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有冒险者中毒而死的消息,很快就传回皇城。
“王爷,据说那些死去的冒险者,大部分还都是后天大成,就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化成了一摊血水!”
“其他人莫要接近,先等我查清状况!”得知情况的梁萧眉头一皱,立即派遣宵前往事发地查探。
山谷外面,宵让恒王府护卫们分散守在一里外的空地上,独自一人来到现场,只看到满地血水,眉头一皱,凑近观察。
等宵靠近的一瞬间,地面上突然生出一朵粉色的花朵,粉色的花香弥漫开来。
“妖气?”
宵眼神一凛,抽身急退,满脸惊恐。
就在此时,山谷之中又飘来大量的粉色花瓣,仿佛受到什么力量的牵引,朝着宵极速飞去。
宵依然是一脸惊恐,怒道:“何方妖孽,速速显形!”
“先天?”
远处传来一阵阴笑声,随后浮现一道人影,浑身被花瓣的虚影包裹,宛如一朵即将绽放的红花,朝着宵缓步飘来。
“你的精神力很强,是丹师还是灵符师?诛魔封天大阵,是不是你布置的?”红花里传来阴冷的质问。
“不错!”宵傲然回应。
“那便请你败亡!”
来人话未说完,就已经化为片片花瓣,朝着宵激射而去。
顷刻间,粉红色毒雾弥漫四野,将宵整个人笼罩在内。
“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谁!”
宵又惊又怒,歇斯底里咆哮着,扩散自身的真元,阻隔毒素。
“强大的精神力,孱弱的身体,是个好傀儡!”毒雾之中伸出一双尖锐的粉色利爪,迅速抓向宵。
宵立即提运真元,抽出腰间宝剑,与这双利爪展开了近战。
“近战能力不错,可惜,我会连你的先天真元一并打碎!”
毒雾里传出桀桀的怪笑声,那双利爪觑准破绽,终于现身,朝着宵的咽喉冲杀而来,带起一阵阴风,威不可挡!
千钧一发之际,原本丑态百出的宵恢复往日冷漠,一声怒喝,浑身紫色圣气爆发,席卷四野。
“潜龙排云!”
“轰!”
一道紫龙虚影从宵体内扩散,横扫四面八方,一记龙爪迎向袭击者,便是一声巨响。
毒雾里传来一阵闷哼,袭击者抽身急退,隐入毒雾之中,退回山谷。
宵一脸郁闷,带人返回王府,单独向梁萧请罪。
“臣示敌以弱,逼出妖孽显形,怎奈实力不济,未能击杀目标!”
梁萧让宵起来,问道:“是何种妖孽?”
“是红华君,先天妖族里极度危险的物种,擅长诱杀人族,可释放剧毒!”宵答道。
梁萧眉头一皱:“先前西风城内越狱的妖囚,据说也是受助于红华君。如此邪物,靠你一人只怕是没有可能击杀。”
宵提议道:“主上还在城内,可以随时控制法阵御敌,臣可以反复伪装,暗中潜伏,伺机而动。只要红华君敢现身害人,臣便可出手将之击杀。”
梁萧思来想去,也只能接受宵的提议,同时派人向燎原圣教求助。
宵开始乔装打扮,混入冒险者的队伍之中。
红华君害人的消息传开,城外的冒险者陆续逃回皇城,不敢再随便进山猎杀魔兽。
山谷深处,一道粉红色身影正在擦拭自己体表渗出的妖血。
这张面孔已经变得粉红剔透。
正是西戎的变态二皇子,呼衍修罗!
呼衍修罗的身边,是南定风与西戎国主。
“想不到东煌还藏有如此强者,我险些阴沟里翻船!”
呼衍修罗咬牙切齿,擦拭自己的伤口,但那股紫色圣气怎么也驱散不了。
西戎国主与南定风见状,联手释放先天真元,终于将紫色圣气震散。
“伤你的人,应该就是给东煌布下诛魔封天大阵的罪魁祸首,为父一定为你报仇!”西戎国主怒道。
南定风连忙将他拦住,说道:“让二弟再去引诱此人,太过危险。而且你我也不能堂而皇之出手,否则就是与妖族勾结,难免被燎原圣教追杀,殃及两国!”
“但如果放任此人调查,我儿也不好继续干扰东煌发展!”西戎国主叹道。
南定风一脸自信道:“对方肯定知道二弟已经受伤,以他的身份尊贵,不可能每天给这群冒险者保驾护航。我们可以让二弟游击!”
西戎国主无奈,将一枚灵戒交给呼衍修罗。
“这是为父刚为你采集的少女血,都是些未经人事的,是你喜欢的大补之物。等她们的血液精华抽干,你可以夜御百女!”
“谢谢父皇!待孩儿妖术大成,此人也会成为孩儿的养料!”呼衍修罗阴笑着,心念一动,从灵戒里取出十几个透明的玻璃瓶。
每个玻璃瓶内都装满了纯净的血液。
而在西戎皇城内,哀鸿遍野,家家户户的少女都被朝廷征调,送进宫中,美其名曰“采血补血”。
但这些少女再也没能回家,没有人知道她们被带到了哪里。
带了几个人混进冒险队的宵,戴着人皮面具,穿着一身皮衣,像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
即使有红华君害人,依然还有一些冒险者迫于生计出城进山。
宵躲在人群中,伺机而动。
果不其然,众人在山中才行走不久,前方就飘来一阵粉红色妖气,地面随之生出一朵朵粉红色娇花。
“退后!”
危急时刻,宵与身后同样打扮成冒险者的梁河终于现身,主动出击。
蟠龙血脉释放出的磅礴的龙元,配合宵的紫色圣气,二人同时奋力轰出一掌,一击必中。
前方传来一阵惨叫,粉红色气息又消失不见。
“这红华君果然难缠得紧!”梁河也是一脸郁闷。
“寻常的红华君,面对你我联手突袭,就算不死也残,不可能如此轻易逃脱。”宵皱眉道。
二人只好再回去禀报梁萧。
山谷之中,呼衍修罗恢复人形,看着自己被圣气击碎的小腿,暴跳如雷。
“父皇!这个人的圣气对我的妖气有明显的克制效果!”
西戎国主与南定风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给自己换上了一套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