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个死笨丑,还能当护士?这药的营养已经被患者吸收,药等于是废品了。你是护士,这都不懂?怎么可能适应这么重要的岗位?那谁……”。
这吕老头子,竟然开始训斥这个不长眼要坏他好事的小护士了。
特奶奶的,这小东西实在是不开眼,一定要让小母把她给撵滚蛋。
要不然,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我有三只眼,哼。
“小母,你看到了啊,你身为院长,怎么能招这样的人进入这么重要的医疗队伍?”
这母院长早就听出味儿来了,立刻露出狼一样的凶狠目光,盯着这个小丫头看了好久。
这小丫头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想不到捅了大马蜂窝,现在吓得浑身直抖,嫩脸都直接变了色,完蛋了,完蛋了……
她是不容易的,因为她为了进这个中医院里来,本就不太富裕的家里借了几万块钱拿出来打点,这才进来了。
如果说因为自己今天的实话实说,自己好好的饭碗就要打水漂,那也太冤了吧。
于是,两行晶莹的泪珠,断了线一样地顺颊而下……
孙小缈看得清清的,这完全是那个吕老不死的在作妖,这小姑娘就是窦娥而已。
可是,一看到这小姑娘也是实习的,立刻就涌出同病相怜的味道来。
自己不也是一毕业就来了这中医院,然后被人设计陷害而失了这工作嘛,当时自己也是这样的落泪难过!
而且当时的自己,那可是感觉天就要塌下来的啊,那种感觉,可不是任何人能承受得了的。唉,看来,这狗日的世道的,作妖的当道,好人,都特么被整成了废人。
突然,孙小缈就看到,站在这小护士身边的那个蛆胖偷偷用手点了一下她。
这一下,让这个小丫头一愣,马上就恢复平静,泪也没了。
孙小缈看懂了,可能是这蛆胖不想让这个小丫头的样子被这两个王八蛋看到。
那个吕老不老死的,还有这个母猪的母看到。
也不知道这个蛆胖跟这个小丫头是什么关系,要么当初这蛆胖收了她的钱了?
但不论怎么样,在这个时刻,这小丫头有这么一记安慰,能止住情绪,那也是非常不错的嘛。而自己当初,谁会来稍微安慰一下自己呢?!
就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赢来了孙小缈给这蛆胖的一点点好感。
“哼,就这心理素质,一点点批评都不能承受吗?还委屈,还哭?小母,这样的人,早点清出去的好……”。
这吕老不死的,继续落井下石,在给这个母院长下达指令。
这吕说完,就在针盒里拿出银针,嗖嗖嗖,天女散女一般,在这阁老身上扎了好几针。
“唉,好了,曲主任,我们吕氏祖传回魂针扎下去,这患者马上就会脱离危险,接下去也就是常规性的护理工作了,你们科室可一定要全得全面些……”。
这吕老头子长叹一声,好像很累的样子,擦擦手,又擦擦汗,对边上的蛆胖说。
这蛆胖可是知道的太清楚了,这个老东西就这一针法,可是扎死过不少人的。现在你特么乱扎一通,说治好了,其他的事让我们科室来顶包?
如果病人好了,你特么就是最大的功臣!
如果病人死了,那这科室就是我这个主任来背锅!
这个老不死的,净特么想好事,还想让我来给你当替死羊?
如果说这患者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是,这阁老,可不是一般人呢,这要是有个一丝的差池,别说自己这个主任了,就是自己家里老小,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个事情,现在对于蛆胖来说,那可是相当的麻缠,现在直接接手吧,肯定倒霉的就是自己。如果说不接手,那阁老有个什么闪失,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真特么骑虎难下,现在蛆胖那就是热锅上的蚂蚁,马上就要团团转了。
但是,我蛆胖是谁,老娘不是还有一张底牌嘛。
“小缈,小缈,你过来,过来啊……”。
她现在满脸笑容,过来叫孙小缈。
我特么,小缈,难道是孙神医也在这里?这个吕老头子一听这曲主任叫小缈,心里就一紧,蛋蛋都要疼了。不会吧,孙神医也在这里?
真特么是冤家路窄,在这扎针方面,唯一比自己高明的人,也在现场。
“母院长,吕老爷子,你们都好啊。”孙小缈脸上尽是笑容。
说起这个巨贪母院长,早上虽然说是拿到了孙小缈递过来的十万块钱,可是,他觉得不够,远远不够,他根本就不想给这个孙小缈转正。
现在看到孙小缈,眼皮都没抬,看了一下而已。
“哦,小孙医生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吕老头一看孙小缈,觉得惊讶。
“他在这里?他是我们科室新来的医生啊,他不在这里,难道在哪里?”这蛆胖马上就说了,只是她没有想到,这吕老头子,也认识孙小缈。
至此,这吕老头子,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外孙女跟这孙小缈一起到自己的吕氏春堂,原来不是事先约好的,而是他们在一起上班呢。
而现在这个张婉云,正站在人群里,冷冷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吕老爷子,你怎么不长记性啊,不是说不让你再用这个针法了吗?”
现在孙小缈这句话,可让这个吕老头心虚不已,毕竟现在这所谓的吕氏针法,已经多次在孙小缈面前出丑了,而且还都是被孙小缈给救场了。
“小孙医生啊,没有办法啊,这患者病情危急,我也只好拿出看家本领了。只是没想到,你到中医院来上班了。母院长,这小孙医生可是一个大材,之前我也传授他没少医术,你可要好好地栽培栽培他哦……”。
我擦,这个吕不要脸的,居然能不要脸到这个程度!孙小缈也是服了。
因为,这吕老头子说的,可谓是机关重重。吕老头子不仅自卖自夸,还想让孙小缈明白一个道理。
就是这母院长也得听他的,也就是说,这母院长也只不过是他吕家养的一条狗而已,哼,要想在中医院站住脚根,没这母院长同意,那是肯定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