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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我,张之维,嚣张的张正文卷第240章张之维的降维打击一招秒杀大量的八旗士兵后,张之维抬脚走出中宫,踏步间,脚下罗盘消失,他关闭了这一局,选择继续向前。

“张师兄,等等我!”

吕慈陆瑾等人从刚才的震撼场景中回过神来,连忙追了上去。

张之维刚才的一击,不仅把这片区域的八旗士兵给扫荡干净了,还把地面上那些倒伏的尸体幻境也扫平了,露出了下方的冰雪路面。

“张师兄,你刚才那一击,好霸气啊,这是怎么做到的啊?”吕慈一脸崇拜的看着张之维道。

“是啊是啊,这也太猛了吧,你在滨城时杀倭寇为什么不用这一招啊?”陆瑾也好奇的问。

张之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人和炁能一样吗?那些八旗士兵是炁在这个封闭格局里所生成的幻象,我只需要用我的奇局覆盖这个炁局,然后更改其中最底层的规则,一切自然不攻自破。”

“但人本身就是格局,而且是最精妙的格局之一,想改变人体的运行规则,使人体不攻自破,倒也不难,但很麻烦,远不如直接用手段杀了来的干脆!”

“好了,别啰嗦了,跟上我的脚步,这个炁局很大,我刚才那一下的影响有限,只是扫平了一部分,其他地方的八旗士兵该出现的还是在出现,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吕慈好奇道:“怎么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张之维说道:“这个炁局的关键,在于周边的那八座旗帜一样的小山,把那几座小山处理掉,这个炁局就破了!”

把那几座小山处理掉,说的真是轻松……吕慈眼睛猛地一睁,看了看那八座外形酷似旗帜的小山,虽说是小山,却也有百十米高,这怎么解决啊?就是用飞雷剑也轰不碎吧!

吕慈直接沉默了,脑中思绪万千,在想着张师兄要出什么手段处理那几座小山,应该是用术士的手段。

不过,陆瑾就没想这么多了,直言道:“张师兄,你要施展什么手段去把那几座山给干碎啊?!”

张之维:“…………”

我都想把伱给干碎了,老陆怎么越来越莽了呢,是跟二璧鬼混久了,被二璧带坏了?

张之维闷头朝前走,不想和陆瑾说话,并朝他扔了一个吕慈。

吕慈是损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笑呵呵道:

“想什么呢,张师兄开头不是就说了吗?飞雷剑不好使,得用点技术性的手段,怎么可能把山干碎,应该是抹掉山上的某些布置,老陆,亏你还叫陆瑾呢,想法能不能谨慎点,我看,你干脆改名叫陆莽算了!”

“你……”陆瑾刚要反驳了。

后方一个贱兮兮的声音传来:“我叫陆瑾,不是谨慎的谨,库库库……”

无根生捂着嘴,发出杠铃般的笑声,骑着符马,脚步轻快,哒哒哒的从他身边跑过。

陆瑾:“…………”

啊啊啊啊……气死了气死了,不要碧莲,我与你势不两立!

老陆多要面子的一个人啊,岂能受如此大辱,很想上去和这两个贱人大战一场,但看一如今这个场合,忍了。

老陆是个体面人,还是拧得清的,抄着手,头一歪:“这个仇,我记下了!”

张之维来到炁局东南方的那座小山前,小山有近百米高,露出来的泥地都是黑的,透着乌红,像是被污血浸染过一样。

山上有炁息在流传,形成一股浓浓的黑雾,盘踞在小山的上空,所以即便外面大雪纷飞,山上却也一点雪花都没。

不过,等张之维一行人靠近之后,这座小山顿时就变了样,不再是山,变成了一根抵天般的旗帜,旗帜之下是一个大营,大营里旌旗肃列,让人有一种脱离时代的魔幻感觉。

“好重的煞气,这山里面怕是埋了不少凶煞之物,这些凶煞之物所生发出来的煞气,引导着谷内天地里的炁,形成了这个炁局!”张之维自语道。

张之维一行人的到来,触动了炁局里的炁,霎时间,无数穿着旗人甲胄的八旗士兵,从大营里列队而出,朝他们杀来。

“卧槽,原来这八座山就是炁局里那些八旗士兵的老巢,难怪张师兄说把这八座山给干了,这个炁局就破了!”

陆瑾一脸惊叹道,因为先前被嘲笑了,吃一堑长一智,现在他只陈述,不妄加揣测了。

吕慈说道:“张师兄,你又要展现刚才的那个手段了吧!”

关石花却说道:“据我所知,术士要开一局奇门盘,消耗应该很大吧,刚才张师兄就开了一局,又施展了那种程度的手段,怕是短时间内很难再施展出来了吧!”

无根生说道:“按理来说,确实是这样,不过,据我所知,术士修为越强,所开的局范围也就越大,消耗也就越小,张师兄虽然是个莽夫,但并不蠢,张师兄,你既然敢来这里,想必已经恢复了,可以再开一局了是吧!”

“确实如此!”张之维点了点头道。

这确实是术士的一个通病,短时间内,只能开一局,并且,这个局有范围,若是被敌人察觉到,及时退出奇局的范围,术士就会陷入被动。

像后来的王也,就算倾尽所有的炁,也只能让他开两局,这个弊端在与术字门的陈金奎战斗的时候,被无限放大了,一度让他深陷险境。

不过,这个弊端对张之维来说并不存在,他根本就没有恢复不恢复这个说法,强大的性命修为,让他不仅可以连开奇局,而且范围还很大。

面对冲来的那些八旗士兵,张之维再次开启奇局,脚下一踏,一个巨大的罗盘图案快速扩张,足足覆盖了方圆数百米的范围,将一大片区域,包括前方小山化作的大营都囊括其中。

而后,他开始运转自身格局,调动自己二十四节脊柱上的炁,生发出去,形成一只大手,猛地抓起奇局上的节气,开始拨动四盘。

刹那间,罗盘飞速转动了起来,奇局所覆盖的区域内的变化,也就是时间都被扭曲了,身在奇门局里,对这一切感受不深,因为他们也处于变化之中。

但若是跳出格局,从外部去看,就会发现,这个奇局内的一切,时快时慢。

慢的时候,雪花落下时就好像开了0.5倍速,下降的很慢,快的时候就好像开了2倍速,雪花如石子一般落下。

而炁局的构成,依托的是炁的流转,本质也是遵循了奇门遁甲的道理,节气是最基本的单元。

但张之维这一手,自己把节气这一最底层的规则给改了,相当于釜底抽薪,釜底的薪都没了,这炁局自然也就停摆了。

先前的神迹般的场面再现,冲过来的那些八旗士兵全都如梦影飘散,化作一股股炁消散于天地间,且再没能汇聚出来。

随着那些八旗士兵一起消散的,还有那个巨大的吹角大营,抵天般的大旗,一切的一切,都露出了它们原本的模样——一座寸草不生的,外形酷似旗帜的小山。

“咦!还有些小鬼子在里面!”

张之维开启了格局,就相当于这片区域里的王,能感知到很多东西,比如隐藏在小山里的上百名倭寇士兵。

他们应该是埋伏在这里,防止有人找到炁局的规律,绕过那些八旗士兵,去炸山的,不过,他们万万没想到,有人施展了降维打击。

虽说张之维可以连开炁局,但接连大规模的拨动四盘,调整规则,对他的消耗还是不小,所以他也不打算亲自动手了,一挥手,道:

“老陆,二璧,碧莲,胖子,虎妞,给我给上!”

…………

…………

“八旗拱龙好像出了点问题,东南方的气脉流动紊乱了,难道是格局被破坏了?”

皇陵处,一个留着辫子,穿着前朝厚重蟒袍的老人,目光遥望着远方,眼中闪烁着蓝光。

事实上,以他和事发地点的距离,只能听到鬼啸般的风声,但他使用了奇门显相心法,所以能看到气脉的流动。

此人便是肃亲王善耆,前朝的十二铁帽子王之一,出生于八旗异人世家,从小天赋异禀,曾当过乾清门头等侍卫,还做过理藩大臣。

在前朝灭亡后,他一心想要复国,便和倭寇勾结上了,倭寇之所以能占据这里,也全是他带路的。

“不可能,这个炁局本来就很稳固,宫司大人又加了点手段,不可能出问题!”

在善耆后面,一个身穿紫色神官狩衣的老人,冷冷地说道。

“或许宫司不该插手这里的炁局!”善耆说道。

“八嘎,善耆,你的意思是,宫司大人做错了是吗?”紫衣神官怒斥道。

“请叫我肃亲王!”善耆也不动怒,淡淡道:“还是回去看看吧!”

说罢,转身进入皇陵,走入其中一个小殿,殿内摆着一个巨大的金色罗盘。

罗盘内里的四盘在顺时针旋转着,但旋转的速度却各不相同,本应协同旋转的天地人神四盘,此刻却没了规律,四盘各转各的。

特别是地盘,转的尤为的快,不仅如此,地盘九宫中的巽位竟然直接坍塌了。

见到这一幕,肃亲王善耆脸色大变:“出问题了,八旗拱龙中的一旗被破了,巽位在东南方,你不是在旗山那里埋伏了兵马的吗,怎么还会出现这种状况?”

紫衣神官也是脸色一变:“不可能啊,为了防止旗山被破坏,我从滨城那里抽调了一个联队过来,分别部署在八座旗山,一旦遭遇攻击,会发射信号弹示警,可我并没有收到信号啊!”

话音刚落,一颗信号弹升天而起,猛地炸开。

两人齐齐看去。

善耆皱眉说道:“看来确实是这群反贼出手了,他们应该是用了一些手段,悄无声息的杀掉了你们埋伏在巽位的人,并且毁掉了那里的布置。”

“现在,他们开始进攻正东方向的震位了,若我没记错的话,那里是大宫司修改炁局的地方吧,有天刀拱日的阵眼。”

“现在天色渐暗,太阳西落下山,天刀拱日只有了天刀,没了日,威能大减,怕是挡不住啊!”

“不必太担心,”紫衣神官说道,“宫司大人早有预料,就知道你这个八旗拱龙的炁局不靠谱,又加了两个手段,只要炁局关键两极不被破坏,这个炁局是不会崩盘的!”

“除了天刀拱日外,还有一个手段?”善耆目光一凝:“什么手段?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做事何须和你商量?”紫衣神官瞥了他一眼:“宫司大人做了布置,他们必不可能得逞,还会损失惨重,既然如此,我正好痛打落水狗!”

“来人!”他喊了一声。

一个身穿蓝色狩衣的神官走了进来:“青木大人,有什么吩咐?”

神官是神道教的神职人员,神官的地位高低,一般可通过所穿服饰来判断,最低级的神官便是穿红色粗夏布的,第二级是水蓝色,第三级是紫色。

这位身穿紫衣的青木大神官,在地位上与滨城那位用头接张之维飞雷剑的渡边大神官相当。

“你带上几队异人,再各自领五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以我事先交给你们的行径轨迹,去正东面剿灭那里的支那异人,你们且记住了,一定要按炁局本身的规矩来!”青木大神官说道。

“是,青木大人!”

蓝衣神官退去。

肃亲王善耆全程一言不发,看都不看一眼,眼睛死死盯着殿内的罗盘格局,心里翻江倒海。

天地人神四盘,以地盘为根基,地盘又以地支和二十四节气为根基,每一环都环环相扣,有迹可循。

按理来说,炁局内的一切,都应该遵循规律,可为何时节变动的这么快?

现在是酉时,正常来讲,炁局里的节气应该在秋分,但它变到了寒露。

时节的变化,影响到了四盘的运转,这个炁局乱了,全乱了,已经不受控制了。

他嘴角微微往下一瞥,不受控制的炁局,以往的规矩,自然做不得数,带人进去,只会遭到无差别的袭杀。

他知道,但却没有提醒。

虽然他投靠了倭寇,但却从没把自己当成倭寇一伙的,只是在利用倭寇复国而已。

他一直都很明白自己的立场,如果国内异人如狼,那倭寇便似虎。

为了从中获得最大的利益,使用一些手段,驱狼吞虎,是很有必要的。

金色罗盘发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或明或暗,把他的脸映得发暗,看上去分外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