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跟傻柱出手怒砸易中海前所设定的结果是一模一样。
有破坏傻柱相亲的事实在佐证,莫说傻柱拿凳子砸了易中海,就是把易中海砸到医院,有关部门也只能说易中海活该。
破坏人家相亲。
你缺德。
换成泼辣一点的人家,都能带着父母登门抄了易中海的家。
傻柱砸他一凳子,算是给了易中海天大的面子。
易中海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顾忌,才想要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忍着剧痛,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家。
等一大妈帮忙脱掉易中海的上衣,发现易中海的左侧肩膀,被砸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紫青颜色。
忽的心疼了。
谁让易中海是她男人。
找来一瓶高度白酒,在碗里倒了一点,用火柴把白酒点燃,让易中海趴在床上,用被点燃的白酒揉搓着易中海身上的紫青部位。
不知道是不是傻柱将他砸疼了,亦或者一大妈的力气使得大了一点点,手掌刚刚触碰到易中海被砸肿的紫青部位,易中海龇牙咧嘴不住气的发出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哎呦!”
“嘶!”
“疼!”
“轻点!”
诸如此类的声音,从易家飞出,钻入了四合院街坊们的耳帘中,听着易中海哼哼的声音,真是百感交集。
前几天傻柱怒打易中海的事情,已经大出了街坊们的意料。
委实没想到今天的大院大会上,傻柱又恶狠狠的砸了易中海一凳子。
关键砸之前。
脸上自始至终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事后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平淡表情,更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让易中海继续算计自己的话语来。
街坊们都觉得傻柱变了。
换做之前,他们看待傻柱,纯粹那种看傻子的心思,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财和物资,一言不合的就给了后院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口子,不是傻蛋是什么。
接连两次暴击易中海,手段一次比一次狠辣,让街坊们不得不收起他们对傻柱的轻视之意。
尤其许大茂,心里居然产生了一种庆幸的侥幸心理,认为傻柱对他已经是手下留情,要不然按照暴揍易中海的狠辣及凳子怒砸易中海的手段,他许大茂怎么也得把医院当成自家。
刘海中、闫阜贵之类的人,也都有他们各自的想法。
其实想法最多的人,还是贾家的贾张氏和秦淮茹。
傻柱连续两次暴击易中海,委实震惊到了秦淮茹。
秦淮茹整个人都是麻的,她连自己怎么回的贾家都不知道,傻柱可以对易中海狠辣,就不能对秦淮茹狠辣嘛。
依着易中海与贾张氏谈妥的秦淮茹和贾东旭离婚的条件,秦淮茹就算嫁给傻柱,也不能给傻柱生一男半女,而且秦淮茹还得月月接济贾家,甭管是物资方面,亦或者钱财方面,都得无微不至的照顾贾家,这么做,傻柱会不会甘心?逼急了,会不会对秦淮茹实施暴打?
秦淮茹突然觉得傻柱不是了她的良配。
贾张氏千般看不起秦淮茹,各方面刁难,却也没出手打过秦淮茹,贾东旭更不用说,对秦淮茹真是爱到了骨子里面。
棒梗、小铛、槐花是秦淮茹身上掉下来的肉。
秦淮茹由衷的感到了一股子难。
与秦淮茹不一样。
对傻柱暴击易中海的事情,贾张氏却是一种喜半掺忧的心情。
喜得事情。
是傻柱这一砸,砸的秦淮茹对傻柱没有了好感,刚才的大院大会上,贾张氏已经察觉了秦淮茹想要搬到何雨水那屋居住的急切心情。
久病床前无孝子。
儿子都靠不上。
更何况是娶回来的媳妇。
大难临头各自飞,说的一点没错,秦淮茹这已经算是好媳妇了,换成一些不好的媳妇,早他m跟着人跑了。
傻柱的这一砸,等于助攻到了贾张氏。
忧虑的事情。
是贾张氏开始打起了傻柱的主意,在秦淮茹进厂,贾家留在城内的情况下,她开始为棒梗、小铛他们的将来盘算了起来。
算是一箭三雕的想法。
傻柱的工资,可以让秦淮茹去借,至于还不还,什么时候还,都是后话。
况且贾张氏也没想过还,即便还,也是易中海帮忙还。
从易中海那里讹诈来的一千块,是贾张氏的养老钱,万一秦淮茹心变,狠下心肠也要改嫁,她怎么也得为自己预备一条后路。
贾家就一间房子,分成了内外套间,贾东旭吃喝拉撒睡都要在屋内解决的情况下,真没有姑娘肯嫁过来。
闹不好又是娶乡下丫头的下场,是有乡下丫头乐意嫁,但关键住哪?
贾张氏和儿子贾东旭住在外间,棒梗和媳妇睡在里屋,中间拉着一道布帘子。
晚上做某些事情,它始终不方便。
当初贾东旭和秦淮茹办事的时候,贾张氏打着去邻居家聊天的旗号躲在了外面,贾东旭瘫痪,动弹不得,进进出出都要人帮忙,新婚燕尔,总不能天天找街坊们帮忙吧。
最好的解决办法。
就是想折住到傻柱那屋,甭管是雨水的房间,还是傻柱的房间,只要住过去就行,再缓缓图谋。
傻柱不结婚,亦或者娶了秦淮茹,不管是从长远看,还是从短期瞅,都对贾家百利无疑害。
短期,可以改善贾家的生活条件。
长远看,能够改善贾家的居住环境,棒梗长大后,可以接替傻柱的工作,这样贾家就是秦淮茹和棒梗都在轧钢厂上班的双职工组合家庭。
但是没想到傻柱拒绝了易中海的提议,就算付出房租也不行,还因为这件事砸了易中海一凳子。
闹的贾张氏没着没落。
阴沉着一张脸。
尽可能的想着办法。
秦淮茹看到贾张氏拉着一张脸,寻思着是不是过分高兴了,惹得贾张氏不高兴了,便也没有吭声。
……
易家。
听着易中海哼哼的痛苦声音。
一大妈不由得火上心头。
也是活该。
前脚算计傻柱相亲的事情被傻柱知道,让傻柱当着街坊们的面暴揍了一顿,后脚便又盘算着继续算计傻柱。
今晚的大院大会,一大妈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她不相信街坊们看不明白。
租赁傻柱的房子。
说的好听。
这个钱到时候还不是易中海帮忙出。
万一有人心怀不忿,以这个投机取巧的罪名举报傻柱,傻柱没准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这一凳子。
砸的活该。
她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傻柱跟她说的那些话,易中海今后十年,每年只能领取八个月的薪水,剩余的四个月薪水,被轧钢厂扣除。
扣除的原因,是易中海花钱给秦淮茹买了工作指标。
一大妈记得清清楚楚,今天晚上下班回来,易中海笑嘻嘻的跟一大妈说,说他寻了轧钢厂的领导,据理力争之下,轧钢厂的领导们恢复了他八级工该有的那些福利,把那个入厂指标又给了他。
易中海想着贾家现在是这么一副局面,贾东旭瘫痪需要方方面面的钱和营养品,光靠易中海一个人帮忙,易家压力也大,索性把这个工作指标给到秦淮茹,让秦淮茹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自己挣钱养活贾家人。
也算间接减轻了易中海身上的压力。
没多想的一大妈,信了易中海的鬼话,错以为这真是易中海的功劳,被轧钢厂的领导们高看了一眼。
傻柱的话,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一大妈的脸上,扇碎了一大妈自我麻痹的虚幻面具。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易中海对秦淮茹委实关心过了头,她这个易中海的枕边人都能察觉到,不相信外人看不出来。
贾张氏什么德行,一大妈可清楚,偏偏在这件事上面当了哑巴,数天前,还从易中海手里要了一千块。
那天的情况。
一大妈看的清清楚楚,就算自己出言阻止,这笔钱也会给到贾张氏手中。
她现在怀疑易中海有把柄被贾张氏抓在了手中,否则不至于把一千块给到贾张氏,当初给出的理由,说贾张氏有能力让秦淮茹留在轧钢厂,如果傻柱讲述的内容是实情,秦淮茹的工作其实就是易中海花钱买的,如此一来,还有必要给贾张氏一千块钱嘛。
咬了咬牙。
手中的力气,不由得加大。
本就被傻柱砸疼的易中海,感受到了左侧肩膀处的剧痛,嘴里发出了一声埋怨的声音。
“老太婆,你轻点,疼!”
不说话。
一大妈心里的火气还小一点。
一听易中海喊疼。
气的浑身哆嗦,心道了一句,还有脸喊疼,你丫的要不是为了秦淮茹,能挨傻柱这一板凳嘛。
傻柱已经放话,跟易中海两口子就是普通的街坊关系,易中海不知死活的非要上赶着找打。
看着易中海龇牙咧嘴的样子。
一大妈心里居然泛起了一股子前所未有的愉悦之意。
刚才使了三分的力气现在加大到了七分。
不为别的。
就想好好的让易中海受受教训。
数分钟后。
易中海欲仙欲死,疼出了满身的大汗。
一大妈把衣服给易中海披上,又把易中海从床上搀扶起来,等易中海坐直了身躯,倒了一杯热水在他跟前。
完了便一语不发的看着易中海。
大概是被看的心里有些发麻,易中海简单的活动了一下被砸的左臂,试着转移了一下话题。
“这个傻柱,真是没大没小,我这么多年对他的帮扶教育,全都喂到狗肚子里面去了,等哪天,我的好好说说他,还懂不懂尊敬老人了?我在怎么说,也是他的长辈。”
记吃不记打。
一大妈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嘴里冷哼了一声,拿话戳易中海的心窝子。
“咱们算人家什么长辈?人家姓何,咱们姓易,哪门子长辈?纯粹就是一个大院的街坊,还长辈?傻柱年纪大了,今年二十六岁了,人家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的主见,你破坏人家相亲的事情,又刚好被人家知道,心里本就窝着一团火,你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他不打你才怪。依着我,你完全就是自讨苦吃。”
易中海正色的看了看一大妈,脸上闪过了一丝意外之色,自家婆娘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对对对,我是自讨苦吃,这不是都是没有孩子闹的嘛,要是有孩子,我至于在院内连腰都挺不直?我知道傻柱恨咱们,能有什么办法,我多大岁数了,你又多大岁数了,咱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去寻一个新的养老之人,为了不被吃绝户,咱现在明知道傻柱跟咱们离心离德,也得让傻柱给咱们养老,伱也不想咱们两口子死在床上都没有人知道吧?也没有人给咱们烧纸。”
“我是对不起你们易家,是没有给你生下一男半女。当初我怎么说的,我说咱领养几个孩子,你担心孩子记事,长大了去找他亲生父母。我提议领养一个不记事的孩子,我都找到了主任,主任也都帮忙联系好了。结果你死活不同意,非要听那个后院死老太太的话,说什么领养的孩子始终不是自己的血脉,与其费尽心思的培养孩子,还不如在院内寻个知根知底的人,以徒弟的方式让他给咱们养老。”
“妈d!”把挨傻柱暴打这口怒气怨恨到聋老太太脑袋上的易中海,骂了一句脏口,“老不死的老太太,我呸。”
“你现在骂她有什么用?我现在才明白死老太太为什么非要搅合了咱们领养孩子的事情,无非担心咱领养了孩子,没工夫搭理她,好吃的东西顾不上她。”
门外。
听闻易中海挨了傻柱一凳子,想着过来露露面,显示一下自己对易中海关心的聋老太太,听着一大妈的言语声音。
忽的顿在了当场。
进也不是。
不进也不是。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算计总有被人戳破的一天。
犹豫了片刻。
顺着来时候的方向原路返回。
临近离开的时候,扭头看了看傻柱那屋,嘴里发出一声轻叹,颤巍巍的朝着后院自家走去。
屋内。
与易中海骂着聋老太太的一大妈,应该是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忽的把话题扯到了这个秦淮茹的身上。
“老头子,你说轧钢厂的领导们给了你一个入厂指标?”
易中海本能性的心虚了一下。
谁让他做了亏心事。
看了看一大妈。
死鸭子嘴硬道:“嗯!原本不想给,是我费了一番口舌,人家才同意把这个入厂指标给我,我把指标给了秦淮茹,厂里领导考虑到我是贾东旭的师父,秦淮茹又是贾东旭的媳妇,让我带带秦淮茹,本来不想带,但是耐不住厂领导说的在理,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后天我带着秦淮茹去第三机加工厂当一段时间的驻厂代表。”
原本相信傻柱所说内容五成的一大妈,现在相信了八成。
秦淮茹不是进轧钢厂嘛。
为毛要跟着易中海去第三机加工厂,一个刚刚入厂连学徒工都不算的新人,有什么资格去第三机加工厂当驻厂代表。
这说法。
本身就充满了漏洞。
“秦淮茹也跟着你去?”
“原本是不需要去的,但是厂领导让我带带秦淮茹,正好借着这段时间,对秦淮茹进行一下培训!”
“厂领导真够体谅你的,也够体谅秦淮茹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是不是连这个住宿也考虑到了,给你们安排同一间宿舍,甚至还是一个被窝。”
易中海刚要随口应答。
忽的醒悟了过来。
什么叫做安排同一间宿舍,还一个被窝。
“老婆子,你这话怎么说?我是东旭的师父,秦淮茹是东旭的媳妇,差着辈分哪,这话也就咱屋内两人说说,传出去,外人怎么看我们两人?我没什么,秦淮茹还年轻?”
“这都护上了。”
“什么叫做护上了,我说的是实话。”
“姑且算你说的是实话,那我问你,一年领取几个月工作,有几个工资不领取是怎么回事?”
精明的一大妈,用了一个含糊的修饰。
易中海一愣。
这话原本想过段时间跟一大妈说。
没想到一大妈问了出来。
耐不住他。
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说词,他依着自己瞎编的理由,糊弄起了一大妈。
“瞧我这个脑子,准备开完大院大会,就把这件事说给你听,遇到了傻柱拿凳子砸我的事情,一着急忘了,事情是这么一回事,当下是个什么年景,你也知道,家家户户都不容易,轧钢厂也不例外,厂领导跟我说了这个厂子的难处,我寻思着自己刚刚当了八级工,要起带头作用,就把今后五年的薪水都捐了出去。”
一大妈的心。
咯噔了一下。
五年就是五千多块钱。
“舍小家为大家,有了轧钢厂,才能有咱们这个家,但是厂领导考虑到咱们也得生活,又不想让我一片好心付之流水,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一年领取六个月的薪水,五年也就三千块钱,咱还有些积蓄,反正也饿不着咱们。”
“这是好事情啊。”一大妈反话正说道:“我明天就得跟院内的街坊们好好的宣传宣传,让他们知道我们家老易,是一个懂得付出的人!号召他们向老易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