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61,绘梨衣!(这个标题直接不)
【亲爱的上杉绘梨衣小姐:
感谢您在‘卡塞尔学院日本分部’重新建立的第一时间,立刻回到了日本东京,向我们表达了友好的态度。
结合您之前的经历,与现在的生活,我们判断您可能对如今的环境,缺乏某种认知感。
——在此,昂热校长代表‘卡塞尔学院’,正式向您发出入学邀请。
首先请允许我自我介绍。
卡塞尔学院是一所位于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远郊的私立大学,与隔壁的芝加哥大学是联谊学校,有广泛的学术交流。
但我们和他们又截然不同。
我们每年都在密歇根湖联合举办马术、赛艇、热气球、游泳等校际比赛活动,此外还有更加广泛的学术交流,主要研究方向是古代爬行类动物,毕业包分配工作。
我想,出身为‘上杉家’家主的您,早就已经知道了一些您的血统和世界的真相,不知道您是否已经察觉到与这个世界的隔离感。
如果言中,我会很荣幸地说,在卡塞尔学院,您将会遇到很多这样的同龄人,他们都是世界各地的精英人士,但又孤独地游离在人群之外,是和您一样的孤狼。
当然,您是其中最优秀、最可爱的一只。
在学院,您将会接触不一样的世界,您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怪人,认识一些真正的朋友,您将会经历与众不同的人生,获得全新的体验。
但我保证,卡塞尔学院是一所高素质高要求高品质的贵族院校,这里不会有千奇百怪的课程烦恼您。
您的专业课程可以完全由您自己选择,甚至可以不选择。
您的导师可以由您自己挑选,甚至可以选择尼古拉斯·弗拉梅尔,我们的副校长,他是这一代的弗拉梅尔,最优秀的炼金术师。但昂热校长并不推荐您选择他,具体原因可以在您到来后,自己去发现。
我们清楚您并不缺少物质上的需求,但昂热校长执意保证,愿意每年奖励您美元的奖学金,以此庆祝您的入学。
昂热校长为了迎接您的到来,特意去学习了‘五目炒饭’的烹饪过程。
再次,郑重地向您发出最真挚的邀请。
有任何疑问都可以联系以下号码***-***-***-**,我将全程为您转接校长床头的座机电话,非常高兴认识您。
——您真挚的,
诺玛】
秦惶放下了手中的信封,白炽灯下,墨绿的圆形烙印中,用金色勾勒的世界树图案闪闪发亮,最下方写着‘cassell college’的字样。
关于他们二人的日本游玩旅行,被刻意解读成‘示好’这一点,没什么好奇怪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再优秀的说客,再真挚的诚意,如果对方没有需求,他们也没办法张口。
就连诸葛孔明在劝谏刘禅的《出师表》中,开头也是从自己‘臣本布衣……不求闻达于诸侯’开篇,先是表明自己并不在乎名利,然后才引出‘远小人’的话题。
这封信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我收到你的示好了呢,恰好我们也非常看重你,这是我们的心意,请你一定要来哦~’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这封信是今天晚上,直接送到了旅馆的房门前的,送货员只是个普通人。
他们的行程被全程知晓,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信息时代,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秦惶签收的这封文件,并直接交给了绘梨衣。
绘梨衣读完后,又还给了他,没有任何表态。
秦惶并不打算拒绝、或者接受这份入学邀请。
这是绘梨衣的事情,她有权力为自己做决定,秦惶不会有任何干扰,或者意见。
站起身,随后将书桌上的白炽灯熄灭,两根手指夹着信封,走了出去。
他站在一面磨砂玻璃的门前,能看到一具凹凸有致的模糊身形,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鼻尖里,全是‘樱花之露’的味道。
秦惶靠在门框上,轻轻叩击。
门内的水声立马就消失了,模糊的身影逐渐放大,最后贴在玻璃的另一面。
也是轻轻叩击两下。
秦惶清了清嗓子:“我要先说明一下,并不是我偷看伱的日记,而是光明正大地坐在客厅里看的。其次,日记本来就是敞开的,你随手东西的习惯很不好。而我,只不过是将敞开的日记从书桌上拿到我的眼前而已。”
玻璃上又是两下叩击,连贯且急促,带股女孩子的娇憨味道。
这是绘梨衣对秦惶无赖行为的抗议。
“你今天做得很不错,比过去长大了不少,知道拒绝了,这很棒。”秦惶直接跳过了上一个话题:“没必要勉强自己变得外向,内向挺好的,但是需要发声的时候,一定要勇敢的站出来。就像你今天这样。”
“做得很好绘梨衣。”
玻璃门内传来‘咔哒’一声脆响,金属制的门把转动,要从内部打开。
随后,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探出来。
秦惶无奈笑笑,将手掌贴在少女头顶揉了揉,说:“洗澡知道避人了,这也是很好的事情。不过我希望我是那个例外哎——算了算了,说正事。”
绘梨衣转动脑袋,眼睛眨了眨,突然缩了回去。
她反身回到浴室里的置物架上,取下被毛巾包裹住的纸笔,刷刷刷写字。
这是家小旅店,浴室很小,就两三步的距离。
如果不用东西包裹住她的‘小行李’,就会被溅起的水花,和空气中的热气浸湿。
秦惶没等绘梨衣传出纸条,就接续上了自己的话题。
“关于你要不要去上学,这件事完全由你自己做决定,也不可以偷偷去问亚纪她们的意见,你要自己判断。”
秦惶说:“卡塞尔学院的前身是秘党,在引入现代化教育机制成立为学院后以德国着名屠龙世家“卡塞尔”的姓氏命名,主要功能是培养优秀的混血种人才、收集研究关于龙族的一切信息、研制新型的杀伤性武器,以及尽一切力量屠龙。”
“你的血统在混血种中是数一数二的,就算跟不上课程也没人会说你什么。亚纪也在那边,她不出任务的时候,也会留在学院里。”
“嗯,就这些。”
绘梨衣蹲在地上,笔记本垫着膝盖,上一行字才刚刚写到一半,听到外面的话就停下了手中笔。
有些东西被膝盖顶着,挤在一起,有点遮挡视线。
她翻开新的一页,写完后起身,从门缝里递出去。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秦惶靠在玻璃上,侧头看完就要离开。
“那行。”
又一张纸条递了出来。
【如果我去上学,玛奇那会孤单吗?会想我吗?我还可以每天见到玛奇那吗?】
秦惶看到这句话,又把抬起的肩膀放了回去。
他低头,反复拨弄玻璃上的金属门环,晃晃悠悠的门环敲击在二氧化硅上,‘当当’响,像是在敲击木鱼。
他沉吟着,突然笑道:“你这种说法,好像我是个空巢老人一样,你是那个即将被送出去宠物。”
“别想那么多,你到那边只是上学,又不是出嫁。动漫里不是有吗,就像‘远坂樱’那样,一大堆人挤在一个房间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卡塞尔学院的教学水平确实也值得认可,有些人类的战斗技巧我没办法教你,他们的课程还是有些道理的。”
【我知道的。】又是一张小纸条。
秦惶刚接到手里,她的手指便闪电般的缩了回去。
玻璃门内‘飒飒’的纸笔摩擦声。
再递出一张。
【那我不去了。】
“哎不是,你这神转折是和夏弥学的吗。”秦惶有些无奈。
刚才还说会好好想想,这才几秒钟的功夫就草率做了决定。
“如果你是觉得我会孤独什么的,那倒是大可不必。说句真的,是不是你们私底下都把我当成小孩看待的,还离不了人了是吧。”秦惶说:“你也是一样,也需要多出去看看,多认识一些人,说不定就会喜欢上某个乱七八糟的野小子呢!”
“就像我之前说的,有些东西我没法教你,也懒得动嘴皮子。”
【玛奇那希望我去?】
“没什么想不想的,说了这是你自己的事。”秦惶有些不耐烦了:“太粘人会很烦的你知不知道。我不是赶你走啊!?怎么说呢……”
秦惶正在纠结怎么表述。
他其实真的无所谓绘梨衣去不去。
如果让他决定的话,大概会让绘梨衣去吧……
扪心自问,他们这几个人的结局,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的概率会在‘2012’死去,没有外挂真是抱歉,秦惶觉得自己就是干不过黑王。
重来多少次都是一样。
所以绘梨衣她们,最后也会死的吧,跟着自己一起。
既然如此,还不如在那天之前多去体验体验人生。
他还没想好怎么说,‘咔哒’一声门被拉开了。
绘梨衣湿漉漉地站在门前,鲜红的头发贴在比牛奶更加白润的肌肤上,红的刺眼。
她双腿贴在一起站直,两手举着小本。
上面写着【绘梨衣有好好喝牛奶,不信你看。】
秦惶恍惚了一瞬,然后抬步。
在绘梨衣的闪闪发亮的眼神中,越过她,抓起一边的白色浴巾丢在她身上。
很粗暴。
有种突如其来的情绪,如昏暗的潮水般瞬间吞噬了他。
所有的小心思被浇灭了,整个人都有些烦躁。
绘梨衣为什么这么说?
是觉得自己厌倦她了,感到烦了,不喜欢她了,要赶她走了吧……
然后她就立马忘记了半年内学到的‘女孩子的含蓄’,直白地展示‘她有好好喝牛奶’。
因为自己曾经说过的,自己喜欢身材好的女孩子。
是不是觉得,她的情绪变化太过敏感了点?
自己明明都说了,不是赶她走了,只是上学。可她还是惶恐、没有任务拖延地、一把拉开门,告诉自己‘她有好好喝牛奶’。
被丢下一次的小朋友,总是会质疑未来所有的爱。
自己过去种下的因,就该得到今天的果。
可能,真的是他做错了吧。
绘梨衣还是定定地站着,并没回头看他在做什么,就像一个被罚站的小学生,听话得让秦惶想咬牙。
与其是说听话,不如说是害怕。
以至于,轻飘飘的浴巾落在身上时,绘梨衣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好似被白衣恶鬼在耳后轻轻吹了口气。
秦惶面无表情,
贴近两步,抓着浴巾的边角围在绘梨衣身上,然后胡乱擦了几下。
绘梨衣乖乖站着没动,也不回头,只是身体轻轻颤抖着,脸也有些泛红。
“嗯,发育的不错。”
【我可以自己来。】绘梨衣举着本本,小心翼翼观察秦惶的脸色。
秦惶松开手,让她自己来。
他站在绘梨衣背后,看着小丫头从头发开始,认认真真擦拭身体的每个角落,仔细地抹过每一根头发,每个动作都一丝不苟。
不过在弯腰的时候,小怪兽好像有了些顾虑,顿住了。
她再次怯怯地回头,眼睛中倒没有羞涩,就只是用那种‘你站在这里不合适’的眼神,看着秦惶。
不得不承认,这半年里,绘梨衣确实长大了些。
但他没动。
反而探出手,手指如勾,箍在了绘梨衣的后颈,隔着毛毯。
后者的身体瞬间绷紧了,简直像是个被咬住后颈肉的猫咪。
秦惶手上的力道很大,足以令狮子窒息、动弹不得。
手指透着浴巾,陷进她脖颈间的肉里,将她抓了过来。
绘梨衣有些茫然,这种巨力足以勒死狮子,但对她来说也仅仅是一瞬间的刺痛,随后便是紧束和窒息感。
一阵天旋地转,她感到又一只滚烫的手掌掐在了她的正面脖子处。
两只大手一前一后,轻而易举地死死攥着她的脖子,就像攥住她的命运那样简单。
没有反抗,绘梨衣茫然地梗着脖子,看着秦惶越来越近的脸。
再然后,便是令她眼前一黑的、更加强烈的窒息感。
像雷霆、像狂风、像是林间磨牙吮血的野兽……
反正不像是恋人之间的吻。
因为男人太过野蛮了,压着她一点点后退,直到顶在墙壁上,退无可退。
动作也是没有一点温柔,她就只有畏畏缩缩地躲来躲去。
她感觉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
一开始,她为了站直身体,便用双手扶着男人的肩膀。
到后来,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双臂无力地下垂,
脊椎也弯成了弓形,
仰着脸,
脸上一阵苍白,一阵陀红。
直到大脑越来越沉,渐渐失去了身体的知感,绘梨衣才意识到自己快窒息了。
任何生物在这种时候,都会有一种强烈的求生本能,迫切地需要摄入氧气。有很多酷刑就是这样做的,纸刑、水刑……不需要一点疼痛,就能令人屈服于大脑的求生本能。
生存,永远是所有生物的第一要素。
可绘梨衣做了一件截然相反的事情。
她没有躲开、或者推开,而是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抬起双手,紧紧箍在男人的脖子上。
她竭力地仰起脸,
拼尽力气抬起身体,
将自己和男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像是要把自己揉进男人的身体里。
大量的缺氧,令她的面色苍白如纸,又有些转青的迹象……
她闭着眼,不肯松开,像是已经做好了觉悟,就以这种方式迎接死亡。
就在她觉得头脑昏沉,在也没有力气箍住男人身体的时候。
她被松开了,也被推开了些。
宽大的手掌还是扼在她的脖颈间,不过也松开了点力道。
绘梨衣如浮上水面的落难者,大口喘气。
深玫色的眼睛却一直看着面前的淡金色,总是缺乏灵动的眸子,此刻有些……跃跃欲试和紧张?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都在喘气。
不同的是,一个是生存所需,一个是生理所需。
秦惶眼帘低垂,声音沙哑又低沉,好似压抑着岩浆的富士山。
“虽然还没有到你的生日,不过提前祝贺你已经长大了。”他一句一顿:“但是很遗憾,你可能没机会体会青春了,今晚绘梨衣就要变成女人了。”
绘梨衣不说话,探了探脸,似乎还想凑上来吻他。
不过再次被扼住了。
她眼神有些委屈,像是吃不到食物的小兽。
秦惶哈出一口气,笑了。
“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意外,可又知道我要做什么。你老实说,这半年里是不是看了不良杂志、视频或者小说什么的了。”
绘梨衣扭了扭身子,想去捡起掉落地上的纸笔。
可惜没能如愿。
她可怜兮兮噘着嘴,用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个小小的方块。
又张开双臂,双掌之间拉开一段距离,形容长长的一条。
“所以,你偷偷去查了下‘计生用品’?”秦惶问。
有一次在Sh酒店中,绘梨衣从房间里摸出来的一大条计生用品,当时亚纪出去了,没人给她解释。
绘梨衣点头。
“还有呢?”
秦惶可不相信,查一下那玩意就能知道这么多。
小怪兽心虚地别开视线,也不敢摇头。
“算了。”
在一声轻呼中,秦惶直接将她拦腰抱起,一脚踢开了浴室门。
绘梨衣紧忙箍紧他的脖子,侧头看向外面的大床,又抬头看看秦惶的下巴,再看看大床……来回反复无数次。
我食言了。
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