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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母一把推开抢救室的门。

她心慌如狗,哪里肯等下去。

刚推开门,她就看到正跟几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说笑的张父。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原地站了好几秒,直至听到丈夫喊自己,才开口道:“你……你没事?”

她有种不真实感,仿佛这些人都在演自己。

张父不想让妻子担心,又怕对方误会,便指着医疗垃圾袋中带血的纱布道:“鬼门关走了一趟,还好没什么大碍。”

张佳淼也看到了生龙活虎的父亲,又是担心,又是疑惑。

她下意识看向李灿。

李灿凑到她耳畔,悄声道:“记得今天的止血剂吗?”

张佳淼立即想到两人忙活一下子搞出来的红色制剂。

“它救了我爸?”她难以置信。

“是我,”李灿指着自己鼻子,邀功道,“我救了咱爸。”

张佳淼觉得不可能,可是看到父亲的确不像很严重,那几个医生也都在用古怪而热切的眼神盯着李灿,顿时觉得有几分可能。

很快,张父被带着去做全套检查。

从众人的聊天中,张佳淼得知父亲被救的真相。

尤其是之前那个对李灿很不满的中年医生围在身边,不停打探“红色药水”的事情时,热情的样子让她都感到腻歪时,她对李灿的话深信不疑。

张佳淼的心中如同被小猫挠着一样好奇。

看向李灿时,她的眼神中有挥之不去的欢喜,恨不得立即扑到他的怀中亲亲他。

两小时后,四人朝着家中走去。

尽管还有几项检查结果没有出来,但是这已经无关紧要。

张父此前被刺伤的部位完好无损,连一点刀疤都没有留下。

几人面带笑容,走进县城里一家档次不低的酒楼。

张母早就提前订好了位置。

李灿饥肠辘辘,还得耐着性子给几人瞎编。

“说起来你们肯定不信,那个药方是小时候一个流浪道士给我的,最近看医书多了我才想起来。”

“他隐约记得他还传给我一套气功,说是梦中就能修炼,可惜记不清了,也许以后会慢慢想起。”

“这个叫止血剂,我今天下午刚好跟淼淼一起弄出来的。”

……

他说得口干舌燥,连忙拿起张佳淼满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

张母脸上满是温柔的笑,夸奖道:“小灿就是咱家的福星,幸好他来家里了。”

她都想说尽早把两人的事给定下来,可是想到连李灿的父母面都没见过,终究没有说出口。

张佳淼脸蛋红红的,眉眼弯弯,比自己考上燕大还要开心。

张父并不关心李灿所说的那个道士的真伪,只是好奇止血剂,问道:“那东西真有那么神奇的功效?”

想到自身的状态,他摆手解释:“我不是不信你,实在是这事太不可思议了。”

张母跟着道:“对啊,听起来太不真实了,世界上真有这么神奇的药吗?”

李灿从口袋里掏出另一瓶没有使用的三级止血剂,笑道:“这瓶效果差一点,但是恢复伤口疤痕之类的东西不在话下。”

张父伸手接过,仔细打量着。

从外表上,他没有看出任何异常。

“可以打开吧?”他问。

李灿点头:“当然。”

张父拧开盖子,一股芬芳香气涌入鼻息之间。

他皱了皱眉,没有嗅到一丝预想中的中草药味道。

“我手上有个疤,能不能去掉?”张母有点眼热。

“妈,你那都几十年的陈年老疤了。”张佳淼吐槽。

张母瞪了眼女儿。

这个疤是当年下乡割草时弄破的,她惦记了几十年,连带那个安排她割草的小队长都记忆深刻。

“可以倒一点抹上试试。”李灿笑。

张母连忙冲着张父伸出手:“快。”

张父无奈,觉得太浪费,却没敢说。

他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滴到张母手背上,轻轻抚摸。

让张母感到惊奇的是,疤痕部位热乎乎酥酥麻麻的。

待到张父的手指离开时,她的手背上哪还有疤痕的影子?

虽说早就知道止血剂非同寻常,可亲眼见到它的效果,张家三人仍是感到震惊。

张父的表情严肃,看向李灿:“小灿,这个药方你千万不要随意讲出去。”

没人比他更清楚药方的重要。

而这种药剂,他简直前所未闻,毫无疑问,这将是对医学界的一场颠覆!

李灿摇头:“其他人知道药方也炼制不出来。”

看到张父想说话,他笑道:“不信的话张叔可以试试。”

“这哪能!”张父想也不想便拒绝。

他可不想被当成觊觎李灿的药方。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李灿道。

张母满意一笑:“小灿都这么说了你还矫情什么!”

张佳淼偷偷掐了下李灿的腰,脸色羞红。

看着妻子和女儿的表现,张父无奈,却又有些欣慰:“行。”

他想当然地以为李灿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将药方送给自己。

不过他也明白,李灿一个普通人想要守住这种宝物很难。

饭菜很丰盛,李灿吃得有点撑。

直到快要吃完,张佳淼才一拍脑袋:“怎么把张扬给忘了。”

张父不在意道:“那小子饿一顿死不了。”

张母心疼儿子,说道:“剩菜给他打包带回去吧。”

……

次日。

张父和李灿将一个个包裹搬到家中。

想到接下来即将配置“传奇药剂”,张父神情兴奋。

他很清楚这种药水的巨大影响力。

前一日他便接到不少电话,都是通过不同途径得知药水信息的人,甚至包括省卫健委的一个领导,不过都被他搪塞掉。

厨房内。

张父和李灿一人一个案板,各自一个灶头。

李灿刻意做的很慢,以便让对方跟上。

研磨药粉之类的东西倒是顺利,可是在熬制之时,出现了差异。

无论张父怎么做,那些中药材死活都化不开,乃至于汁水都熬出来了还是无法像李灿锅中的那样变成糊糊。

试验了好几次,都无法达成这一步后,他索性放弃了。

最让他感到郁闷的是,掌勺人只要变成李灿,那些药材像是乖宝宝一样很快就融化了。

“这药真只有你一个人能做?”张父有点信了。

李灿点头:“可能跟流浪道士传我的气功有关,他说我根骨不凡,有修仙天赋,说不定我已经不知觉间入门了。”

张父以为对方鬼扯。

可事实摆在眼前,让他开始怀疑这世上莫非真有鬼神之物。

张佳淼一直在旁边看,眼见父亲放弃了,也决定试试。

她同样卡在将药材熬成糊糊这一步。

就连张母都上手,仍旧没有成功。

一家人对李灿的话渐渐信了。

耗费一整日时间,李灿分批三次,共制出了约莫一千毫升的止血剂。

有两批六百毫升都是四级,剩下一批四百毫升为三级。

他同时获得了两百出头的经验值。

这让李灿喜形于色。

饭桌上,张父却显得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