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我的终章了。严露,我很期待你的故事哦。”
手机就这样滑落在spa的躺椅上面,那个cg刚刚播到一半,夏玑再也忍不住了,趴在上面哭了起来。她背后的附肢因为过于情绪化而张牙舞爪地乱动,就跟那个被活杀的虾的腿一样。
“大人,您这样乱动,我很难办事啊。”侍女把花蕊里面提取的芳香精油再挤点在手上,见缝插针地按摩,在璇玑图与身体的连接处也没有忽略掉。
夏玑伏在毛巾上面呜咽着,她把手机拿起来,最后再看一眼微笑着的莎尔曼老师,不舍得把cg点掉。
“夏玑大人,别这么伤心嘛。我的妹妹也喜欢读那些催人泪下的小说,每次都哭得稀里哗啦的找我说什么什么——好了哦。”女侍将夏玑扶起来,另拿了一条熏香过的毛巾,裹住她的身体,“睡一觉,第二天就好了。”
没想到,这个救世主却哭得更加严重了,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串一样,一滴一滴洒落到地摊上面。女侍有些慌了,到时候上头说她没伺候好怎么办。
夏玑好不容易被送出了spa间,他们是一个人住一个房间,而她的房间正好是出了spa间来最近的一间。在落地窗那边,可以看到葱茏碧翠的王室花园。
一头扑在天鹅毛的羽绒被上面。
莎尔曼老师陪伴了严露一直走到今天,虽然一直都说不喜欢小孩子,最后竟然为了救严露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她的命运一直都辗转坎坷,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她而去,却从来没有向世界低下头,还用像太阳一样的温柔感染其他人。
“呃……嗯……心好痛……”夏玑不忍再看手机,“艹你妈狗策划,怎么做的出来这种事……怎么不代莎尔曼老师去死啊……”
突然,手机之中有嗡嗡的响声,是她的同好群发来的。里面全是怀念莎尔曼老师的文案。还有人做了视频写了歌,把她的一生唱响给世界。
今天晚上的星辰格外明亮,就像是莎尔曼老师酒红色瞳孔中的光。
她曾经说过她是流星,不知道今天晚上这热闹的天幕中,会不会有流星划过。
想到这里,夏玑突然套上t恤,小跑两步,附肢的钩索将她钩上院墙,她看向新什连科都城里面的万家灯火,心里真想回去和朋友们一起开她的追悼会。
“等等,对啊。这里不就是……”
她在屋顶上穿行,遇见高楼就用钩索向上钩过去。已经不管什么了,她想尽快到妹妹的房间。
记得清清楚楚,夏莎的那把太刀寄宿着莎尔曼老师的灵魂。妹妹不可能拒绝——就算拒绝也没用!莎尔曼老师给她的可是直贯长虹的意志,可能会抢不过一个变态吗?
想到这里,她两枪打穿上层的玻璃,直接接着势头滚了进去。
“谁!谁!”
“是……”她还没说完,只见一双手把她拉到了一个大瓶子的后面,还捂住了她的嘴巴。
枪口顶上那个人的胸口,而那家伙似乎也知道这东西的危险,赶忙放开。
“你是……”
“嘘!”声音看来,和麦克斯的年龄段差不多。他看着那边身着金甲的卫兵点燃了蜡烛,看了看什么都没有之后,又把蜡烛熄灭,不要让火把壁画烤坏了。
“大姐姐你小心点啊!”他喘几口大气,“差点就被发现了!”
“你是刺客?”
“是你的同志。”
同志?
夏玑的脑袋因为玩多了游戏,比妹妹灵光很多。她一下就看出来了,这个少年把从窗户里面突进的自己以为是一样的刺客。看来果然,什连科并不是每个人脸上都有笑容的。
“没……没错。你刚才吓死我了。你怎么不早说,我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打通了这里大部分的卫兵,基本上不用这样躲的。”
她站起来,附肢打了手电,一直往夏莎的房间走过去。
也许是游戏公司的虚构,莎尔曼还将柳碧阿姨从春意楼之中解脱出来,成就了她的一生。虽然小时候从来没有听柳碧阿姨讲过,但是夏玑认为这一定是真的——这可是莎尔曼老师,她的对,她的错都让这个形象在自己心中愈趋饱满和完美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学莎尔曼老师一样,拯救这个小小的刺客。
路上遇到了金盔金甲的卫士,那小刺客躲到了墙缝的阴影处,看着金甲卫士向她鞠躬,这才慌忙再出来。
“大姐姐,你竟然一点都不心乱,一定训练了不少时间吧。”
“嗯,啊,是。”
“我就不行,我砍一个魔物都费劲,即使是为了妈妈,拿刀的时候也有点手抖。”
原来是这样,夏玑不禁对这个孩子有点敬佩了,想到莎尔曼老师一开始也是为了养活妹妹而在枪林弹雨之中出生入死,不禁有一点想哭。
到房间门口了,房门是纯金的,她猛地用附肢捅捅门锁。
没有人应。
这门不怎么能隔音,里面先是人起床的声音,随即是拖水桶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又好像是穿衣服佩刀的声音。
等到金甲的卫士又巡逻过一回了,门才默默地打开。只见夏莎满面倦容地探出头来,一下就看到了姐姐被哭红的眼圈。
“哦?你被做spa那边的人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吗?”
“你这个躲在房间里面导管的变态没资格污蔑我!”
夏玑恼羞成怒,拉着小刺客就挤到房间里面去。
对方没有防备,被冲退了好几步,夏玑一下子把门关上,用附肢顶死了。
“你你你你干嘛?”
夏玑先让小刺客一边呆着去,吸了一口气:“莎尔曼死了……”
太刀被拔出来,覆盖上刀气,还是那样的紫红色。
正处于贤者模式的夏莎没有感情地点点头。
“好我们解决一下那个小鬼是谁的问题。”
“你把你的刀借我我就告诉你。”
夏玑接到带鞘的太刀,把它搂在怀里哽咽起来。夏莎大概明白了,是那个破游戏的剧情推到什么刀的地方了吧。
然后,那个小鬼是个刺客,她也了解到了。
肋差就像银色的流星一样,把黑色的夜行服钉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