的雷电正好在窗边倏然消逝,房间中重新变得漆黑一片。

一片温软的漆黑中,路明非只能感受到女孩儿和夜色般同样温暖而柔软的娇躯。

浓郁的香味儿在他的鼻孔里乱窜,除了绘梨衣本身的体香之外还有红酒的味道,甚至还沾染了一些饭菜的味道,如果绘梨衣的唇边沾染了蛋糕或者别的什么,路明非相信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上去清理掉。

女孩儿的香味、红酒的香味、佳肴的香味甚至包含着雨水打湿泥土之后的清新土香味……路明非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楼层上为什么会闻到土香味,但他确确实实闻到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想到了绘梨衣养在窗边的盆栽。

思路扩大之后连草本植物的清香也掺杂其中,包括绘梨衣房间的樱木地板散发的木香也在混在其中。

这些都是很好闻的气味,就像这个晚上真是一个很美好的晚上。

路明非又开始微醺。

绘梨衣安安静静的享受着这个拥抱,现在她是醉酒的少女,理应享受这个来自恋人的拥抱。但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她还是没忍住在路明非的怀里蹭了蹭,像是只粘人的猫。

她抬头,贴近路明非的脸颊,两个人的身高相仿,此刻绘梨衣贴近上来,两人呼吸相闻。

“绘梨衣?……没事吧。”路明非抬手,轻轻抚摸她光洁圆润的额头,感觉自己的心跳正在飞快的跳动。

“嗯……没事。”绘梨衣轻轻点头,少女的脸庞带着诱惑的酡红,吐息中满是温软醇醉的酒香。

绘梨衣再次把头埋进路明非的怀里,双臂也更加拥紧了他的腰,撒娇着小声开口:“就是喝醉了。”

声音响起后带着嗡嗡的震动声,连带着路明非的衣服也一起震动,在这个瞬间路明非感觉自己被击沉了。

如果能给撒娇计量,这大概相当于一个灭世言灵。

路明非当然知道绘梨衣绝不可能喝醉,就算老路家历代海量的先祖显圣,自己的酒量也绝不可能是绘梨衣的对手,别说把自己喝翻到桌子底下,如果继续喝下去,绘梨衣甚至能把自己喝翻到床底下去。

十分的剧本有十二分的不对。

在看到绘梨衣的瞬间他已经做好了投降的准备,不管遇到什么要求都只剩下一个‘从’字。但绘梨衣却采用了撒娇的办法,而也真的奏效。

只是感受着绘梨衣在自己怀里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娇躯,看着她那双瑰丽到足够映衬出漫天繁星的眼睛,路明非就觉得自己就不能拒绝。

说是在古代,有这么几个和尚集会,他们看到风吹动旗幡,其中一个和尚说这是风在动,另一个和尚说这是幡在动。这个时候第三个和尚站了出来,他说你们都错了,这不是风在动,也不是旗幡在动,而是你们的心在动。

这下真的是心动了,路明非从未像现在这样深切体会到一个典故所蕴含的意义,他正在心动,而且心动得厉害,像是大风吹动旗子,扯得呼呼啦啦的响,简直是大风起兮云飞扬。

呼吸相闻、肌肤相亲,现在甚至连心跳也贴在一起共振了。

路明非轻轻抱住了绘梨衣,在这一刻他的心动已经到达极点,至于没有保护措施和可能会出现怪物混血种后代这件事已经无所谓了。

相信老唐的炼金术水平,连奥丁这种初代种都能生出混血种儿子,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是炼金术做不到的事情了。

路明非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就在他决定动手把绘梨衣给公主抱回卧室的时候,绘梨衣先动了。

她动手脱掉自己身上的那件执行部加长风衣,黑色的风衣落地后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现在黑道公主只剩下贴身白衬衫了——而且原本还是他的衬衫。

“绘、绘梨衣……?”路明非抬手,将一只手掌挡在了自己的眼上。

说是做好了准备,但路明非实在没想到绘梨衣居然这么来劲儿,再怎么自己也是个纯纯的小处男,这刺激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大了点,一时之间实在有点顶不住。

只能说不愧是黑道公主,将来要执掌蛇岐八家的存在,行事已经颇具黑道风格,没什么循序渐进的过程,一出手就是要王炸。

绘梨衣不为所动,抬手把路明非的手掌掰下来。

“先洗澡。”绘梨衣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继续动手解纽扣。

“等等等等,这对青年人的坏影响会不会有点太不可估量了?”路明非连忙伸手制止。

“……不行吗?”

绘梨衣微微歪头,红色的长发朝着一边垂落,眼里带着疑惑以及些微的失望。

“不是不行,就是……”路明非努力让自己挪开目光。

这黑道公主发育得还真是蛮好……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这种展开对自己来说真有点太过刺激了吧?自己完全没有经验怎么办?!

不对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经验,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猪跑?问题是光看猪跑能想明白猪肉到底是什么味儿吗?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难道这种时候要拨打场外求助热线吗?不对还是先排除掉一个错误答案比较好……等等他妈的什么叫先排除掉一个错误答案啊,这种关键时刻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啊路明非!

“既然可以,那就没问题。”

绘梨衣伸出手掌捧住路明非的脸,让他直接看着自己。

“洗澡吧?”

“好好……”路明非点头,“那,绘梨衣你先……”

“一起。”

……

……

……啊?

路明非的心中飘过无数省略号,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把这些省略号全换成问号,但在第一时间他真的没有疑问的感觉,而是一整个直接宕机。

cpU已经要冒烟了,而且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路明非感觉已经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不不,再怎么说,这也太刺激了点……”路明非用力咽口水。

“没问题的。”绘梨衣扭头看向洗手台,在短暂的寻觅后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随后她伸手,拿起洗手台边摆放着的一个小黄鸭,放在路明非的手里。

那个写着“Sakura&绘梨衣のduck”的鸭子静静躺在路明非的手掌里,他低头看了一眼,感觉小黄鸭两颗黑色的圆圆眼珠里写满了:

——‘快进快进快进快进’。

不是这还要快进啊,包死的好不好?

路明非咽了口口水,他还想说些什么来挣扎一下,但转头就看到了绘梨衣。

出乎意料的是,绘梨衣的眼神居然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柔弱。

路明非愣了一下。

“路明非。”绘梨衣眨眼,声音还是很轻:“我喝醉了。”

她的表情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揣摩,作为一个女孩儿,她的行为确实太过大胆了些,她不知道路明非会是同意还是拒绝,如果拒绝了的话会不会生气,但这就是她表示爱的方式。

是的,就是如此。

绘梨衣觉得爱一个人就应该是这样的。爱一个就和他在一起,一起洗澡或者一起睡觉。如果洗澡的话就在同一个浴缸里,如果睡觉的话就躺在同一张床上。

总之就是该如此,其中并不掺杂色欲的感情,而只是两个人单纯的在一起触碰肌肤,感觉彼此之间的温暖,相互依偎拥抱。

这就是表达爱的方式,在无数动漫和漫画中绘梨衣得出如此结论,就算路明非尝试带她重塑新的世界观,但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他根本不可能将之前绘梨衣所构筑的观念全部推翻。

如果路明非知道绘梨衣的想法来源,他会在第一时间大骂傻逼二次元害人不浅,但现在他不知道,他只是感觉心动,而且也是只剩下心动。

所以绘梨衣要说自己喝醉了呢……

如果自己同意的话当然没有问题,而如果自己不同意的话,绘梨衣就可以真的醉过去,而她的这些行为这些动作也都可以当做是在喝醉后说的胡话,既然是胡话那就无所谓了。大家无事发生。

就算做出了这么强势的行为,但选择权还是在自己的手里。

只要他愿意,绘梨衣现在就可以醉过去,伶仃大醉的那种醉,连站都站不稳当,只能一觉睡到大天明。

但路明非知道,其实绘梨衣压根不可能喝醉。

所以,他怎么忍心就让绘梨衣这么醉下去呢?

“没事的。”路明非伸手,他轻轻揉绘梨衣的脑袋,女孩儿的头发光滑如同缎子,让他爱不释手。

绘梨衣抬头,在得到路明非的回答之后她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脸上写满开心。

路明非也看着她的眼睛,这里是时候说点什么了,说喜欢你或者爱你,但路明非没有说话。

他只是和绘梨衣对视,他静静的看着绘梨衣漂亮的眼睛,而绘梨衣也静静的看着他。

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无需说话,不必拘泥于语言,因为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彼此的瞳孔中,两人都能看出爱你的字样,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最终是绘梨衣轻轻笑了起来,然后路明非也笑了。

他抱着绘梨衣进入了浴室,随后伸手拉起了浴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