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白图走上前,试图要扶起白公子。
而白公子此时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真实的影像,就是白图帮他上树摘果子,然后摔了下来,却还憨憨的笑着。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半晌才能凝神。
仔细的看着白图,“白图,白图,我记得你。”他额角还有汗珠。
“王爷,王爷,您真的记得我了?这么说,我比王妃重要!”白图推理出来这样一个问题。
白公子摇摇头,“我隐约看见过你,但是,但是,说不好。”
等白图还进一步证明的自己适合,白公子却已经离开了,根本就不给他一个说起清楚的机会。
或者说,他不想说清楚。
白图大失所望。
第二天李玉妍睡醒之后,先去看了孩子,姜嬷嬷和卿芸给孩子照顾得很好,此时这两个人正在喂孩子吃米汤。
李玉妍看着胖乎乎的孩子在吃米汤,就觉得格外好看,在一旁轻轻的给孩子擦嘴。
就在这时,白公子走了进来。
“我正好有事要与你说,他们说你在这里,所以我特意过来了。”他说完,目光就落在了一凡的身上。
小孩子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没一会儿,竟然还笑了起来。
白公子也笑了,觉得这个孩子跟他还真是投缘。
“走吧,出去说。”李玉妍瞬间就没了逗弄孩子的兴致,转身走了出去。
两个人也没走太远,就是在廊下站着,春暖花开,一阵清风拂过,沁人心脾。
白公子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只是如今众人都在质疑为什么我不上朝,您看我,是不是应该在这段期间继续扮演。”
“可以。”李玉妍说道,“都随你。”
说完就打算离开,谁知道白公子却拦住了他,“我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你对我会这么冷淡?”他似乎没有办法适应。
李玉妍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他的眸子清明中带着深邃,让她仿佛看到了慕少白,但是她心里知道,她不应该是这样的。
就在这时,李玉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她掀开了白公子的衣袖,两条胳膊都很白皙。
“王妃?”白公子有些怔愣。
对于她这样突然的动作,他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李玉妍尴尬的笑了一下,“我真是好笑,怎么就这么容易胡思乱想。”她松开手,因为刚刚她突然想到了母子蛊,当时她打算从宫里回王府之后就再解他们两个的蛊毒。
如今她手上的子蛊还在,而他身上却没有母蛊。
李玉妍虽然相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者眼前的人真的就是凑巧而慕少白长得像而已,但她还是在心里存了一丝侥幸,就是慕少白并没有死。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是实在有些胡思乱想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白公子说道,“你又胡思乱想什么?”
李玉妍早就整理好了心情,“没什么。”
说完,就要离开。
虽然白公子被搞得莫名其妙的,但是他还是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
只是李玉妍快步离开,跟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白公子呆呆的站在那里,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李玉妍感觉这么熟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之前认识白图。
他把事情跟卓妙青讲了,卓妙青却说是他胡思乱想。
只是他想问李玉妍,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而且李玉妍现在对他很冷淡,折让他的心里十分烦躁。
正这样想着,就看着卓妙青走过来了。
“夫君。”她弱弱的喊了一声。
“娘子。”白公子急忙过去扶住她,“怎么脸色苍白得这样厉害?”
“我那边是阴面,整日的见不着太阳,屋子里又窄小昏暗。”卓妙青幽怨的说道,“哪里像她这里,住这样大,又宽敞的房间,一天到晚都能看到太阳,真的没法比。”
看着卓妙青幽怨的样子,白公子说道,“等你身体好一些,咱们就回来吧,我知道你怕路途奔波,咱们慢点走不就好了?”
卓妙青看着恢弘的武王府,怎么可能离开。
于是便说到,“我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离开嘛。”说完,她转了转眼珠子,“要不你跟王妃说一下,让她跟我换房间,我住在这样宽敞的房间里,病也能好得快一些。”
这次,白公子并没有那么听话。
“我们本来就是借住在这里的,哪有客人住在主屋的,说出去人家会觉得你不懂规矩。”白公子说道,“不如这样,我多找一些蜡烛,让你的房间时刻保持是亮的。”
卓妙青气得蹙了一下眉头,她觉得白公子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那怎么能一样!”卓妙青说道,“你就跟她说一声怎么了,我又不是一直都住在这里,病好了我就搬走。”
她抓着白公子的胳膊,使劲的晃动着。
白公子被她逗笑,“真是拿你没办法,那我试试,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
“她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不同意呢?”卓妙青依偎在白公子的怀里,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就这样,到中午的时候,白公子又来找李玉妍。
这个时间李玉妍正在吃午饭,看到白公子过来,脸色有些不好看,“你怎么又来了?”
“我有事想跟你说。”白公子犹豫了一下,搓手,“妙青身体不好,她那个房间又阴暗,能不能,能不能你们换一下,等她养好了身体,我就带她离开了。”一口气说完,他松了口气。
李玉妍诧异的看着他,真不知道这种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不行。”李玉妍说道。
“为什么,用不了多久的。”白公子说道,“玉妍……”
李玉妍冷下脸,“白公子,你不长脑子的?为什么那个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说真的,幸好你不是武王,你若真是,这样的你我肯定不要。”
她一脸嫌弃。
不知道为什么,白公子就觉得心里有一团火,一直在向上攻。