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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萨莱斯,你这已经第四次啦!”

当声音响起的时候,他发现,希克菲忒已经趴在他的背上,不论怎么用翅膀扑,用尾巴摔打,都完全不能将她甩下来。

神明在人世间行走的身体是用石子和草制作的,这一点罗萨莱斯也心知肚明。杀是杀不掉的,只能尽力把她控制住。

过了这么久,病也好了不少。虽然说飞行还是不能保持平衡,但完全可以走了。他用他巨大的身体高高跃起,在空中翻个个儿,背部朝向地面重重砸下。

然而,想象中的惨叫声却完全没有出现,反而是自己的腰部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要把他疼晕了。

“啊,真是千钧一发啊。谢谢你的肋骨呢。”

希克菲忒在用气吹遍魔将的背部,她吹到的每一个地方,都迅速地发炎,化脓,然后再溃烂。不出十秒,森森的脊椎已经露出来了,而脊椎的周围全是紫黑色的死肉。

“怎么样,这就是我的好宝贝,我称之为【全身性坏死热】。”

思想丰富的罗萨莱斯还在想全身这个名字的意义何在,就只感觉到腹中一阵绞痛,眼珠子几乎要爆出来,随即嗓子一甜,呕出好大一口黑血。

虽然不清楚魔将的内部组织,但他身上的大部分内脏估计都已经坏死溃烂了,现在还能那么有精神地凭疼痛狂吼,也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你……你竟然……竟然……”他咆哮着,嗓子口却弄得像火烧一般,几乎说不出话来,“我可是,可是魔将,你……”

“说实话,是你太蠢了。”希克菲忒拉拉长裙上面的褶皱,又看看背面,有没有被脓血沾到,“我连续耍了你四次,你竟然四次都中计,这也是少见。像你这样的还配当魔将吗?”

罗萨莱斯真想一巴掌压死那个面相年轻的女人,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力气了。

但,在最后一刻,脑中闪过了一丝灵感的火花。

希克菲忒给自己传染瘟疫的方法,是吹气。那如果自己也把气吹出去的话,瘟疫说不定就能被吹出去。

于此同时,他的生命力也完全耗尽。在头垂下的同时,血盆大口中嗽出一口带血的空气。

“不好!”

希克菲忒刚才那样叫人们避难,又一定要等到近身才放出瘟疫,就是防止瘟疫传染。她玩了四百多年的传染病,发现这种可怕的东西可真谓是无孔不入,比魔法的范围还广,连无风的空气中都有它的痕迹。

现在这血,这空气,还创造了风!

她冲到那边躺着的几人的上风处,张开双臂,大口大口地呼吸,几乎要把血风吞进身体里。可是完全是杯水车薪,绕过她的巨量【瘟疫】依旧乘着风向后面飞去!

“你在干什么啊?行为艺术吗?”是熟悉的童声!

“不……这……你快带着她们跑!”

“为什么?”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还没事呢!”她惊异地问道。这个世界也曾经有半神存在,但那家伙切切实实地生病寿终正寝了啊!也不对,同样剂量,为什么麦克斯醒的这么快?

“哦,你说现在的病毒吗?”

“这……嗯!”

麦克斯翘起一只手指给希克菲忒看,那上面只有一个头发丝似的黑色伤口,溃烂被止住了,而且没有任何的后遗症。

“我就向你坦白吧,我的能力,是【控制微粒】,醒的这么早也是因为我把身体里的病毒强制转化了。已经不必搞你那种行为艺术了,我已经把它们变成水汽给空气加湿了。”

怪不得。那些的见习圣女们还睡得很香呢,不知道做了什么梦。麦克斯默默地把夏莎踢醒,她擦擦口水,脸却还红着,估计是做了什么不干不净的梦。

白羊宫支援的圣女来了,她们把尸体抬走,清理掉废砖费瓦,拉起警戒线,并且出动人员安抚民众,谣言因为皇家出动而被平息,大家经过这样的一次风波之后,也是回到了平静的生活。

不过,在只有安保的圣女驻守的城市里面杀死魔将,这可是大新闻。第一节课上吵来吵去的四人组,竟然救了整一届的圣女,更是轰动了整个学校。从那一天到大家上战场,都有低年级的见习圣女给希克菲忒送零食吃。

初春,暖风拂动了杨柳的身姿,湖面微皱。有两只漂亮的鸂鶒结着对儿飞来,停在桥的栏杆上面,又受不了震动,匆匆飞走了。

因为风力车开不进魔力浓厚的魔统区,新上战场的圣女们都用传统的马车载了去。城里的父老们给她们戴上鲜艳的花环,不出意料,四人组也是一人一个。

“这是什么啊。感觉有点土。”夏莎不禁吐槽胸前用紫色的小花编成的花环,一面看向丝毫不介意还开心打着游戏的夏玑。

“这可是只长在精灵之森三百年以上巨木根部的拉娅花,”希克菲忒闻闻上面的香气,“花语是勇敢,永不屈服。我听校长说,每个圣女的花在她退休回乡的时候,要带回去的。就算是死在战场上,也一定不能被魔物抢了去。”

麦克斯抬开旁边的绸帘子往外望,只见是黑压压的人群。他们都想一睹美丽又强大的圣女的芳容,还有带着女孩子来的。各种小摊贩也趁机牟利。他看见有一种小一号的金属制品,就是仿的这种花。

“话说,麦克斯你怕打仗吗?”希克菲忒突然问。

“怕啊,要死的怎么不怕。”

“那你还来打?”

“我妈跟我说,就把他当做和两个姐姐春游,真有危险时,她会来救我们的。”

希克菲忒无言以对,把身体靠在坐垫上。

从白天走到了晚上,换了两趟马和车夫,马车里自带的蜡烛被熄灭,连夏玑都在座位上靠着睡着了。

夏莎突然点了点对面的麦克斯。

“怎么了?”

“嘘。”她看了看其他人,“这个,我的勇气又燃起来了,你不是有把物质变化的能力吗……就是……”

“你想说什么?”

“我周末想要挑战一下,能帮我洗一下肠吗?透过肚子把那种东西变成清水你应该也可以做到吧。”

“能,但是拒绝。”他把毯子盖得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