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军区特种大队的兄弟来交流学习,作为同是部队中的一份子,为了保家卫国,相互学习、相互进步是一件好事,谁都不会反对。
陆南来狼牙大队好几个月,经常看见其他兄弟部队来这里交流学习,上个月还来了几十个警察兄弟来交流学习,学了半拉月,高中队亲自操刀训练,叫上老A组的人给他们演示室内作战、狙击射击、综合格斗、擒拿捕俘······
至于高中队和大队长为什么对袁朗避而不见,陆南暂时还不了解。
夜间学习结束后。
袁朗背上背囊,手里端着脸盆洗漱用品来到b组宿舍,走进宿舍袁朗就四处打量,确定宿舍内干净整洁无异味,物品摆放归为都在指定地方,一番作态像是巡查内务整理的。
走在后面的陆南拎着两个哑铃,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来这里交流学习要带这种东西。
将哑铃丢进保管室,袁朗看见也没说什么。
耿继辉指向一个刚刚腾出来的下铺说:“少校同志,交流期间这就是你的床位,私人物品放保管室,生活用品按照归纳摆放。您是老兵,其他的我就不说了。”
放下背囊的袁朗笑了笑:“耿继辉,我好像听过和你几分相同的名字。”
“请尊重个人隐私。”
“对不起。”
耿继辉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说:“五分钟整理内务,从现在起没有军衔。既然来到这里就要遵守狼牙的规矩,我是b组队长,同时请你对这里所有人员情况进行保密,不然我会向上级报告,您会上军事法庭的。”
“了解。”
将哑铃丢进保管室,陆南推开房门走进来,看见袁朗笑呵呵的整理内务。
“啧。”
陆南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说:“袁同志,我就睡你上面,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反正我也没有权力帮你解决。有事找小耿同志,他是我们队长。”
闻言,b组其他人乐起来。
说话最讨厌的陆南被高中队使了眼色,以后袁朗就要承受陆南阴阳怪气。至于会不会早点记恨,陆南很乐观,又不是和他一个军区,军衔高也管不了。
作为列兵的陆南和小庄,在基地随便碰上都是五年兵龄起步,楼下看大门的军犬都有四年服役记录,看见了首先得立正敬礼。
陆南年纪最小,晚饭过后在操场散步遛弯都能被人抓去,不是打球缺个人就是缺裁判,随手一抓。
嘿!就你了,一个列兵瞎晃悠啥呢?
从保管室抱着篮球的小庄说:“灰狼找人打球,麻利点。”
宿舍内几个人脱下作训服,穿着短袖,列队跑出去。
陆南看见四处不自在的袁朗说:“打球去。”
“能上场吗?”袁朗问。
“军体文娱,重在参与。”
“干看?”
“重在参与。”
说罢,陆南从柜子里取出两个口哨,顺手丢给袁朗一个。
向门外走去的陆南回头说:“要和队伍保持一致,不能脱离队伍。”
“列兵,你话怎么那么多?”袁朗换上作训服疑惑的问。
陆南停下脚步:“这不是向你介绍我们的大队作风习性,话说首长您怎么想着来这里受苦受难来了?整天坐在办公室吹空调,朝九晚五不好吗?”
“交流学习。”
“来挖墙脚的?”
陆南说:“之前我们中队长就去基层作战单位交流,实际上就是打着幌子吸收其他兄弟部队的骨干,很招人讨厌的。首长,您没这个心吧?”
“啧!”
袁朗尴尬的挤出笑容:“这么说就生份了,我来这里又不是一次两次。”
“保不准是。”
陆南推开门往走廊看了眼,回头小心翼翼说:“首长,其实我这个人就是话多了点,人还是蛮好的。悄悄告诉您一件事,要是您想把小耿同志带走,我们大队长能连夜赶到你们大队门口骂娘,顺带把你丢坦克下面来回碾。”
袁朗挤出一个笑容:“言重了,言重了。你个小同志不好乱说的,我真的是来这里交流学习的,听闻你们作战水平高。”
换好作训服,袁朗和陆南走出宿舍。
下楼梯路过值班室,袁朗问:“小陆,伱年纪轻轻、兵龄也不长,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个啊?”
陆南看了眼外面篮球场上正在热身的十来号人,侧身对袁朗说:“我本来是开装甲车的,演习中干翻一个狼牙老兵,然后就被拎到这里。高中队心眼特别小,得罪了他就跑不掉了。”
而后陆南指了指热身的灰狼:“看见那个老兵了没?”
“看见了。”袁朗认真的回答。
“就因为他十几年前打仗的时候偷偷抽了高中队一根红塔山,被抓来这里。整个狼牙你谁都可以得罪,千万别得罪三个人,一个是高中队和大队长,另一个是炊事班的老张班长。”
“为什么?”
陆南幽幽的说:“你不怕打菜时,炊事班的班长们手抖吗?”
闻言,袁朗愣在原地想了想,后知后觉才发现陆南跟他扯淡,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把他当二傻子玩儿。想要找陆南麻烦时,抬起头发现陆南已经跑去篮球场上吹口哨。
袁朗烦躁的自言自语:“狼牙的兵都是些什么,列兵都敢开干部玩笑,胆子那么大?”
看见袁朗呆滞的站在原地,值班室的班长忍俊不禁笑起来,发现袁朗在看自己,埋着头憋笑。
一头雾水的袁朗走去值班室窗口问:“战友,问一下。”
“请说。”
袁朗好奇的问:“刚才那个兵什么来头?”
值班班长笑道:“026仓库里今年新来的七个葫芦娃,听说这几个都是别的连队不要的主,派去看仓库,您跟他们较劲做什么。没去到作战连队,他们一个个肚里都憋着火,可不逮谁忽悠谁。”
“谢谢啊。”
见值班班长也不知道这几个人底细,只当他们是看仓库的。
袁朗也不多问,走去篮球场加入轰轰烈烈的竞技体育中。
‘滴滴滴~~~’
一声哨响,袁朗举手示意老A组的土狼犯规,后者黑起脸,一言不发将球丢给伞兵。待伞兵一个远跳三分进球后,土狼再次拿到球,和老炮对抗。
‘滴~~~滴滴。’
袁朗打手示意犯规,土狼将目光投向陆南。
“正常对抗,瞎吹什么?”
“这不犯规?”袁朗反问道。
陆南向老炮问:“班长,刚刚土狼犯规了吗?”
“犯······”老炮视线余光扫到黑着脸的土狼,急忙摇头说:“没犯规,我作证。”
土狼露出笑容继续运球对抗,一群人打的不亦乐乎。
郁闷的袁朗找上陆南:“你怎么做裁判的?”
瞥了眼,陆南将口哨揣进裤兜:“军体文娱,重在参与。再说了,尊老爱老是传统美德,首长同志您就不能偏袒偏袒这些为祖国奋斗半辈子青春的老兵?”
“难怪踢不进世界杯,黑哨!”袁朗义愤填膺道。
“土狼练家子,我们大队里的武术高手。今天你吹他,明天训练他锤你。”
“真的?”
陆南翻了个白眼:“谁跟你开玩笑?”
“那还是情有可原的。”袁朗表示可以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