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旷世之战
这种高强度的作战,哪怕是体力相当逆天的李元霸都有些疲惫了,天之阙也难免身上有些伤势,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凌恒,不无警告:“毅侯,应你所托,我朝大半力量尽出,方造成如此辉煌之战,这皆是为你之伟业做嫁衣,你可千万莫让陛下失望。”
凌恒不卑不亢,侃侃而谈:“恒深感天威浩荡,又岂能不为陛下效死力,待恒大事成后,必有重礼相谢。”
又是一个空头支票,凌恒现在正处于起步阶段,正是啥也缺的时候,说他一句铁公鸡,那还真不是损他。
并且,凌恒对于天之阙,向来就没什么好感,此前无人可以直接撼动天之阙,他还有些惧意,如今鬼神李元霸归位,他又何惧之有。
“那便祝毅侯马到功成。”
说了这句场面话后,天之阙直接走了,阿呆临走之前对李元霸由衷的赞叹:“少年,未来是你的时代,或者说,当下,就是你的时代。”
根据此次大战,凌恒基本上也摸清了所有天神将的归属。
东方天神将自不用说,明确暴露天神技的就有:雷神宇文成都、战神姚兴、王尊帝辛、枪神澹台誉、鬼神李元霸、武圣岳飞、武神项羽、煞神尉迟敬德,除了这八人外,吕布、黄家父子三人、狮驼岭三妖全都有着进阶天神将的潜力,简而言之,谁运气好,谁便是天神将,当然,还有一人,虽没暴露天神技,却也一定是天神将,那人便是蚩尤,能够暴打对标苏逸寒的北冥孤鸿,除了天神将,谁也做不到。
西方天神将暴露的不算多,明确的也就只有弑神阿瑞斯、武神米迦勒、战争女神雅典娜、雷神托尔、狂神阿尔喀德斯,以及绝对能成为天神将的阿喀琉斯,还有刚刚殒命的黑暗之神霍德尔,满打满算也不过七人,在天神将位没满之时,就被掠夺了一个位置,也确实够惨。
至于本土,本该是大展拳脚掠夺果位的大好时候,不但毫无建树,反而还被夺去了一个果位。
天神将的归属已经很明确了,剩下的,就该由凌恒如何合理安排,可以尽多的组成天神融合技,毕竟,天之阙和阿呆组成的武佛惊天带来的恐怖加成,可是让凌恒垂涎欲滴。
经过这场旷世大战后,凌恒往返北境的商队,一定是畅行无阻,教主吃了这么大的亏,虽不会善罢甘休,却在短时间内也根本没有再次进攻的资格。
宙斯等人也察觉到了朝廷恐怖的实力,估计会彻底倒向天主教。
这无疑会让天主教补血的时间大幅度减缓,简而言之,这次大战,已经深远影响了大陆的格局。
朝廷一超多强的局面,很有可能会被打破,毕竟道门自从龙虎山被灭后,早就站在了朝廷的对立面。
凌恒思绪万千,不知不觉竟已经快到了北境,他颇有股故人回游的感慨,他也有些想念宇文成都等人,更有些期待,高颎将北境经营的如何。
一念至此,凌恒大步跨出,亲赴北境。
夜殇早就不会限制凌恒自由了,毕竟以凌恒这种配置,普天之下能够杀他的,估计也只有夜殇自己了。
既然性命有了保障,夜殇也就随着凌恒去了。
再游北境,一向聪敏的凌恒便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他到城邦处,已是子时,而晋阳城竟还打开着城门。
要知道,晋阳城可是四战之地,东土与中原都与其接壤,平时很早就会宵禁,百姓也都人人自危,怎敢轻易出门。
而如今的晋阳城,夜不闭户,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晋阳城竟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之变化,这让凌恒不得不为之叹为观止。
他随手拉住接住一个行人,好奇的问道:“老乡,我本是晋阳人,前些时日去了京都做生意,今日才回来,为何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我晋阳城就发生了如此变化,其中可是有什么隐情?”
那被拉住之人也相当健谈,他拍了拍胸膛,不无自豪的说道:“你这娃娃,回晋阳之后可曾拜了刺史大人的长生牌?”
凌恒摇了摇头,那人颇为恨铁不成钢,侃侃而谈:“娃娃,你兴许是挣了点钱,可身为晋阳人,就该好好感谢刺史大人,此前东土马匪常来我晋阳肆虐,中原强盗也层出不穷,我晋阳人士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可自从刺史上任,他重商贾,展刀枪,麾下又有好几万刀枪不入的天兵天将,一个叶擎一个常遇春,人人都能匹敌百人,坐镇此处的,更是刺史的亲外甥朱文正,正因如此,没人再敢来我晋阳捣乱,我们才过上了安生日子,你说,这刺史大人,值不值得我们供奉。”
凌恒敏锐的察觉,那人说着朱元璋时,眸中那近乎无法隐藏的崇拜与狂热。
朱元璋不愧是洪武大帝,竟然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获得了如此爱戴,虽然,这十有八九只是一个地方,但,这也是一个缩影,有了晋阳这个头,凌恒就有理由相信,朱元璋,一定可以征服整个北境。
虽心中激荡,但凌恒却没表露出来,反而赞同的点了点头:“然也,刺史大人雄才伟略,自然是值得的。”
永远不要与一名狂热粉去讲道理,因为这是不理智的,他们只会将自己的崇拜盲目代入,你若是不愿意与他们同化,那你便是他们的敌人。
连夜凌恒就出了晋阳城,他几乎无法想象,甚至有些恐惧,如若晋阳城只是朱元璋在北境的一个缩影,那么,朱元璋在北境的威信,究竟该强到一个什么地步。
凌恒突然有些懊恼,他当初为何要将李世民逼出北境,让如今无人钳制的朱元璋,完全是一飞冲天。
这些不世出的英才,抓机会能力都是世所罕见的,一旦给了他们些许机会,他们便有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死死咬住不放。
凌恒心事重重,一夜无眠,直到来到了北境繁华之所,他才略微放下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