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神力,不枉本帅打造了这把神兵利器!”
郭大帅大喜过望,他实在没料到,陈冲竟真有如此恐怖神力,给了他如此大的一个惊喜。
当初从陈凛口中得知陈冲居然要军营为他锻造一口千斤重大刀的时候,郭大帅还感觉有些好笑,只以为陈冲少年心性,多少带着点吹牛皮的心思。
不过,他倒也没觉得陈冲这么说有什么不妥,毕竟是才刚突破到神勇境的少年嘛,少年人意气风发,勇猛锐气,这是好事儿。
既如此,那自己干脆就亲自锻造一把千余斤重的神兵利器送他,到时候他若是拿不动,以后在军营自会低调行事,更方便自己管理,若能拿得动,那不是更好么。
现在看来,自己果然是捡到宝了。
如此神力恐怖的少年宗师,放到战场上,那就是神挡杀神的神兵利器啊!
“确实好神力,某家自愧不如。若是在战场上相遇,某恐非其敌,只是有些可惜了。”
慕容超在见识到陈冲的神力后,双眸大亮,震惊过后,毫不掩饰自己对陈冲神力的赞赏,不过语气中,也透着难掩的惋惜。
“哦,慕容将军可惜什么?”
郭大帅不解的看向慕容超。
“如此神力,若能成为骑将,异日冲锋陷阵,哪还有能挡得住他的军队?可惜,就是再神骏的宝马,只怕也驮不动拿着兵器的陈指挥使。”
慕容超满脸遗憾道。
众人一听,不由深以为然,也觉得确实可惜了。
跟随郭大帅的将领,基本都是从幽州调过来的,他们常年与北部异族作战,深为异族的骑兵骚扰头疼。
大玄朝步兵为天下诸国之冠,但骑兵嘛,不提也罢,简直不忍直视。
他们多年来与异族作战,屡屡在这方面吃亏。
“未必,天下何其大,谁能保证没有能驮得动陈指挥使的神异坐骑?”
郭大帅不以为意的笑着说了一句,而后走到尴尬站在原地的何其扬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半开玩笑的口吻为其解围道:“其扬,还要挑战陈指挥么?”
何其扬干笑着挠了挠头皮,感激的看了郭大帅一眼道:“这还挑战个锤子?陈指挥使只怕一根手指头,就能戳破末将的板斧。”
诸将跟着哈哈一笑,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何其扬朝陈冲一拱手,道:“陈指挥使神力惊天,末将甘拜下风。”
“何老哥客气了,以后都是并肩子战斗的兄弟,无妨。其实老哥你不必着急,我在前锋营指挥使这位置上,坐不了多久。”
陈冲笑道。
众人听陈冲这么一说,都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皆露出苦笑之色。
郭大帅哈哈大笑着拍了拍陈冲的肩膀道:“你小子,口气不小啊,才刚上任呢,就惦记着更高位置了?行,那本帅和诸将就拭目以待!走,回营吃腊八粥!”
“喝粥喝粥!今年的腊八粥,大帅可是放了亲手射猎的几头黑毛大野猪,香着呢!”
诸将哈哈大笑,闹哄哄的簇拥着郭大帅回营。
整个军营很快一片热闹,一点看不出今夜就将渡江镇压叛军的样子。
看着营内热闹的气氛,陈冲也不由为郭大帅此番部署深感佩服。
只怕云川府的青莲教叛逆,做梦都不会想到,郭大帅已经安排好一切,今夜就会渡江杀往云川府。
吃过腊八粥后,陈冲在何其扬带领下,来到了自己的军营。
此时,整个步军营的千余步卒,早已从何其扬口中得知了陈冲在辕门口的表现,一个个看向他的眼神充满好奇,更多的则是敬畏。
“陈指挥使,您看大家伙都聚齐了,要不您现在给大家伙讲两句?”
何其扬恭敬向陈冲道。
陈冲点了点头,目光平静的扫了一眼下方乌泱泱站着的一大群兵卒,朗声道:“我叫陈冲,蒙大帅器重,暂时担任你们的指挥使。别的废话就不多说了,今夜一战,你们将见识到什么是势如破竹。谁能跟上我的脚步,就是头功。此战我军必胜!”
“必胜!”何其扬赶紧捧场的举起板斧卖力吆喝。
众步卒也纷纷举起兵器跟着大喝:“必胜!”
“披甲!”
当即有四五名暂被任命为陈冲亲兵的步卒,抬着一套重达三百余斤的黑铁玄甲上前,为陈冲穿上了战甲。
穿戴完毕,陈冲摇身一变,手提陨铁大关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头恐怖的钢铁怪兽。
众步卒看向他的目光,敬畏之色更甚。
“出发!”
陈冲大手一挥,率领手下一千步卒,趁黑拔营离寨而去。
作为前锋营步卒,打的就是前锋。
步兵营的任务是连夜渡江,攻打云川府第一座关口——悬壶口。
悬壶口地势险要,乃是进入云川府的两大必经要塞之一。
悬壶口地如其名,乃是一座两山夹峙的斜坡谷口。
此关正面是一片呈四十五度左右,长约三四百米的狭长斜坡,斜坡尽头便是沧江浅滩,背面则是地势开阔,纵深极广的悬壶谷。
只要能拿下悬壶口,攻入悬壶谷,云川府瓜州便无险可守。
此地驻扎着青莲教叛逆的五千兵马,统兵大将据说是一位修为达到神勇境后期的高阶宗师。
当步兵营的渡船抵达沧江浅滩时,悬壶斜坡上一个对方的鬼影子都没见到。
很显然,郭大帅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之前整个军营喝腊八粥,庆祝节日的做法,也迷惑住了青莲教叛逆,以至于他们疏于防范,连起码的侦察斥候都没有安排。
众人悄悄下船,在陈冲率领下,整齐列阵在浅滩和斜坡之间的空地上。
“陈指挥使,怎么打?”
何其扬略有些紧张的小声问道。
大江上,还乌压压停着数十艘战船,皆在观战,等待着他们前锋营的消息。
“强攻呗,还能怎么打?走!”
陈冲不以为意的手提陨铁大关刀,横步一跳就是七八米,穿着三百多斤重的黑铁玄甲,手提一千二百斤重的大刀,落地时居然声音都没发出。
看到这一幕的众步兵营步卒,一个个目瞪口呆。
“谁能跟上本指挥使的脚步,谁就是头功。”
前方传来陈冲轻飘飘的声音。
何其扬和众步卒纷纷回过神,兴奋无比的提着兵器盾牌飞快跟上。
三四百米的斜坡,对于陈冲而言,若是全力飞奔,不过十几个呼吸的事儿,现在为了照顾其他步卒的速度,还刻意放缓了脚步。
两分钟后,众人已然抵达悬壶口下。
看着高达十几米的关口城墙,还有两边高耸入云的山峰,众步卒都感觉有些压抑。
站在如此雄关之下,普通人只会生出根本不可能强攻上去的念头。
“杀!”
陈冲握着陨铁大关刀的手柄末端,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单纯左一撇,右一捺。
寒光闪烁间,哗啦啦!
关口前耸立的一排排一人多高的尖刺寨桩,如同纸糊的一般,直接被扫的稀碎。
三两个呼吸的时间。
陈冲已然扫平了通往悬壶口大门的通道,抵达高约十几米,不知有多厚的吊桥壕沟前。
众步卒一个个举着盾牌,轻手轻脚的紧跟其后,到了陈冲周围。
此时的他们,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完全没想到,攻城拔寨还有这么打的......
就这么杀到城门吊桥下了?
对方居然到现在还没察觉到?
就踏马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