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迈着艰难的步伐开始往村里走去,原本打算一鼓作气抗到家里面。
无奈想象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他只是个比较强壮一点的人,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他一路上把这跟树干连滚带抗,歇歇停停无数次才回到自己家中。
“韩知青你费劲巴拉的弄这玩意干啥?”
“呵呵,放院里当个架子。”
“你们城里人真是虎,用这么老粗的树干当架子,俺家有板车,要不我给你拉过来?”
韩立:“虎......?呵呵不用了,这没几步路就到家了。”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要不是他意志力坚强,这跟回家的时间还要延长。
这时候韩立已经累的够呛,但是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马上休息。
先把今天采集的草药规整一下分类放好,能晒干的放在屋前,该阴干的放到屋后。
然后就是把野菜整理出来,该洗的洗、该摘的摘。
最后就是把那只野鸡处理一下,烧水、烫毛、开膛破腹去除不能吃的内脏。
菜刀不停的上下挥舞,把野鸡变成了自己想要的形状大小。
鸡块冷水下锅,放入姜块一点点白酒,水开后撇去浮沫。
然后加入花椒、八角、葱姜蒜、辣椒,等肉快熟的时候放盐。
反正只有自己吃,那怎么和自己心意怎么来。
韩立这辈子在韩妈的守护下,根本没碰过厨房的灶台案板。
上辈子最多也就是刷刷美食视频,真正自己动手的机会少之又少。
现在能依葫芦画瓢的做出来已经很不错了,这种情况还要啥色香味俱全呀?
不过要是找一个做饭好吃,而且漂亮的女知青搭伙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时候灶底木材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传来,好像在提示他天黑了也不要做梦。
不得不说十六岁这个年纪真烦,身体的荷尔蒙永远在快速的分泌。
这让脑海里总浮现出一些有的没的画面,结合上一辈子的教学视频。
再加上韩立练武身体本身的气血就比较旺盛,这些该死的荷尔蒙这是造醉呀。
不过话说回来目前现有知青的里面,自己能看上眼的只有郝红敏和杨秀英。
郝红敏相貌不错、身材又好,声音带着那种糥糯软软的感觉让人耳朵发痒。
但是这个姑娘不怎么喜欢说话,总给人一种心事很重的样子。
她的的性格比较坚强,不但自己轻易不叫苦,而且还一直给杨秀英加油打气。
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她们两个才能扶持着没有掉队。
杨秀英做饭很一般,一般到她自己都嫌弃不爱吃地步,找她合伙到底是谁照顾谁呀?
唉,现在还是老老实实过单身贵族生活吧,心思烦乱就多练拳。
铁锅里的鸡块的香味已经传了出来,韩立给锅里加上盐。
然后把箅子放好,丢上馒头,然后就把几根燃烧旺盛的木柴给扯了。
虽然韩立把燃烧的主力给撤了,但是灶膛里的那些底火也足以完成下面的工作。
(箅子:京城这一带的方言,个人认为应该叫蒸箅子或者蒸架、笼扇、蒸屉,因为头上刮虱子那个也叫“篦子”同音词,导致吃馒头的时候老是感觉怪怪的。)
韩立来到里屋把炕桌放好,摆好碗筷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今天着实有点累,从县城背着包裹走了四十多里回来。
上山来回最少也有二三十里,还抗了一个大树干回来。
稍微的喝点酒解解乏活络一下血脉,同时能让自己好好的睡上一觉。
第二天,韩立早早的起床,光着膀子在院子里面活动了一下筋骨。
在院子里面选好位置挖了个坑把树干栽进去,周围用石头挤压充实后填土。
然后给它做了一个侧支架,增加树干的防撞击耐受度。
这才开始用左右前臂、肩膀、后背、两小腿,由慢到快、由轻到重的撞击树干。
这个几个地方最容易挨打、或者要在关键时刻必须主动挨打的位置。
同时也是形意拳攻击时经常用到的部位,所以他们必须要强、要硬、要持久。
啪、啪、啪......。
撞击的速度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韩立现在是大汗淋漓异常的爽快。
虽然没有木人桩锻炼的那么全面,但是以他目前的情况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这时候村里的钟声才响起,韩立才停下他这看起来很傻的行为。
点燃煤油炉热上昨天晚上剩下的鸡汤,到院子里面刷牙、冲凉。
回来以后往鸡汤里面泡点馒头,这就是他今天的早饭。
不过那小野鸡的味道是不错,就是个头太小耐不住吃。
只是韩立今天来到晒谷场的时候,大家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韩立想了又想也没琢磨出个一二三来,干脆就随它去吧。
眼神奇怪又不影响自己当咸鱼磨洋工,更不影响自己吃饭、练拳。
一直到上工的时候,一起干活的张婶问了他一句话,韩立才想明白怎么回事。
“韩知青,俺听说你昨个傍黑的时候抗一根大树干回来了?”
“嗯,我需要用它做一个架子。”
“什么样子架子能用那么粗的树干呀?到底是年轻人虎劲一上来啥都不想。”
韩立......。
怪不得刚才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呢,这是把自己当成傻子了?
可是昨天回来的时候就遇到一个大哥,没想到这大哥竟然也是村口广播站成员。
这消息传的飞快,一晚的功夫大家都知道了。
而这个时候在上河村支部里面,三巨头抽着闷烟谁也不说话。
赵村长敲敲烟袋瓜子,掏掏里面残余的烟灰说道。
“上次知青是我领回来的,这次怎么着也该你们俩去一趟了。”
梁大队长:“我不去,当初咱们可是说好的,我主抓生产其他的事情尽量不插手。”
赵村长好像知道他会这么说,于是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张大刚张会计。
“哈哈,赵叔您也甭看俺,俺就是个会计,其他的事情俺不好太多参与。”
赵村长用烟袋敲敲桌子说:“不行,这次你们两个必须要有一个去。”
“咱三人现在是伙计,这骂名总不能让俺一个人背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