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缈上去敲门。
“特么谁啊?”
“开门。”
“老子刚刚……找死啊……”。
这个小弟,很可能在里面干一些好事,对于这敲门有些气急败坏。
“快开门……”。
“特么的,老子刚刚摸到门,你叫丧呢……”。
“最后一遍,开门,再不开老子踹了……”。
“老子才撞到门上,你,你特么敢……”。
这敢字刚刚出口,只见轰得一声,那包间本就脆弱不堪的小门就飞了起来。
包间里灯火昏暗,一个赤条条的身影,正压在另外一条白花花的身子上面,呆住了……
“你特么给我下来……”。孙小缈大手一挥,这个赤条条的家伙就被薅了下来……
同时,他又把包间里的大灯给摁亮了。
“我擦,是,是你,是你……”。
这个赤条条的家伙,还没来得及暴躁起来,一看把自己生生拉下马的人,立刻萎了。
对,是萎的,真的萎了的那种。
因为,他看到的是那个杀神,就是之前差点要了他跟自己大哥马昆小命的那个活阎王!
本来刚才这个家伙还雄赳赳气昂昂准备跨过鸭绿江呢,现在好了,这家伙不但立刻萎了,而且马上双膝跪地,朝着孙小缈猛地磕起响头来。
“大哥,大侠,大爷,求你放过我,饶了我一条狗命吧……上次我参与对你的围攻,也是迫不得已,都是我们老大的主意,马昆,对,马昆,他指示***的……”。
“指示你玛比,说,马昆在哪儿?”
“啊,他,我不知道啊,他居无定所,每天都是乱住的,你看,我就是他一个马仔……”。
孙小缈看这个家伙有些滑头滑脑,飞起一脚,对着这个家伙的光屁股就上去了。
这一下可好,这个赤条条的家伙,就变成了一个大飞车,吱吖吱吖就直接飞到了墙上,嘭的一声巨响之后,世界就安静了。
可没等两秒,啊地一声尖叫,那个白花花的女人就跟灵魂归位了似的,连忙抓起被子盖了全身,哆嗦不已……
趁着这个赤条条的家伙现在还有一口气,一定得问出这个马昆的下落,要不然,今天就白跑了。
看到这个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家伙,现在被撞这么一撞,居然倒在地上,玩起了慢动作,孙小缈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去,拎起他,就跟提起一条死狗一样。
“说,我没有耐心,马昆在哪儿,一分钟,不说实话,我让你一分钟之后就消失……”。
这句话,可谓是这个赤条条家伙的催命符,因为他见识过这个活阎王的厉害,那么牛逼的军刺,直接就能一拳砸断,这得是多么横的人呢,要自己的小命,那不是跟玩儿似的!
“大,大哥,马,马昆,他,他在桃花坞大酒店……”。
“实话?”
“大,大哥,你看,我都这样了,敢说瞎话?”
“好。我姑且信你一回,要是撒谎,你就等着我回来,把你第三条腿打断……”。
与此同时,江流市桃花坞大酒店的一个豪华包间里,这个叫做马昆的混混头子,正在跟几个家伙对酒当歌呢。
本来,这个马昆之前是跟南霸天,也就是雅致堂的那个老板混的,南霸天的很多脏活,都是由马昆出面去做的。
后来,这马昆不知道怎么,就攀上这朱三皮,摇身一变,就成了这朱家的一条狗腿,再加上朱三入驻通运集团,好了,这马昆有了巨大的靠山,没几天,就招买了一票小弟,整个儿都快把江流洗浴,ktv这些场子给包圆了。
最近,这小子混得那叫一个爽啊,天天都有这些老板们,要么请客吃饭,要么洗澡泡妹,反正生活乐如神仙。
现在他就是被一个按摩店的小老板,在这桃花坞大酒店摆酒呢。
本来这按摩店做的就是皮肉生意,结果被一个愣头小子给找上了门,理由是一个三陪女被领出去之后,跟别人跑了。
可这小子上门去***,刚好被这马昆带一帮小子,直接上去,把这愣头小子给打跑了。
“昆哥,还是你厉害,一记无敌鸳鸯腿,生生地把那小子踹得吐了三升大血……”。
“昆哥,你的拳脚功夫,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看来你是不了解昆哥啊,昆哥那叫横练功夫,拳打北山虎,脚踢南海龙,一记夺命锁魂掌,打遍天下无敌手,区区一个愣头青,怎奈我昆哥何……”。
净是这些马屁成精的舔狗啊,没一会儿,就要把这个马昆就说成了独步天下的武功高手了,可这个马昆有些忘乎所以,在一个妖艳的三陪女身上,正上下其手翻江倒海呢。
“你们知道个屁,我跟着昆哥多少年了,我不知道吗?昆哥一身横练功夫,加上独步天下的无敌谭腿神功,那才真叫个纵横江湖十几载,从未遇到真敌手!”
“有一次夜半时分,有仇家寻仇,昆哥一人斗三雄,这三雄落败后,竟然拔枪直接射向昆哥……”。
“啊,天呢,枪,射昆哥?还是三个人?后来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昆哥犹如武圣附体,回身来了一记就地十八滚,双手展开大鹏翅,生生地接住了左右各一发子弹,而另外一发朝他头上射过来的子弹,硬是被一脸钢牙咬到……”。
“天呢,昆哥神人也,一人战三雄,钢牙碎子弹,天呢,天呢!”
这些马屁精们,简直有些说书的天分,把这个狗屁都不是的马昆吹得不仅上了天,还进了南天门!
就在这帮家伙们无底线的奉承里,原本还在抠抠捏捏,进进出出玩得很嗨的马昆,好像吃了味,感觉有些不爽,动作就慢了下来。
“啪……”。一个酒瓶摔了下来,这包间里就立刻安静了下来。
“都特么别哔哔了,你们再喷,老子一会儿就成了齐天大圣了……还有你,你,老子不就会那几招硬功夫嘛,瞅你们几个给吹得,咋的,不被条子盯上,你们心痒吗?”
好像,这个马昆说得在理,那几个满面猪腰子,一身臭酒气的家伙终于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