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诡异人脸
吸引苏凡的目光，是正对面的那个刀客。
只见那个刀客还在拔刀姿势，凝聚气势，无视周围的一切，对于苏凡的到来也毫无察觉。
滋滋滋！
刀意宛如有实质一般与空气的摩擦声响起。
尖锐刺耳。
刀客气势越来越发凶猛，周身十米范围内，俨然被刀域笼罩，无数肉眼看不见的刀意，像磨盘一样粉碎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
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似乎这个空间没有时间这个概念。
嗡！
当刀客趋势达到顶峰的那一刻。
他猛然睁开眼睛。
一股惊涛骇浪般的气势喷涌而出，天地都在这一刻黯然失色。
苏凡看着这一幕，眼孔一缩，紧紧盯着那刀客手中未出鞘的长刀，无与伦比的死亡危机笼罩在这片天地。
绝望、死亡沉沦弥漫在心头。
一抹白光出现。
苏凡骇然地看着那抹白光袭来，而他只能站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
无尽的黑暗与死亡，笼罩他的感知。
空间崩裂。
近千米的长江，被一分为二，无数的沙石冲天而起，化为虚无。
刀芒透过苏凡虚幻的身体，他虽然不在这个世界，却能感受得到那种无尽的刺痛感，从另一个时空维度传来。
空间都被这一刀的刀芒，刺出无数的扭曲孔洞。
苏凡愣愣地已经陷入某种顿悟状态。
当回过神时，便发现刀客向他这边看来，似乎能看见他似的，喃喃自语，“这一刀叫做拔刀斩，由简至极，以心蕴刀，日月累积。”
“刀意达到登峰造极之时，无坚不摧。”
一声闷哼。
整个世界的画面破碎。
苏凡回过神来，他回到了现实世界，也发现高宁早已经离开。
只在地上留下一副水墨图。
将它捡起来，没有再次向高宁追去。
凭借他的感知能力，能感知到高宁的位置，但薅羊毛要一次一次的薅，一次撸死了，可不值得。
超距离感知能力是他悟性达到100的时候，增强灵魂所带来的能力，犹如电磁波一样，能够扫描感知周围的人，奥卡也是这样，被他找出来的，整个吉城范围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吉城市长？”
苏凡闪身，瞬间来到市长面前。
将他吓得一激灵。
虽然他见过异人这个群体，但却没见过苏凡这种的半步宗师级人物，那种夸张的战斗力，不是寻常异人能拥有的。
“你…你好……我的本名是祭恒吉。”
祭恒吉刚开始还没有从那夸张的战斗场景缓过来，还有点儿紧张，说话嘴里吞吞吐吐，但后面凭借他多年的仕途修养，及时地调整了过来。
“我想与你谈成一个合作。”
“重点。”
“我父亲不是官方的，但想凭借我儿子死在保健医疗研究室里面，以此吞掉保健医药的部分利益。”
苏凡怪异地看着祭恒吉，都是一家人，现在祭恒吉却跑来和敌人合作？
这里有些奇怪。
“所以你来合作？”
祭恒吉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显得极为愤怒而疯狂，“在我父亲眼里，家族的利益大于一切，我想要调查清楚我儿子死亡的原因，我可以将家族的利益全部送给你，只求你能够帮助我。”
祭恒吉眼镜低沉看着苏凡，他的孩子已经死了，以及家族不管不问的态度只想要利益而感到愤怒，才会导致他想要借助苏凡的手来毁灭家族，以及调查他孩子的死亡的原因，因为这件事与保健医疗有关，而苏凡可以凭借军部来调查。
苏凡淡淡地看着祭恒吉，脑海瞬间中闪过无数种想法，问道：“既然是合作，你又有什么筹码能够吸引我？我可不需要钱。”
钱虽然越多越好，但多了也就成了纸了，只有把它用出去，才能发挥它的效果，但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东西，比如高宁需要的污秽之翼的羽毛，没有权限只能向有权限的人达成合作。
祭恒吉点点头表示知道，回想脑中的记忆，浑身颤抖说道：“在我儿时，家族后山有一处诡异的空间裂缝，出现的时间与位置不定，每天都会出现。”
“我偷摸看了一眼，里面无数人脸中间有一颗血果，仅仅是在外面吸一口就能感到通体顺畅，甚至我长大到现在都没生过病，这是那颗血果给我带来的，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你应该感兴趣吧？”
苏凡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人脸是什么东西？”
祭恒吉脸色一僵，似乎回忆到了什么恐怖的记忆，颤颤巍巍说道：“那……那是一张张惨白人脸，宛如活着的东西，密密麻麻能够移动。”
坑！
苏凡心中显示了一个字，或许感到太过玄幻，对于祭恒吉的话难以置信，毕竟这是一个现代世界。
但凭借对脑电波的分析，他能感受到祭恒吉没有说谎。
这就令人很好奇了。
那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以。”
苏凡点点头，表示同意祭恒吉的合作，他本来就要调查奥卡的事，现在只不过顺手将调查的情报分给祭恒吉，他不会亏什么。
“但那东西太危险了，我需要其他东西作为补偿。”
想想就知道，那诡异的东西不是宗师能够解决的，也不是现在的他能解决的。
“好的！”
祭恒吉眼中闪过惊喜，但苏凡的下一句话就让他愣在原地。
“我需要控制吉城，将吉城当做我的大本营，你能够帮我做到这一切吗？”苏凡看着祭恒吉，为什么一个势力首领被抓，却没被官方立即处决，反而秘密关押？因为首领死去，他的势力会对群众造成的死亡让官方无法承受。
祭恒吉沉默了一会儿，回想起自己只为了权利，而没有时间陪伴孩子，忽视了孩子的内心感受。
自责，愧疚，怀念的五味俱全。
“为了我的儿子，我可以做到。”
轰隆隆隆！
一声雷响，昏黑的天空下起了磅礴大雨，掩盖了祭恒吉说的话，但苏凡听得一清二楚，露出了微笑。
“很好，我将全力支持你，希望你能带给我足够的回报。”
与祭恒吉达成合作后。
苏凡离开了，只留下了在原地失神的祭恒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