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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和幕僚们会议室内一步不离的关注着各选手的情况,甚至用餐都是秘书遣人端来。

一周过去,结果终于出来了。

参赛者总共五人,全部成功猎杀了灾祸。

除了女郎这种出人意料的方式,以及因张牧出手而侥幸过关的男人,其余三人完成比赛的过程都是中规中矩。

法里德不愧是安保局精英。

在等待第二阶段开启的这段时间里,他找来得到狼骨的那片树林的地图,每天抽出大半时间研究地形。

所以女郎离开后,他并未选择逃离,而是在树林中和灾祸周旋。他不断利用熟悉地形和灾祸灵活度大降的优势拉开双方距离,紧接着开枪加重灾祸的伤势。

如此坚持将近半月,最后硬生生将其磨死。

另外一男一女则按照总统设想的路线顺利通过考核。

他们与最先过关的男人一样,拿到狼骨发现灾祸追杀自己后,立刻夺路狂奔,随后在前路看见了士兵准备好的坦克和各式武器。

两人运气不错,都成功跳进坦克。恰巧他们学过驾驶坦克,简单熟悉内部环境,一炮解脱了饱受折磨的灾祸。

总统望着屏幕里依次被士兵接上直升机的四人,绷紧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

幕僚们也是如此,都喜笑颜开,跟着起身往屋外走的总统一起到餐厅,享受了近一年以来堪称最安心的一顿午餐。

第二天清晨。

美美睡了一夜的众人起大早在会议室集合,一边用着早餐,一边等待即将抵达的五名参赛者。

众人吃饱喝足不久,载着五人的直升机轰鸣着落在屋外空地。

螺旋桨缓缓停稳,五人依次跳下机舱。

刚站稳,他们就看见不远处面带微笑的总统和一众幕僚。

除去女郎和法里德,另外三人都是第一次近距离和总统接触,以前都是隔着电视屏幕的。

“总统阁下。”法里德见几人发呆,于是站出来问候,顺便提醒几人照做。

他们都不傻,回过神立刻上前:“总统阁下,您好。”

并不符合常规问候语,但总统毫不在意:“诸位俄国的英雄,你们没有辜负国民的期望。”

按照流程接待完毕,总统领着五人走进会议室,询问他们通过考核后身上是否出现特殊反应。

五人同时摇头。

说实话,若非此时坐在总统面前,他们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参加了一场超凡招生选拔赛。

虽然五人和华国、嘤国的超凡新生过关后不太一样——华国动静很大,问心完成的光柱冲天而起,嘤国则是漫天猫头鹰。

但他也并未失望,安心的和除法里德之外的四人寒暄,顺便期待十七号的到来。

他没等太久。过去约莫一小时,总统客套的快要词穷的时候,壮汉推开门走进来。

“先生。”时刻注意大门的总统第一时间发现来人,当即起身。

壮汉点点头,目光扫视坐成一排的五人:“就是你们五个吗?

唔……天赋有限,不过既然合格,我也没什么意见。”

听到一半心不禁提起来的五人顿时松口气——还以为到手的名额要落空了。

“你们五个,有什么需要和亲人交代的,现在去办,办完在这集合,等十七号的车来接你们。”

“是!”

不清楚为何如此强调,难道以后不让回来?

心中有所疑惑,但五人不敢多问,遵照命令踏上总统安排的直升机赶往家中。

这边处理完,壮汉看向总统:“你应该有事情想问我。”

“是的先生。”

“他们回来之前,尽管问。”

距离五人返回至少需要一天,可总统丝毫不觉得时间宽裕,赶紧问:“我们在附近的雪山上发现了一座雕像,

它能……”

“具体情况我很清楚,直接说问题。”

“好的。”总统不感觉意外,或者说壮汉不知道那才惊讶,“阿美的高先生委托尼奥转告我们,不可以封锁雕像所在的区域,还得尽力宣传它的存在。

我们应该照办嘛?”

“如果你们无所谓其余国家依仗神像壮大实力,那就不用照办。”

总统双眼一亮:“它不会带来灾难?”

“会不会带来灾难,得看你们自己。”

一名幕僚见总统半天问不到重点,按捺不住的站出来:“考官先生,我们有一队士兵被赐予了力量。

按士兵回忆,他们是虔诚的跪拜雕……神像之后此发生这件事,然后他们尝试再次跪拜,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我们猜测可能是态度不够诚恳的原因,想请问您,是这样吗?”

“差不多。”

果然!

幕僚兴奋起来,赶紧追问:“怎样才算虔诚?”

壮汉似笑非笑:“你连自己是否虔诚都不清楚吗?”

“呃,据士兵自述,他们认为自己无比虔诚,可结果……”

“这点不用担心,他会教导你们。”

他会教导我们?

幕僚愣了会,和同事对了下眼神,接着问:“他有负面影响吗?”

“我已经说过了,看你们自己。”

“那,他都能赐予些什么?”

“以后你们会知道的。”壮汉双手环抱胸前,扫视在场众人,“还有别的问题吗?”

壮汉的语气并不重,面容也算和善,可众人不知为何感觉肩膀压上了重担,纷纷合嘴摇头。

“那就十七号再见。”说完,壮汉原地消失。

莫名的压力消失,众人大口喘气。舒缓过来,幕僚向总统建议:“这是机会,总统先生!”

“啊?什么?”他似乎慢了半拍才回神,表情还处于茫然。

“神像!”幕僚情绪激昂,“按照尼奥讲述的,神像不止俄国拥有,华国他们也有。

我们的神像最先出现,他们暂时不确定,但哪怕是明天、下午、下一秒,对我们来说都是优势!

我提议,立刻调集工程队修一条通往山顶的路,这样参拜的子民才能上山。

另外,宣传工作也得马上开展!”

一连串说话,他缓口气,强调道:“得快!

和超凡接触这方面,我们已经落后太多,神像是唯一反超的机会,稍纵即逝!”

总统似乎明白了事情重要性,当即叫来秘书签署文件。

…………

张牧开启变形术,变成一个普通的俄国中年男人,在莫思科的街道上缓步前行。

走了会,来到一条步行街。

街中间的商业大楼外墙上的巨大荧幕,一名主持人科普着神像的一切,以及说明官方打算修一条盘山阶梯,方便民众前往参拜。

张牧伫立人行道,微微抬头遥望荧幕:“挺快的。”

周围逛街的行人与他动作一致,以至于喧哗的步行街此时竟悄然无声。随着新闻第一轮播放完毕,循环的第二轮开始,寂静的步行街才终于恢复咋嘈杂,乃至更甚。

人们热情的与朋友、家人议论。

他们毫不质疑这般违反现代常识的新闻,背地是否隐藏着什么阴谋。张牧很高兴,不用费劲打消民众的怀疑。

至于为何如此,显然是得益于张牧多次展示的超凡手段。

连飞去外太空的事都发生了,一个神像也算不得什么。

他们确实认为将士兵力气变大的神像不算稀奇。

通过四周人们的讨论,张牧得出结论,这些人压根没往认知中的“神”的方向联想,觉得“神像”单纯就是个称呼,赐予力量什么的,大概是某种超凡手段,比如让女王恢复青春的药剂。

“好也不好吧。”张牧双手插兜,低声嘀咕,“不知道这种心态会不会导致信仰数量变少。

嗯……等第一批人拜过之后就清楚了。”

他走进旁边的小巷,开启阴影术,往阿美的工厂飞去。

十七号入口和进入方式,他打算设计的华丽一点。

直接从酒桶进去倒也不是不行,就是格调未免有些朴素。

飞回工厂,张牧涌动魔力吹散堆积在地面和机器设备上的灰尘,坐到墙边的木椅低头沉思。

“世界”的光门数量已经达到我掌控的极限了,再开一个的话,酒桶那扇门得关闭。

新的入口放在……放在莫思科上空吧。

门开的宽一点,整一列能飞的火车拉人进去。

造霍格沃茨火车的时候还剩下一些零件,正好能用上。

头绪理清,张牧起身开工。

因为需要的“人偶”非常多,毕竟火车上得配置乘务人员,再加火车样式必须和霍格沃茨的有明显区别,张牧忙碌了十多天才收工。

带着所有零件进“世界”拼装完毕,张牧跳下火车,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搞定。”把扳手塞进物品栏,张牧打开光门走进去。

“快半个月,估计他们等急了都。”

…………

临时会议室外的空地,五名待入学新生在空地上排排坐,沐浴着阳光。

冬日的阳光格外温暖,可五人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因此而升温。

女郎坐在最左边,脸皱成一团:“奇怪,考官先生不是说和亲人告别后接我们的车就会来吗?”

半个多月的相处,五人已然熟络,中间的年轻女人不见外的取笑她:“你大概是急疯了,考官什么时候这样说的?

他说的是,见完亲人在这集合,等十七号的车来接我们。”

“不一样吗?”女郎有点神志不清。

法里德满脸无奈:“你应该问哪里一样。”

最右边的是一名中年男人,蓄着络腮胡,性格憨厚,为人友善。

见大伙兴致缺缺,他展开新的话题尝试缓解:“十七号的车会是什么样?”

“车就是车呗。”女郎弯腰,手肘压膝盖,掌心托着下巴,“最多就是马车和汽车的区别。”

“那可是超凡。”侥幸过关的俄国男人张开双手,口吻夸张的说,“怎么想也不会简单的。”

“也是喔。”女郎出于礼貌回了句,但显然并不在意这事,岔开了话题,“我昨天刷到很多结伴去雪山拜神的视频。”

“对了。”她猛然直起腰,盯着俄国男人道,“你和灾祸追逐的地方就在那附近吧?

有什么发现吗?”

他耸了耸肩:“当时注意力全在灾祸身上,哪可能注意到几公里外的山顶出现一座神像?”

法里德对此很感兴趣,主动加入讨论:“那座山我在总统阁下的办公室见过三维地图,地势非常陡峭。

别说普通人,就算携带精良装备的专业登山团队也不敢保证安全登顶,去拜神的人怎么上去?”

女郎掏出手机,大拇指在屏幕上划拉几下,随后正面转向众人:“喏,他们就在山脚拜。”

四人整齐扭头望向手机,看了会,法里德有点绷不住,险些笑出声:“这,会有用吗?”

四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他心里已有答案——绝不可能有用。

法里德听闻神像之事后,找到总统详细询问过原委,因此很了解荣获恩赐的必要条件是什么——虔诚。

暂且不谈过于妄想的愿望是否会被实现,或者招来神像对于贪婪之徒惩戒,单论在山脚跪拜这个行为,它和虔诚根本扯不上半点关系。

俄国男人注视屏幕里跪成一片的人群:“他们祈求什么?”

“好像都是希望成为超凡。”女郎看过很多类似视频,比较了解具体情况。

年轻女人撇着嘴:“如果这么简单就能成为超凡,我们还经历生死危机干嘛。”

中年男人奇怪问:“这这些人里面……应该有经济条件富裕的人吧,不考虑开直升机上山顶吗?”

女郎收回手机,唉声叹气道:“我才不在乎这些,我只想知道十七号——”

“呜——”

巨大的声响在城市回荡,不仅引起了城民的好奇,也打断了女郎的诉苦。

“什么声音?”

法里德迅速起身,抬脚往总统的临时办公室走去:“像是……蒸汽火车的鸣笛声,我问问总统阁下发生了什么。”

“鸣笛声?

这附近有火车道……吗?”

话说一半,众人忽然被天空投下的阴影笼罩。

眼前的光线暗下来,他们本能抬头。

女郎呆滞半晌,直到被再次响起的鸣笛声唤醒,憋在心中的两个字才终于吐出:“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