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睡醒时,宫野志保的第一反应是确保袖中的菜刀。
但是,摸了个空。
宫野志保心中一沉,她被搜身了?
“你醒啦。”
宫野志保的心中咯噔了一下。
女孩缓缓睁开眼睛,两个小拳拳揉了揉惺忪睡眼,“大哥哥你是谁啊?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男人一脸笑容,端来一杯热腾腾的红茶。
“这里是大哥哥我的家。”
哈?!
宫野志保想喷他两句,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装作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
她扯动脸部肌肉,试图露出可爱的羞恼表情,“所以,我在问大哥哥你是谁啊!”
大山千重看着这个女孩,她正非常蹩脚的装可爱。
但总之,就是非常可爱。
装可爱失败,却非常可爱,这似乎是个悖论。
大山千重挤了两滴眼泪,“可怜的孩子,你已经不再是孤儿了。”
宫野志保的眼角,青筋暴跳。
“你已经不需要,再穿不合身的衣服了。”,他一脸,同情的表情,“也不用,再在垃圾桶里躲雨了。”
“垃,垃圾桶?”
“就是你睡觉的垃圾桶啊,我就是在扔垃圾时无意间发现的你。”
“。。。”
宫野志保沉默了,她逃出实验室后不久,就倒在了马路上。
但眼前之人,却说他是在垃圾桶里捡到的自己。
宫野志保仔细回忆后,迷迷糊糊间,似乎确实曾经有人抱起过自己,那个怀抱,温暖又熟悉。
“姐姐。。。”
眼泪,不由自主地从眼角落下。
“没事的,没事的,你虽然没了姐姐,但从今天起,你就多一个哥哥了。”
大山千重抱住小女孩,轻拍她的后背安慰的。
这个人,怎么说话的!
宫野志保强忍住开骂的冲动,反手回报这名高中男生,“大哥哥,你。”
她要,反击了,“你是萝莉控吗?”
“为什么这么问。”,大山千重放开宫野志保,拉开了一点距离。
“因为。”,她露出调皮的笑容,“正常的大人见到发高烧昏迷的陌生小女孩。”
“应该是报警,或者叫救护车才对。”
宫野志保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哪里会捡回家,自己给她洗澡换衣服的。”
末了,她又补了一句,“尤其还是男人。”
一开始,只是为了报复而编造的说辞。
但说着说着,宫野志保发现,这个可能性,还蛮大的。
“。。。”
尤其是,对面比她高上大半截的男人,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
宫野志保,开始害怕了。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背后撞上了沙发的靠手。
“讨厌啊,大哥哥,我只是开玩。”
“我讨厌直觉敏锐的小鬼。”,大山千重面无表情,“既然被你发现,那就不能放你离开这间屋子了。”
“。。。”
四目相对,诡异的片刻沉默后,小女孩拔腿就跑。
但重感冒,以及身体的变化,让她刚迈出一步就摔倒在地。
宫野志保能感觉到,一只宽大的手抓住她的小腿肚,将她倒着拎了起来。
“不要!!救命!!”
这里是居民公寓,如果大声尖叫的话。
“我家的隔音很好,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听见的。”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没有做什么,而是把自己按回了沙发上,重新盖好了毯子。
男人叹口气后说道,“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
“真正的原因,是,我认识一个小鬼。”
大山千重掏出一根水银温度计,甩了甩后塞进了宫野志保的嘴里。
“他和你一样,穿着不合身的大人衣服,自称是我的青梅竹马,被人下了药变成了小孩。”
“所以你呢,你是哪种?”
“唔实。”
宫野志保的嘴里含着温度计,说话的声音非常奇怪。
“你之后再说吧。”
大山千重阻止了试图取出温度计的宫野志保,让她乖乖等了五分钟。
然后,才从她嘴里取出沾满了唾液的温度计。
他横过温度计,念出了上面的度数,“39.6c。”
只是安静了五分钟,宫野志保的意识就开始恍惚。
“好好休息,小心烧坏大脑。”
“知道了。”
她下意识回答了一句,然后就再次睡着。
迷迷糊糊地,宫野志保感觉有硬硬的东西塞进了她的嘴里,与之一起的,是非常苦涩的液体。
宫野志保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喝了药,加好好睡了一觉,她的状态好了许多。
“不是我不想让你睡床,只是我父母的房间,被褥放了太长的时间,需要洗净晾干后才能使用。”
“你就不能把你的床给我用。”,宫野志保的态度,不再伪装。
“那个不行。”,大山千重笑了笑,“我的床只有我的老婆能睡,你就用沙发将就将就吧。”
宫野志保就呵呵了,“区区高中生。”
宫野志保想明白了,既然对方猜到自己是服药后变小的人,那么之前孤儿什么的话题,就是对方故意调戏自己。
“怎么,你很大吗?”
大山千重瞥向,宫野志保如今只比玲音好一点点的叹息之壁。
宫野志保,没有发现他意有所指,骄傲地双臂抱胸,扯起了谎,“我可是36岁的学者!”
“36岁啊。”
“所以,你需要对我保持尊敬。”
“那么,前辈,你的名字是。”
这声前辈,宫野志保还是比较受用的,“我的名字是。。。”
她顿了顿,“哀,灰原哀。”
“不是吧,这一听就是假名,而且还和某个侦探狂一样,完全是科蒂莉亚和艾琳两个人的名字拼凑起来的吧。”
“你居然能发现。”,灰原有些意外。
“受某个推理狂的影响,我对推理小说还算了解。”
“工藤新一吗?”
“sodayo。”,千重轻快地答后,“不过,小哀,你不觉得哀这个字太伤感了吗?我觉得谐音的爱更好一点。”
“如果,我能找到我的姐姐,便如你所说,将哀改做爱好了。”
提及姐姐,哀的心情也比较低落。她因为得知姐姐叛出组织,而不顾一切地服下未确认效果的药出逃。
计划,似乎成功了,但姐姐,完全无从找起。
她看向对面的高中生,对方,大学就是察觉到她内心的阴郁,才以玩笑的方式帮她排解吧。
这个人,大概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