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回了，许小苒却是没打算放过她，一个接一个的消息追问。
问她现在什么进展了，问她怎么突然又想开了，最后又问他们在不在外面过夜。
最后一句话，就差明示了，白葡一律忽视装死。
许小苒抓着手机一通按，正要再打个电话过去的时候。
门突然被打开了，男人半裸着靠在门边，脸上还带着惺忪，含糊的喊她，“宝宝，你干嘛呢？”
许小苒像是被戳中，一下子跳脚，啪的一下就拍上了他的肌肉，“谁是你宝宝，乱喊什么呢，嘴不会说话给你舌头割了。”
霍锦川被揍了也不喊停，还笑眯眯的往她身边凑，“昨晚是谁答应的，要我再提醒提醒你吗？”
他越说，许小苒越是手痒痒，不过这次是想揍自己。
酒精误事！都怪许成忠那个王八蛋，给她先是恶心一通，气坏了回来心情不好，自己也喝了不少酒。
后来是怎么滚到床上的她忘了，只记得他说了不少浑话，而她还都一一应答了。
现在想想，真想回到那时候抽自己一巴掌。
眼下，许小苒故作镇定，“少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你是不是昨晚喝多了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了？我告诉你别妄想了，借你留宿一晚已经大恩大德，快滚回去我要补个觉了。”
霍锦川眯着眼看着她，几秒之后磨着牙哼哼，“我就知道你醒了后要耍赖，我早有准备。”
许小苒警铃大作。
眼看着他掏出手机，流畅的点开一串录音，最后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就传出来……
许小苒，“霍锦川！”
一声怒吼，她扑上去要夺过手机。
霍锦川再次预判了她的预判，垫着脚躲过，“你先承认昨晚发生了什么，我再给你。”
许小苒后槽牙都要磨碎了，面红耳赤道，“你先删掉！别逼我扇你！”
霍锦川望着她，看着看着脸色突然可怜起来。
他再开口，声音也有些委屈，“小苒，我就这么拿不出手吗？原本昨晚我录音只是一时兴起，我也没想到你今天真的会……”
“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我跟你说对不起。”低垂着眼眸，他像是一只垂头丧气的大狗，“只要你别不理我，我怎么样都可以，你先休息吧，我先走了。”
霍锦川说着，就要越过她往外走。
许小苒下意识拉住他的胳膊。
可对上他发亮带着期待的目光，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连手都变得有些无措起来。
虽然忘了很多细节，但她还记得，是谁先开始的。
甚至还记得，霍锦川跟她确认了很多次，是她一而再再而三……
半晌，许小苒自暴自弃的道，“昨晚喝了酒，不作数，你也知道酒精会放大情绪……”
她巴拉巴拉，还没说完，霍锦川的注意力全在前面那半句，“你的意思是，下次不喝酒了就可以作数？”
许小苒，“？”
顿时她又恢复往常，怒道，“你想的美！”
下一秒手伸过去，“手机给我！”
霍锦川一笑，手机送到她面前，亲自删除了那段时间。
在许小苒还在狐疑他突然这么好说话时，他笑着道，“本来就是故意逗你的，小苒，我没准备留，我不可能在手机里留任何能让别人伤害到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