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没有证据 能奈我何
杨蛰掀开报纸一看,赫然是三条小黄鱼,杨蛰不由得愣了。
“李哥这是什么意思?”杨蛰问道,杨蛰是真不明白李主任为啥给他小黄鱼。
“兄弟,你也算是咱们轧钢厂的中层干部,老员工了,应该知道咱们轧钢厂的一些事情了,一般情况下临时工三百,正式工五百,当然,这是要下车间的下苦力的,岗位好点的得加钱。”
“这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就是我,也不能坏了规矩。只不过,像你这种情况又特殊,我又得照顾老楚那边,再加上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所以,只能拿空上顶了。”李主任解释道。
“李哥太客气了,咱俩谁跟谁,对了,李哥,再给我点票吧。”杨蛰说道。
杨蛰现在不缺钱,缺票,买东西必须得搭配着相应的票,去鸽子市换票杨蛰又懒得去,索性不如找李主任要。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李主任说完又递给杨蛰一个信封,信封里有各种票。
还是那句话,不怕伱要,就怕你不要。你不拿,别人怎么拿啊。
“李哥,京茹她那两个哥哥的住房问题加紧解决,最好是今天就给解决了。”杨蛰说道。
“小事。”李主任拍着胸脯表示没问题。
对普通老百姓来说的大事,对李主任来说就是小事,如果他连这点小事也搞不定,那就太对不起他这个副厂长的职位了。
杨蛰发现,这李主任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他是真办事,拿你的钱办你的事,还讲规则,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这一点比杨厂长好多了,杨厂长也不是好东西,看似正直,其实也是那么一回事,如果杨厂长真有传说中的那么大公无私,那他也不会公器私用,拉着傻柱去大领导家做饭,也不会对傻柱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人无完人嘛,只有立场不同,没有对错之分。
正在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找你的。”李主任把电话递给了杨蛰。
杨蛰接过电话一听,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傻柱的事情被秦母发现了。
秦淮茹带着她哥秦振生去到医院,简单的介绍后,聋老太太便留秦振生在医院照顾自己,让秦母回家去做饭,等喂饱傻柱后再给她送饭来。毕竟,秦振生初来乍到,什么也不知道,秦母在四合院待了一段时间,这点事还是能办成的。
秦母回到四合院做好了饭后,给傻柱端过去,便发现傻柱被绑的死死的,嘴巴也被堵的死死的,秦母见状,惊慌失措,赶紧喊人求救。
这个时间段,四合院里的人都上班去了,只留下一群老弱病残,大家也没个主意,最终,大伙还是让三大妈出个主意。
三大妈哪有什么主意,小打小闹,算计点东西她门清,碰到这种事情她就抓瞎了。三大妈也不敢解开傻柱身上的绳子,冷静下来的三大妈便派人去轧钢厂找保卫科。
这也是轧钢厂职工家属的第一反应。
“许大茂还是下手了。”杨蛰心中感叹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李主任问道。
“是四合院里的事情,傻柱出事了,被人绑了起来,嘴巴也用毛巾堵住了。”杨蛰说道。
电话里说的就是这样,杨蛰虽然明知道许大茂很大几率把傻柱打残了,但杨蛰不是说出口,否则容易出事。
“嗤~活该。肯定是傻柱那张臭嘴得罪人了,否则不会被人报复,兄弟,我不留你了,老楚那里我和他自行协商,你赶紧带人去四合院一趟。”李主任幸灾乐祸地说道。
杨蛰立即回到保卫科,点齐人手直奔四合院,杨蛰并没有带四大名捕去四合院,生怕他们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许大茂又不是什么专业人士,所作所为肯定逃不过专业人士的眼睛,杨蛰这么着急回去是尽可能地抹除许大茂留下的痕迹,毕竟,许大茂还有用。
杨蛰带着人一回到四合院,看到四合院众人待在傻柱屋里强势围观,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四合院众禽碰到这种热闹不围观才怪,他们的这种行为,在很大程度上破坏了现场,在这个没有监控,各项侦察手段比较原始的时间段,可以说,衙门很难锁定许大茂。
“出去!出去!都出去!你们这是在破坏第一现场。”杨蛰直接厉声喝道,把屋里的人统统叫了出来,根本不管屋里面的傻柱如何对他瞪眼。
“封锁现场。”杨蛰一声厉喝,把现场封锁起来,并拉上警戒线,同时,派人分别通知衙门、街道和在医院的许大茂、聋老太太,就是阎埠贵,杨蛰也派人通知了。
这种事情杨蛰可不想沾,还是交由衙门处理为好,或者双方协同处理,至于许大茂会不会出事,那就听天由命。
不一会儿衙门的人赶来,街道的人也赶了过来。
“杨科长您好,我是衙门的马镇,你可以叫我老马,这件事您怎么看?”老马说道。
杨蛰一看老马的肩头,便知道老马是衙门的所长,他对自己这么客气显然有一定的背景,知道自己跟六扇门的关系很硬,所以语气有些尊敬。
“我刚来到四合院,第一时间的动作便是封锁现场,最大限度地保护好现场,连当事人都没有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没有什么看法。”杨蛰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四合院隶属于你们轧钢厂,傻柱也是你们轧钢厂的职工,这种事情也是属于保卫科的管辖范围,这件事是由您来主审还是我们街道派出所主审,或者是我们共同审理?”老马问道。
“你也认识傻柱?”杨蛰问道。
“傻柱都敢往领导的小灶里滴尿掺屎,如此鼎鼎大名,我们怎么能不知道?”老马笑道。
杨蛰不由得轻笑一声,实锤了,傻柱彻底出名了,只不过这是臭名,臭名远扬。
“我们协同共同审理,你们来主审,我们配合,毕竟,我也在这个四合院里住,需要避嫌。”杨蛰说道。
“好,我明白了。”老马说道。
老马点了点头,先是向秦母问了问详细情况,然后便进了屋,先是拿下堵住傻柱嘴巴的毛巾,然后解开绑住傻柱的绳索。
“是许大茂那个王八蛋打的我!是许大茂!”傻柱口中的毛巾一取出,便歇斯底里、怒火冲天地吼道。
衙门的人立即去抓许大茂,杨蛰也派保卫科的人陪同,不一会儿,在医院里的许大茂就被抓了过来。
由于杨蛰已经提前一步通知了许大茂,许大茂有所准备,被抓了回来之后很是沉着冷静。
“许大茂,你可知罪?”老马大喝一声,厉声问道。
现在的审问还很原始,衙门的人也不是专业人才,多是部队转业为主,审讯手段很粗糙多是诈为主,一般人碰到衙门的人就心惊胆战,再这么一诈,十有八九能诈出点东西来。
只不过,许大茂不是一般人啊,许大茂提前做好了准备。
“知罪,知什么罪?你是说傻柱的事吧,傻柱的事根本不是我做的。”许大茂说道。
“我可没问你是傻柱的事,你还不从实招来,是不是你打的傻柱?”老马一听心中一喜,以为自己诈出了许大茂。
“我当然知道傻柱的事啊,我是街道委派的调解员,傻柱一出事,便有人告诉我了,你就是不叫我来,我也会赶回来。”
“至于说我打伤傻柱,纯属傻柱讹人,傻柱的伤明明是前两天摔的,大家都亲眼所见,而且,傻柱自小跟我是死对头,以前经常打我,还把我打成了绝户,如果不是聋老太太拿钱力保,傻柱这时候还在牢里待着呢。”
“准是傻柱心有不甘,借此事讹我。对了,说起傻柱摔伤这事,今天早上我也被摔了,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王八蛋,夜里在我门口泼了一盆水,这天气,别说凉水,就是热水也是一会儿就结冰,早上我还摔了一下,如果不是我年轻力壮,早就摔坏了。”许大茂说道。
老马眉头一皱,开始让人盘问四合院的住户,四合院的住户确实能证明许大茂的话没有错误。
“傻柱,你说许大茂打的你,有证据吗?”老马问道。
“我亲眼所见难道不能做为证据。”傻柱怒声吼道。
“嗤~这也能做为证据,如果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可以肆意攀咬他人?我还亲眼所见你偷我家钱呢,偷了足足五百,快还我钱。”许大茂不屑嗤笑一声,许大茂笃定了傻柱没有证据,衙门的人对他无可奈何。
再说,有杨蛰在,许大茂坚信衙门不会对他动手施邢,既然如此,怕什么?只要自己一口咬定不是自己,衙门就对自己没有什么办法。
“傻柱,你说许大茂打的你,许大茂什么时候打的你?”老马当然知道傻柱的话不能做为证据,便开口问道。
“夜里。”傻柱恨恨地说道。
“夜里几点?”老马接着问道。
“我哪知道几点,就是在夜里。我眼睛没瞎,就是许大茂打的我,还是拿钢管打的我。”傻柱怒声吼道。
“这不对啊,如果是我夜里打的你,那势必夜里会出来。大早上我出门还摔的不轻,如果夜里出门肯定会摔的更重。”
“大家都知道我体格弱,以前经常被傻柱打,这么一摔,人会下意识地发出惨叫,我一发出声音,势必会引起四合院的注意,那我还怎么打你?”许大茂不屑地说道。
“或许这是你的苦肉计呢?”傻柱吼道。
“草,我会自己摔自己?算了,我不跟傻子置气,你就是要讹我,也得找人证和物证吧,也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傻柱,你与其冤枉我,不如让衙门和咱们保卫科查查昨天晚上在我家和聋老太太泼水的人,或许那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这位领导,杨科长,我举抱,举抱傻柱讹人。”许大茂发手一个举抱。
老马陷入了僵局,四合院里的人能够证明傻柱确实摔的很重,而傻柱又没有证据,只是空口白牙地说是许大茂打的他,根本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
“老马,我建议先把傻柱送去医院,先检查检查,看看他的伤势到底是摔伤的还是被人打伤的,其次,傻柱说许大茂用钢管打的他,那就先去许大茂家找找有没有钢管。”杨蛰说道。
杨蛰一看许大茂这么淡定,就断定许大茂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手尾,也庆幸今天来的这个老马不是刑侦专业出身,是个外行。
“好!就按你说的办。”老马说道。
老马立即派人把傻柱送到医院检查,同时去许大茂家搜查,结果,自然啥也找不到,而且现在也没有指纹,更不能对比dNA等先进手段,现场又被四合院众禽破坏,想破案,自然是千难万难。
骂骂咧咧的傻柱被送到医院后,经查,确实是钢管之类的器物打伤。
但是,没有证据,许大茂只能做为嫌疑人,不能判罚,最终,许大茂做好笔录被放了出来。
当傻柱得知自己的右胳膊和左腿彻底被打残,自己即将成为残疾人后直接傻了。
傻柱明白,自己最大的依仗——厨艺,彻底失去了用武之地,右臂断了,根本无法颠勺,自己再也不能依仗着厨艺无法无天了。
然后,傻柱暴起,用尽最大的力气、用最恶毒的语言,嘶声怒吼着大骂着许大茂,并让衙门的人把许大茂抓起来。
衙门只看证据,没有证据根本奈何不了许大茂,许大茂以及四合院里的人去了衙门做好笔录后就被放了出来。
许大茂这货也是贱,被放出来之后没去上班,反而去了医院去看傻柱,许大茂还假模假样地买了点鸡蛋做为礼物。
“傻柱,你放心,哥哥我一定找出伤害你的凶手。”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说道,那笑容,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许大茂,你这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傻柱怒声吼道。
只不过,傻柱除了无能狂怒之外,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
“你遭此大难,心情难爱我理解;你心中有气要发出来,我也能理解;你可以愿我这个调解员工作不到位,但不能埋怨国家,你要相信国家,相信厂里,相信组织,他们一定会把凶手捉拿归案。”许大茂故作沉重的样子说道,并且长叹一声,故作深沉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我咬死你!我咬死你!许大茂,我咬死你!”傻柱就像一条恶狼一样,怒声吼道。
“唉,节哀,傻柱,早点好起来吧,否则,我会把你赶出四合院,嘿嘿嘿嘿……”许大茂话音一转,忽然猥琐地说道。
“啊!啊!啊!”傻枉疯狂地吼道。
“我就喜欢你这种对我极度愤恨却又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生怕你以后会消沉,所以才激励你,傻柱,要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我看好你哟~”许大茂神色一正,又变成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说道。
“许大茂,你为什么要打我?”傻柱怒声吼道。
“傻柱,明明不是我打的你,你非要把这屎盆子扣在我的脑袋上,你这就没意思了……哦,我明白了,你就是在讹人,是不是聋老太太教的你,让你讹我,毕竟,那位可是讹人的祖宗,轻松讹了易中海八千块钱。”许大茂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
许大茂不可能承认的,天知道医院里有没有隐藏着衙门的人在偷听,以此为契机破案。
“傻柱,好好养伤吧,虽然你讹我,但我不会在意的,看到你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你要是再打我,我可要还手了,嘎嘎嘎嘎……”许大茂说完,便扬长而去。
许大茂刚走,聋老太太在秦母和秦振生的搀扶下来到傻柱的病房,看到傻柱的惨样,聋老太太不禁悲从心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