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真是慢刀杀人啊。”夏玑蹲在被重重的铁门隔离开来的牢里。在她的身后,有上一个不幸的人划出的划痕,根据这来看,那家伙可是在这里关了两个月呢。
麦克斯受了重伤,鲁克尼威官方为了保证他能在神志清醒的时候受刑,给他去进行基本的医治。而今天晚上,牢房都填满了。一般是关押曾经通敌的叶家人,另一半是关着现在通敌的慕容家人。
夏玑还记不得,自己是如何面对神机营禁军的惨叫而面不改色刺穿他的心脏的,自己在三个月前明明还是看见孩子身上的伤口都会泛起一阵阵心疼的人。她那个时候急于追上岩下操机,她想要摆脱这种心软,而摆脱带来的就是明天的斩首和连尸体的安宁都无法做到。
柳碧阿姨曾经说过,如果杀过人,就知道人命多可贵。她其实还省略了一个步骤。要杀过人,再被愤怒的制裁者抓住,这才能知道人民多可贵。
——
“不对!不对!我怎么能消沉起来呢!”她努力挣脱着身畔的无形的绳子,“我可是伟大的夏玑啊!我怎么能死在这种地方!”
她渐渐发觉了,这种器具与其说是绳子,不如说是一种结界。让她只是构建不出东西,而其他的动作还不是特别受限。
也就是说,如果夏玑能一脚踢断铁门,那她就能逃出生天。
“艹,我现在好后悔没有和那个变态一起去健身!”她开始想象如果自己是夏莎的话会怎么样,她会用高跟靴踹裂那把一点都不顺眼的锁,然后仅仅用从伊西丝老师那边学来的踢击就能杀穿这个临时监狱。
正这么幻想着的时候,锁被一下子打开了。
她正想出去,却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那家伙大概和国主一个身材,制服绷得紧紧的,肥肉似乎都从里面横溢出来了。
“你……你是谁?”
“我是这间监狱的临时典狱长,我可在朝中,有不小的关系哦。如果我们两个能好好说话的话,你也许会有自由的机会。”
“卧槽你给我滚蛋!”
夏玑现在是又生气又想笑,他妈的四百年了,难道提前去侵犯女死刑犯他妈的是这个大陆雷打不动的传统吗?都这么长时间了,人道主义还没有从公厕里面出来吗?
她宁愿让与自己无关的尸体被人蹂躏,也绝不可能在活着的时候就把珍贵的贞操交给陌生人。
就,就算要被陌生人强奸,那至少也要像希克菲忒说的那样有点颜色,不是这种肥猪啊!糟透了,不论何种角度都他妈糟透了!她天天看少女败北的本子,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到自己!
“你……怎么还不出去……快滚呐!”
那个典狱长摇摇晃晃地从蹲姿站起来,一步一步朝夏玑靠近。她现在真想瞬间挣脱枷锁,然后把他的脑浆子打出来。
不过,失去了构建能量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体弱的宅女而已,那个典狱长一只手就把夏玑的两个手腕提起来了。
——如果自己是夏莎的话——
她眼见门还开着,三秒钟已经把逃跑路线计算好了,只要飞起一脚踢中他的——
又被轻易抓住了。她绝望地吞了一口口水。
“你看来不是很乖啊……让我好好教教你……”
“不……不……”她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外面探头来的狱卒,心里感觉像是坠入冰窟,“救命……救……”
外面还是一片安静。眼不由自主地盯着典狱长那烟抽多了的,猪肝色的,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异味的嘴唇马上就要移过来,夏玑恨不得现在就自杀。
故事书里的公主,沉睡了一百年都有人来救,谁能来救救自己啊!
突然,那个典狱长的身体往前一倾,夏玑以为他真的要动手了,紧紧闭上眼睛。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感觉,只得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他肥的流油的身体已经毫无生气,而在他背后,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
“德库拉君——”
夏玑一下扑到他的身上,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浸湿了德库拉的前胸。
他其实就是一脚踹碎了锁,准备救夏玑,结果看到她差一点就要贞丧人手,赶忙把这些人的血全都吸干,把她救了回来。
德库拉一脚再踢翻典狱长的尸体,带着这个像受惊的小猫一样的孩子来到牢房的一角。
“我就知道……”她小声笑笑,“每当我哭喊的时候,一定会有个王子来救我的。”
德库拉今天第一次完全贴近夏玑的身体,这孩子软软的,又很香,一定可以成为最好的作品。
正当这么想的时候,她进一步缠住他的腰身。
“呐,德库拉君,反正我死了之后,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身体,不如,我先把自己交给你吧?你想对我怎么样,或是直接把我变成你的艺术,什么都可以。”
月光照耀下来,那柔软的银辉落上夏玑哭得梨花带雨而更加可爱的脸蛋,德库拉几乎直接要上了。
不,想想,夏玑这是破罐子破摔,其实根本不是爱吧。再加上德库拉有从来不侵犯艺术品的传统——对啊,这不是和对着花瓶导管是一个性质吗?!
他摸上夏玑的双肩,轻轻推开了她。
“不……喜欢吗?我的身材虽然没有其他人那么好,但是——”
但是亲吻花瓶还是可以的。他把她紧紧地控制住。
第一波过后,德库拉慢慢让夏玑舒服地躺上来,而对方似乎也完全能理解这种权宜之计。两人的身体,双手,脖颈,黑发与红发,都缠绵在一起。
夏玑感到很温暖,而不像原本想象的一样,带着不死族的冰凉。这温暖逐渐传遍了全身,她超级安心,都不想从缠绵之中离开了。
在睡前,她轻轻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我不是破罐子破摔,其实是真的真的喜欢德库拉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